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兄長
秦世子妃並不知孩子去向,忙讓貼身侍女去給秦宗良傳話。
秦宗良忍着殺意,踹開護衛看守的房門,看向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秦宗衡,厲聲詢問孩子在何處。
對於被廢了身子的秦宗衡而言,自打知曉孩子還活着的消息,那個孩子,幾乎是他活下去的半數希望。
他將手底下的人全部派出去搜尋,歷經多次空歡喜,才終於找到真的,不想沒見到孩子的面,他反被人圍住不說,還被秦宗良強行抓了回來綁住。
幾番怒火疊加,面對以往害怕的兄長,秦宗衡也沒了懼意,大聲咒罵林錦顏拐帶他的兒子,秦宗良懼怕大將軍府,連自個兒的親侄子都不顧。
更揚言,若林錦顏不把他兒子還回來,他便掀翻林錦顏的學堂,讓其再不能道貌岸然的博美名。
秦宗良聽着話音,便知孩子確實沒在自個兒這蠢貨弟弟手裏。
為了將其穩住,不闖出更大的禍事來,秦宗良同其說明了孩子的事,是楚承曜在幕後操縱,林錦顏並不知內情。
秦宗衡理清楚思緒,更加憤怒,嘴裏大罵著楚承曜,掙扎着要起身去晉王府要孩子。
聽着椅子摩擦地面吱吱作響,秦宗良眸光森寒的上前拽住秦宗衡的衣領,彎身盯着秦宗衡一字一句道:
“因為你不爭氣,給了旁人可趁之機,國公府遭人算計險些被唾沫星子淹死,祖父至今還在卧床。
是知許用性命扭轉民心和口碑,才給府里掙來一份能立足的清白。
今日你打上門要孩子,看在手足之情上,我且再忍你這次,再敢給國公府惹一丁點兒事來,我親手送你去給知許賠罪。”
兩人的臉離得不過一掌距離,秦宗良眸中的冷戾,都清晰可見,秦宗衡下意識僵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秦宗良盯了片刻,站直身子就準備邁步出屋,緩過神來的秦宗衡忙追問道:
“孩子怎麼辦?我已經廢了,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兒,也是我的臉面,不管在誰手裏,我必須要搶回來……啊!咳咳……”
秦宗衡話未說完,秦宗良轉身抬腿,踹在他的心窩處,連人帶椅踹了個仰倒,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連連咳嗽,又因手腳被綁住,就連爬起來也不能。
秦宗良臉若寒霜,俯視着地上的手足,如同在看一隻不聽訓的狗:
“我同你說話,你是半點沒聽進去。大婚當日,已經否認過那孩子,如今你上趕着承認,就是在打國公府的臉。
孩子我本來想查到后,偷偷帶回府給你,可你今日將事情鬧大引人察覺,就算找到也得藏在其他地方,待太子管事後,才能接回來。
你再敢胡鬧妄動,不光是你,那孩子,也沒必要活着了。”
秦宗衡止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怎麼就忘了他這大哥,是個多可怖的存在。
瞧着秦宗良抬步往外走,秦宗衡連忙認錯,承諾會好生聽話,請兄長留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秦宗良腳步未停,剛出院子就聽探子回稟,說是發現了孩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