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殺了我?
「還不知道,老季正在查。」.
董曼青看到花容進來,當即起身給她搬了張凳子,聲音嘶啞,「看你這急匆匆的模樣,肯定渴了吧,我去給你買瓶水。」
「不用了,董姨,我不渴。」花容急忙擺手。
「沒事,我正好去問問醫生那邊,看病房騰出來沒有。」董曼青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開口道,「星星的東西都還沒收拾過來,錦書又進來了……」
說著,董曼青忍不住又擦了擦眼睛,轉身出了門。
花容看着越走越遠的董曼青,飛快的關上房門,從口袋掏出了抽血工具,抽了顧錦書兩管血液后,坐到了季繁星床邊,「什麼情況?」
「你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被送進來了。」季繁星坐在床上,心情既煩躁又絕望,「花兒,顧錦書她不僅有明面上的男朋友,連婚期都定在了下個月,現在孩子也沒有了,你說,我還能用什麼去證明我說的話?」
難道她真的要像那個男人說的,這一個月,她只能徒勞的掙扎?
「誰跟你說,孩子沒有了就檢測不了?」
花容拍了拍口袋裏面的兩管血液,很是肯定的開口,「那可是一條生命,又不是一串數據,說刪就能馬上刪完的。」
季繁星雙眼頓時一亮,可很快的,另外一個念頭從腦海里浮現,萬一,這個孩子是顧錦書男朋友的呢?
想到這,她咬了咬牙,神色肅穆的看向花容,「花兒,我需要你幫我私底下約一個****」膜鑒定,時間越快越好,最好在住院時就能做的。」
氣氛一時之間,凝住了。
許久,花容才澀着嗓子道,「星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什麼人威脅了?」
「沒,我只是擔心一旦證實了顧錦書肚子裏孩子是葉燃的,那兩個人狗急跳牆,偽造一些錄音、視頻之類的東西給我潑髒水,我想提前留個後手……」
「那我幫你做,痕迹檢測這塊剛好是我擅長的。」
「不行。」季繁星立馬搖了搖頭,就看到了花容臉上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她拒絕的太快了,「花兒,這個證明誰都行,唯獨你不可以。」
「就我們兩的關係,真到了我不得不拿出這份檢測報告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信的,反而會被置疑你的專業性,隨便約一個口風緊的就好!」
解釋了好久,季繁星才終於打消了花容眼底的擔憂,笑容明媚的看着她離開了病房。
花容一離開,季繁星臉上的偽裝頓時卸了下來,那個男人還躲在暗地裏沒有現身,顧錦書就半死不活的被他送到了自己面前。
雖然不知道顧錦書車禍的事是不是那個男人做的,但她絕對不能容許那個男人,把她最好的朋友也拉進這個旋渦……
季繁星正想的出神,一條短訊出現在了她的手機上。
看着那個刺眼的號碼,季繁星心頭劃過一絲陰霾。
真是陰魂不散!
「今晚十點,鉑爾曼度假酒店,1608房間。」
附帶的,還有一張她的視頻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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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季繁星再次站到1608的客房門口,眸底一片平靜。
她剛想按門鈴,就發現門虛掩着,裏面一片黑暗。
還來這一套?
季繁星面上掛着不屑的冷笑,想到第一次站到這個門口時的躊躇與害怕,心頭湧上無盡的屈辱,大步走了進去。
微弱的床頭燈光下,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正半倚在床頭,聽到腳步聲傳來,幽深莫測的雙眸在黑暗中緩緩睜開,像看獵物一般,直直的看向季繁星。
季繁星頓時頭皮發麻,冷汗爬滿了脊背。
這種從氣勢上帶來的碾壓,衝擊的季繁星好一會才緩過來。
下馬威?
季繁星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動作卻優雅的坐到了沙發上,用高高在上的不屑姿態,眸斜瞟了一眼男人,「你就是那個被我送進監獄的男人?」
陸梵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底暗藏着詭譎的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意激怒一個男人,尤其,在單獨相處的時候!」
季繁星挑釁的看了一眼男人,雙腿交疊在一起,嗤笑了一聲,言語中寸步不讓,「一個連面具都不敢脫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退讓的?」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陸梵行緩緩的勾起唇角,踱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就勉強做個好人,幫你回憶回憶三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着男人越湊越近的身體,季繁星終於變了臉色,雙手交疊胸前,聲音染上了害怕,「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叫人了!」
「你這樣說,我是不是該配合你一句,你隨便叫,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陸梵行目光邪惡的看了一眼季繁星,眸色漸暗,拇指微微用力的擦過她紅潤的唇瓣。
季繁星面色一白,雙手用力推拒着面前的男人,想要起身逃跑,一股淡淡的檀香就將她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接着嘴唇一熱,整個人都全身都被籠罩在一種難以形容的高溫中,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被強吻了!
意識到這一點,季繁星頓時瞪大了雙眸,抬腿就往男人中間的位置狠狠踹了過去。
卻被陸梵行輕鬆的握住了腳踝,他鬆開唇,看着雙眸泛着水光、唇***人的季繁星,心中的慾望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看着再次欺身而上的陸梵行,季繁星終於忍不住變了臉色,掙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腿,聲音倉皇失措,「變態、瘋子!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女人很多時候都會不自知的挑撥起男人的慾望,尤其是激烈反抗的時候。
陸梵行欣賞的看着季繁星全力抗拒卻毫無作用的反抗,大手順着她的衣服緩緩遊了進去,「我都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不要惹怒一個本來就對你心懷惡意的男人,為什麼就不知道長點心呢?」
「我再委屈下自己,教教你什麼叫男人。」
說著,他輕鬆的將季繁星抱起,扔上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