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燒腦時刻
“你說，這elsa真是個奇葩的人。”回到家，許欣就忍不住跟張燁吐槽起來，“我感覺完全hold不住她······”
“人家也是在國外待了很久回來的，沾染了很多外國人的習慣，可能作為國人對她的很多做法還不是很能接受吧！”張燁心不在焉地解釋道，“平常您在公司啊，也沒人敢這麼跟你說話，所以聽起來很奇怪，也是很正常啊。”
許欣不作聲······
很快又周一了，張燁已經很久沒有跟許欣一塊去公司了，為的就是要避開跟羅浩的碰面。因為張燁知道，自己不能正常轉正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羅浩，但又苦於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所以自己此時也不想面對他。每天早上，張燁都會先起床，然後比許欣更早地出門去公司。天晴的時候呢，就騎個共享單車，要是天氣不好或者下雨了，要是時間好早的話就索性走路，不過偶爾他也會叫個網約車。
“董事長。”剛上班不久，羅浩就被許欣叫到辦公室詢問關於張燁轉正事件的調查情況，“董事長，我上周已經跟人事部門的hr私下調查了下關於公司里張燁的傳言。”
“嗯。”許欣一邊翻看着手裏的文件，邊聽羅浩彙報，“那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上周的時候跟往常一樣，找人事部的hr小姑娘打探了一下關於張燁轉正的事情。”羅浩胸有成竹地款款道來：“然後，當我問到了有關張燁的事情，她的情緒比較反常，感覺對張燁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你是說那個叫小莉的hr姑娘？”許欣問道。
“正是。”羅浩繼續說，“對了，那天還聽她說······”
“說什麼了？趕緊說，有什麼好支支吾吾的。”許欣不耐煩起來。
羅浩眯縫了下雙眼，邊說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機，“董事長，那天她還說張燁晚上着急下班是去約網友見面。我當然是不信的，畢竟，我一直感覺張燁應該是那種正人君子，不會私下做這種事情的。可是，小莉說得那麼肯定，我也有點將信將疑起來。哦，董事長，我怕到時候公司公開調查她的時候死不認賬，所以那天······我還錄音了。”
隨後，羅浩把那天經過自己後期剪輯過的錄音音頻在許欣面前播放了起來。
“嗯。”許欣聽了會兒，“你把錄音發給我吧。”
“好的，董事長，我發您郵件。”
“你先去工作吧，我要開會了。”許欣冷冷地說道，“待會兒1小時之後，叫孫志斌到我辦公室來。”
“好的，董事長。那······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羅浩推門出去。此時羅浩還有點小激動，感覺自己的這種“栽贓嫁禍”做得是天衣無縫，感覺許欣已經基本上相信了自己的彙報，接下來就是看好戲的時候了。
“孫志斌，上周跟你說的張燁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啊？”許欣看孫志斌剛關上辦公室的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董事長，我上周經過多方調查和私下溝通，已經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孫志斌娓娓道來，“但是呢，這件事情聽起來比較複雜，你要給我點時間，我跟您慢慢說。”
“可以。”許欣靠在了老闆椅的靠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
“是這樣的。”孫志斌說：“一開始呢，我就順着公司的傳言，找到了我們部門的hr小姑娘小莉。畢竟一開始羅助理那邊就反映關於張燁的一些工作作風等問題是從我們部門傳出來的，而據說這源頭就是小莉，所以，作為部門負責人，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她了解情況。但是，根據她自己的陳述，表示這些謠言的始作俑者並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我一開始也不相信，認為這她是為了逃避追責而找的借口。不過，當我繼續追問和分析了之後，發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許欣有些好奇。
“首先，小莉是我們部門的hr專員，當時也參與到了張燁的面試工作中，也是第一個通過了張燁的面試審核，這才有後來董事長您跟他面試的機會。一般來說，hr專員在招聘一位新員工之前，是必須要全面和清楚地了解這位求職者的以往學習、工作情況以及個人的基本信息的，對於有任何作風問題的求職者，他們是不可能會通過初面。再說了，張燁是小莉審核通過後才進入的終面，最後進入了公司，要是他因為不能滿足公司要求而無法通過試用期，小莉也是會被追責的，至少招聘考核這塊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這一點我想她也是非常清楚的，那麼，在背後攛掇和污衊張燁的說法，在這裏就有些站不穩腳跟了。”
對於公司的人事規定，許欣也很了解，聽孫志斌這麼分析下來，他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當然，據我平時的觀察，畢竟小莉也是個女孩子，平時在公司基本上也是跟自己部門的人走在一起，很少會跨部門去聚會啊閑聊什麼的，而且，她跟張燁的工位位置又不是很近，平常也沒有什麼接觸，怎麼可能會對他的個人私生活了解那麼清楚呢？再加上她自己也否認了是她第一個傳言的，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兒一定還有幕後指使者。”
“那麼，你有沒有找到這個站在背後攛掇這件事情的人呢？”許欣反問。
“是的，董事長。”孫志斌回答，“我已經基本能夠確定是誰了，他跟您走得很近。”
“哦？”許欣驚訝道。
“可能這會讓您很吃驚，他就是您的助理，羅浩。”孫志斌斬釘截鐵地說。
雖然許欣也有懷疑過羅浩，但是，當孫志斌這麼肯定地指出羅浩的時候，他還是有點驚訝，“你又是怎麼知道是羅浩的呢？”
“我一直在追問小莉，她把羅助理之前跟她說的話都複述了一遍，沒想到，羅助理為了不被張燁在您這兒搶了風頭，影響到自己崗位的穩定度，就編造了這些謠言，攛掇小莉，引起她對張燁的誤解，然後······然後又讓小莉在同事之間傳播。”孫志斌嘆了口氣，“不過，這事兒啊，我也沒有做好，平時跟下面的人走得還太遠，沒有能夠及時發現問題，將這件事從一開始就給掐斷。”
“好了，孫志斌，你也別在這兒自責了。大概情況我也了解了，我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許欣閉上了雙眼。
一邊是自己熟悉的拿著錄音的助理，一邊又是跟着公司打拚多年、分析得頭頭是道的人事部總經理，雙方都各執一詞，究竟要相信誰呢？許欣皺起了眉頭······
晚上回到家，許欣一臉悶悶不樂。
“許哥，你怎麼了？今天不開心啊？”張燁見許欣愁眉不展，上前問道：“是不是公司又有什麼麻煩事了？”
“還不是因為你！”許欣毫不客氣道。
“我？”張燁疑惑，平常自己也是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地聽命辦事，哪裏會給公司添什麼麻煩。
“你轉正的事。”許欣解釋道，“現在，公司里有人說是羅浩在背後攛掇這件事，可我也不敢確信，畢竟，他手裏還有錄音。”
“錄音？什麼錄音？”
許欣拿出手機，打開郵箱，“喏，你自己看。”
張燁打開郵件附件中的錄音，聽了一會兒，“就是說、就是說他說這事兒是小莉說的？”
“對啊。原本我就這麼以為了，但是人家小莉的直屬領導孫志斌跟我一分析，感覺又不像是小莉做的，哎，真是頭疼！”
“許哥，這個錄音······我感覺有問題！”
“錄音······有問題？”許欣疑惑道。
“我現在也不好說是什麼問題，但是感覺不像是一段連續錄音。你轉發給我，我用軟件測一測。”張燁把手機遞還給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