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霉運沒結束 錢財不近身
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運氣不好的時候,無論做什麼事,諸事不順基本是主題。
舉個例子。四月份的時候,光信銀行黨辦龔強主任主動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今年的宣傳範圍可不可以再擴大點,言下之意就是他單位可以多掏點錢,我多在幾個平台給他們多發點稿子。
我是吃這碗飯的,聽了他的話,自是高興,就應他說“可以”。
然後他就對我說道:“今年領導特別重視對外宣傳,讓我們黨辦、辦公室統計下,都在哪個省級媒體上可以發發稿子。你看你那裏可以發幾個地方。”
我對他說道:“你們單位除了可以在我所在的媒體平台多發稿子之外,還可以在《大河網》、《映象網》等網站發稿子,不過,你在他們這裏發稿子,我也需要給別人錢。當然,如果你們單位花錢夠多,我也可以給你在《大河報》、《東方今報》和《猛獁新聞》、《頂端新聞》等幾個媒體上發稿子。在他們這裏發稿子,我也是另外給他們錢,都是按篇算錢。如果經我手給你發稿子,要比你單獨找他們發稿子省錢多。每篇稿子發完,我都會給你個連結,你再按照連結統計上報就行了。”
龔強主任問道:“你說的這幾家媒體如果都發,每年大概需要多少錢?”
我在電話里笑着對龔強主任說道:“你比如省電視台,他一年在我們這裏的經營任務是300萬,其他的幾家媒體,包括日報在內,最少上百萬的經營任務,再低一級的媒體,也都是幾十萬一年的經營任務,所以,找他們發稿子,錢少了估計不好辦。如果錢少了,可以少發點稿子那也行,不像在我這裏發稿子,可以無限量發。”
龔強主任也是笑着說道:“你要說讓我們行在你這裏一年出幾十萬的宣傳費,估計不行。”
我對他說道:“幾十萬倒不必,兩三萬估計還能拿下。”
龔強主任道:“那行。如果兩三萬,我估計還行。我給領導彙報了,再找你。”
我說“好。”
龔強主任說了這件事之後,我就把這件事給記在了心上,又恰逢我經濟吃緊,幾個網貸追着還債,我就把這筆錢給算在了收入的名單中,期望着在兩三個月之內,如果能拿到這筆錢,便可以大大的減輕我當月的還債壓力了。
還是那句話,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從四月初龔強主任主動給我打電話,說他那裏可以多出錢多發稿子,到五月六月這兩個月不斷的追問,再到他每次都歉意的回我,我就知道這裏邊有了變化,但我不知道具體變化出在了哪裏。
以我多年和銀行系統打交道的經驗為例:凡是銀行科室負責人答應過的事,基本都沒問題,因為他們是玩錢的單位,手裏有錢,加之他們辦事都很嚴謹,如果主動提出和我合作,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我知道,他們事前都是和領導說好了,只是在中間傳個話。而這次,卻是個意外。我隱約地覺得,光信銀行這兩三萬的宣傳費,有可能要泡湯了。
果不其然,前天,也就是周六,我打電話給龔強主任,想約他出來吃個飯,順便細問下他那裏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增加發稿量這個事給耽擱、或者說擱置了。
很意外的是,他沒接我的電話,當天也沒回我的電話。
擱在平時,如果他當時不方便接我的電話,也會在忙完之後,很快給我回過來。而這次,不接也不回的事,比較少見。
昨天,他才給我打電話,先是解釋了為什麼沒有在忙完后給我回電話的原因。他在電話里對我說道:“哥,前天有點事忙完,忘了給你回電話了。”
我對他說道:“我想着周末沒事,想約着你坐坐的。”
他笑着對我說道:“哥哥,忙了一周了,周末一般在家休息,陪陪家人。這樣,周一吧,我約着辦公室曾主任,看他能不能出來。能的話,你直接和他說。”
我說道:“那行。”
我說完,他話鋒一轉對我說道:“我們這裏換了個老一行長。在他剛來上任的時候,說話可大氣,說要加大宣傳力度,多花錢也行。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在吹牛,就信了他的話,所以,就給你打電話,說打算擴大宣傳面,也給你完成點經營任務。可到實際操作的時候,他卻變卦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給你說了。”
他頓了頓,賣了個關子問我道:“你猜猜我們行,他一年批給多少宣傳費?”
我笑了笑說道:“三五十萬?”
他說道:“要是有三五十萬就好了。我們行一年的宣傳費,他才批了10萬!”
他加重口氣,說出一年才10萬宣傳費這句話后,我就對他說道:“龔主任,你們行一年要是就這10萬宣傳費的話,那你該做難了。”
龔主任道:“那可不是?他這10萬,還不夠往年一家省媒的宣傳費用。給各個媒體增加費用的時候都好說,而今減他們費用的時候,弄不好都是仇人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找個你個事兒。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10萬能解決得了的了。”
我說道:“那可不是?你這樣,明天你只管約曾主任,約到了,提前給我說,咱們坐坐。到時候面談。”
龔主任說“好”。
放下電話,我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有個光信銀行的客戶投訴光信銀行違規操作、斷貸抽貸的事來。我心道:“如果他這次不給我解決點宣傳費的話,我也可以給他們行出點難題了。”
一般情況下,群眾通過媒體投訴一些單位時,如果這個單位和媒體的關係好又有合作,那麼,媒體人就可以私下找到被投訴單位,商量着讓他們給群眾去解決投訴問題,以避免投訴二次發酵。如果投訴人無中生有,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投訴人所投訴內容確實存在,又具有代表性,那麼,被投訴單位就會及時的和群眾溝通,把投訴處理在萌芽狀態,不至於投訴公開化后,對單位造成不良影響。如果群眾投訴到媒體,而被投訴單位和媒體又沒有合作的話,那就對不去,媒體會派人先去採訪,接着發稿子,先把輿論造出來再說。輿論出來了,也就引起了被投訴單位的重視,如此一來,不但群眾的事也好解決了,媒體和被投訴單位也有了聯繫,至少來年在謀划宣傳費的時候,這個單位就會考慮給這家媒體留一點蛋糕了。
當然,很多時候——我說的是很多時候——投訴人找媒體投訴,大多會投訴無門,因為大多數媒體和地方局委等單位都有合作。既然媒體和被投訴單位有合作,媒體人奔着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的原則,也就不太會顧及投訴人的感受了。
這就是我們所居住的大環境裏,草民人等生存生活生產的現狀了。
有詩為證:
君有多少心酸事,無處訴時才凄楚。
走投無路碰壁多,方知世間多困苦。
為人努力多上進,得來高位生活舒。
掙來錢財千千萬,大好河山任徒步。
人人都說神仙好,君給神仙上香燭。
香火到位神仙笑,錢財富貴到君屋。
為君圓得心想事,君行世間走坦途。
如若君無香火錢,任爾命運自做主。
是福是禍無人問,水裏火里自行足。
昨晚天氣不是很熱,睡得也還算踏實。睡着后,魂魄離身,游於四海。在夢裏,朦朦朧朧中,我先是見人在裝羊肉,一筐一筐的羊肉裝好后,就運走了。後來,我和諸多人集合在一起。點名時,排在最後邊的那個人,和我的名字一樣。點名的人先點那人的名字,再點我的名字。點我的名字時,有人就看着他,又看着我笑了起來。再後來,我到外地的一個果蔬批發市場那裏。在果蔬市場內,見到最多的果蔬,就是大堆大堆情色的橘子了。我想拿一個橘子嘗嘗,膽小的我又怕人家說,所以,始終沒有敢動手拿個橘子吃。
再後來,我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間磨面房裏。磨面房好像還是那個樣子。而在現實中,這個磨面房早已坍塌,只剩下磚頭瓦礫了。在那片磚頭瓦礫上,甚至還長出了碗口粗細的桐樹,真箇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哦!
有詩為證:
坍塌房屋成廢墟,廢墟之上野草生。
歷經寒暑二十載,長成梧桐老枝橫。
梧桐長在屋中央,昔日屋宇與地平。
屋宇早已成廢墟,但見廢墟長梧桐。
早上夢裏醒來,居然有了些許涼意,就從沙發上起身,來到卧室里,躺在涼席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在沙發上睡覺時,沙發就那一點寬度,翻個身都是問題,生怕從沙發上掉下來。而躺在寬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皆不用擔心會掉下來,感覺自是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