第兩百二十八章:弔唁
“神神秘秘的。”
程辭放下咖啡,有些疲憊。
程冶在他耳邊把剛才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告訴程辭,雖然其中有點添油加醋,“而且啊,盛景現在都沒出來,鬼知道他們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程辭喝了一口咖啡,看不出神情,“你沒告訴齊思思?”
“不敢說,”程冶想到程雙兇猛的模樣,他就害怕,她姐就喜歡胳膊肘往外拐,“我怕她罵我,但你說不一樣的,思思姐怕你,她肯定不會說你的。”
他就不同了,他就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我知道了,先上去睡覺。”
“睡不着,生物鐘沒調整過來。”
不過這邊晚上很早就睡了,大多數店鋪都是關門的。在國外,廝混到凌晨三四點都有店開門,夜生活多姿多彩。
現在是凌晨四點,那邊大概在十點左右,以程冶這種夜貓子來說,睡不着正常。
“你不睡的話,今天一整天都不用睡了,早上還要買東西什麼的,你別打瞌睡。”
程冶撇撇嘴,沖他挑眉,“我等下就去睡,不過我說的那件事?”
他可是收藏了很多高中老師講課的視頻,催眠效果一絕!
“我會去說,現在,你滾回床上睡覺去。”
“好嘞哥。”
程冶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程辭沒有上去,通宵他已經習慣了。
看着齊思思空空如也的朋友圈,他輕聲嘆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不強求結果就是了。
七點席徹就醒了,而程冶睡得沉,人走了都不知道。
程辭見他百八十遍,他轉了個身,繼續睡。
程辭無語,“讓他在這獃著,醒了自己回去。”
睡得跟頭豬一樣,是誰說睡不着的。
程雙剛在樓下買了早餐,正巧碰上他們回來,但沒看到程冶,“程冶呢?”
程辭打了個瞌睡,“他還在睡。”
席徹幫她把東西拿過去,程雙買的早飯比較清淡,都是些粥。
程老爺子還沒醒,其他人倒是都起了。
明天是奶奶的喪禮,今早就有人過來,是奶奶以前的摯友,看到遺像的那一刻,哭的走不動路。
本來較為輕鬆的氛圍立刻變得哀傷,程父不停抹眼淚。
席老爺子也來了,他聽席徹說了,想着以後也是親家,就過來看看。
席徹過去接他,席老爺子現在精神抖擻,席修扶着他。
“爺爺,我有事和阿徹說,你先在這等一會兒。”
席老爺子隨意擺手,“知道了。”
席修說的,是關於沐容的。沐容某一天突然自己回來了,不過性子沉悶了很多,沈牧景以為是李詩語欺負的,去找李詩語算賬。
“阿徹,你猜asd最大的投資方是誰?是鄭書賀。而鄭書賀的助理是消失了很久的周荔依。”
而周紀哲和鄭書賀有利益關係,他們是合作方,只是合作內容是什麼,他不得而知。
席徹若有所思,鄭書賀是突然出現,擾亂他們本該平靜的生活,
強迫程雙讓出位置,又突然出現在盛世集團,盛世集團的那批料子出了事故,他立刻就找到了供應商,不得不懷疑這可能是鄭書賀一手操控。
“我還查到,昨天盛景帶了一個陌生女人去酒店,你猜那個人是誰?”
又是他認識的?那這人選怎麼說也有點多。
“是陳子雙,愣住了,我看到是她的時候,也愣住了。沒想到就幾個月不見,他已經大變樣了。”
陳子雙,塵封的記憶被打開,席徹思考良久,才記起這號人物來。他對她印象不深,只記得她和程雙絕交了而已。
“盛景怎麼會和她認識?”
盛景一向以潔身自好自居,畢竟他有個喜歡的人,不是陳子雙。
“讓酒店的經理調取一下監控。”
“我已經讓人去了。”
席徹通過窗戶,看見程雙忙裏忙外的身影。那位鄭書賀,大有可能是衝著程雙去的,畢竟周荔依和周紀哲與程雙有恩怨。
而李詩語是個十分記仇的,或許因為程雙以前幫過沐容,所以厭惡她。
但也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反正你最近小心點,那位鄭書賀可不是省油的燈。”
從小父母雙亡,沒有經歷過潛規則,一步一步爬上這個位置,沒有點手段怎麼可能。
更何況娛樂圈的人,有幾個是乾淨純真的。
不過都是披着一張善良的皮,背地裏做着無數腌臢事。
“我爸那邊……”
想到席穆禾,席修就頭疼,他算是見識到了男人撒潑起來多麼狠,席穆禾是他見過最沒臉沒皮的人了。
“他啊,現在正忙着轉出公司的資金。林奇在用公司的資源養自己的公司。”
席穆禾屬於破罐子破摔,既然席徹已經不幫他了,公司遲早倒閉。他還不如多弄點錢出去,讓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席氏大不如前,股票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迷。
“後天我回公司。”
席徹不能眼睜睜看着席氏倒閉,即便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行,我會安排下去。不過那個鄭書賀,你小心一點,來者不善。我先回去,你也別太難受。”
席老爺子在樹蔭下等了許久,時不時朝他們那邊張望。什麼事情他不能聽,鬼鬼祟祟的。
“爺爺,我們上去吧。”
席修打聲招呼就離開,席徹把他攙扶進去,門外能聽到裏面悲痛的哭聲。
屋子裏站了很多人,都是來弔唁的。
程雙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眼角赤紅。
“雙丫頭啊。”
席老爺子拿出手帕給她,在她身邊坐下,“你也別太難過,人總有一死。她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難過的。”
程雙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已經不能完整說出一句話。
程雙難受,齊思思就代替她接待那些人,客廳已經裝不下了,看着他們哭的難受,可轉眼間又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還吐了滿地的瓜子殼,哪有一點傷心的模樣。
齊思思無奈搖頭,大多數人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真真切切傷心的又有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