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道白影
見老虎死了,眾人鬆了一口氣,隨後發出了歡呼聲,軒轅皓軒帶着司徒悠月從樹上飛了下來,司徒悠月快步跑到了三哥司徒悠宏的身邊,看着他受傷的左臂心疼不已,將他左臂上的衣服撕了開來,一條二十多厘米長的血口展現在眾人面前,還緩緩流着鮮血。
司徒悠宏用沒受傷的右手摸了摸司徒悠月的頭安慰道:“小妹,沒事,三哥不疼,這都是小傷,撒點葯就沒事了,以前在戰場上,傷的比這重多了,沒事別擔心。”他的表情一派淡定從容,只是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出賣了他。
司徒悠月知道三哥的心意,便拿出了出發前備好的上等金瘡葯給三哥輕輕塗上,動作輕緩細緻,生怕自己動作大了再次傷着三哥,見妹妹這般貼心,雖然手臂上藥的過程很疼,但是司徒悠宏心裏卻很暖很溫馨,心中不由得得意非常,暗暗想着:還是自家的小妹最好,肯定是沒人能比,能有這樣的小妹真是幸福。
司徒悠月幫他上好葯,綁好繃帶后擔憂道:“三哥,現在只能簡單處理下,要不然你先回營地找太醫給你好好處理一下吧?”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也就是皮外傷,再說就剩一兩天也就該回去了,回去三哥再去找太醫好好看看,小妹不用擔心。”司徒悠宏寬慰着滿臉愁容的小妹
岳南飛自責道:“悠宏兄,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司徒悠宏用沒受傷的右手拍了拍岳南飛的肩膀,不在意的說道:“都是兄弟說什麼渾話那,要是我遇到危險相信你也會做同樣的選擇,老虎那一爪子要是在你身上拍實了,不說一定要你命,你半條小命肯定是沒了,不在床上修養幾個月是好不了的,和我這點小傷比起來,你說哪個值?”
聽司徒悠宏都這樣說了,岳南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這份兄弟情他記在心裏了。
南宮萱萱也擔憂的關心道:“悠宏哥,你傷口還疼不疼呀?”
司徒悠宏對南宮萱萱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提議道:“沒事沒事,都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咱們收拾一下帶上戰利品準備換個地方吧,這血腥味濃重,容易引來其他的猛獸。”
眾人忙碌了起來,開始打掃戰場和收拾老虎屍體,待到眾人收拾完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叫響起,眾人目光不由得尋聲望去,只見尖叫聲是一開始救下的那名女子發出的,她指着草叢一處手指顫抖,臉色發白。
岳南飛向女子所指的地方張望了下,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妥,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那有什麼嗎?”
女子顫抖着嘴唇口齒不清的說道:“血,白影,血”
岳南飛和兩個侍衛朝女子的方向走去,他們忽然想起在一開始是有一道白影閃過,而且帶有血跡,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時時間太緊眾人也未來得及仔細察看,看來那個東西這莫久了還沒有跑,現在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了,沒準這老虎就是這東西引來的。
岳南飛順着血跡察看過去,看到一道白影一晃而過朝着司徒悠月所在的方向閃去,岳南飛見狀急忙大聲喊道:“悠月小心”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不明白岳南飛為什麼喊讓司徒悠月小心,但是出於本能司徒悠宏、司徒悠玉和軒轅皓軒呈三角之勢將司徒悠月護在了中間,以防有什麼不測,三人嚴密的監視着周圍的動靜,他們相信岳南飛不會無的放矢。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只見一道白影突然竄過,穿過了三人的保護圈朝司徒悠月而去。
“啊!”一聲驚呼從司徒悠月口中傳出,她感覺到有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正從自己的小腿向上快速的爬着,一瞬間就爬到了自己的腰部,然後竄到了自己的左肩膀上停了下來,司徒悠月看不到是什麼東西,只能感覺到是個毛茸茸的東西,而且有血腥味傳來,這個東西應該受了傷。
隨着司徒悠月的驚呼,眾人的視線被她吸引而來,司徒悠月自己也定了定神,歪過頭大着膽子朝左肩膀看去,司徒悠月的目光對上了一雙清澈靈動的獸眸,此時這雙眸子中飽含着淚水,一副受了欺負找長輩哭訴的可憐小模樣,這雙眸子不看周圍虎視眈眈望着自己的眾人,只是可憐巴巴的望着司徒悠月,偶爾還一抖一抖的,好似是一副在哭鼻子求安慰的小孩子神態。
司徒悠月朝霸佔自己左肩膀的小傢伙仔細看去,小傢伙應該是一隻狐狸吧?之所以用應該而不是肯定,是因為這個小傢伙除了毛色與大小外都和一般的小狐狸長的一模一樣,非要說區別,那就是整體看上去更漂亮,更有靈氣,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人看了就很喜歡。
這個小傢伙的毛色和一般狐狸不同,見過白色的也見過紅色的,唯獨沒有見過這種銀色的,而且毛好像更長一點,看上去更加毛茸茸的憨態可掬。這隻狐狸的大小更是只有巴掌大小,小巧玲瓏的模樣很是討喜。
此時小傢伙左後腿上有一道傷痕,還咕咕滲着鮮血,將司徒悠月左肩的衣服都染上了些血跡,看着小傢伙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司徒悠月不由得心中柔軟異常,柔聲開口道:“你受傷了,我幫你止血好不好?”
小傢伙似乎能聽懂司徒悠月的話,大眼睛靈動的轉了轉后竟點了點頭。
司徒悠月見小狐狸這般有靈性,好似發現新大陸般好奇的問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小傢伙又轉了轉眼珠搖了搖頭,然後眨了眨大眼睛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一副頑皮可愛的樣子,引得司徒悠月不由得笑了起來。
司徒悠月摸了摸小傢伙的頭,溫和的說道:“小傢伙你先下來好不好?我給你先處理傷口,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