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於刻和居的孩子

於魚兒啟用坎卦，對着巴德憂心笑道：“用你教啊。小心點，嚴明很危險。”

巴德點頭道：“抱歉，我不該這麼輕易的就信任他的，我也覺得他有些奇怪。”

巴德和於魚兒游到了船邊，嚴明、康老等人也來到船上，巴德拉着於魚兒的手，啟用坎卦衝擊旋轉輕鬆上船。

來到船上，巴德看到船甲板上站着十幾個人員，他們着裝隨意，站在甲板最前方的是一位四十多歲，身着墨綠色長袍的男子，他腰間束帶，懸挂着一個香囊和荷包。

那男子名叫東候，是這次降魔隊的隊長，四十二歲年紀，他看着一船上不知名的孩子和康老，又看着嚴明，知道他不是一個隨便帶人進入降魔領域的無規矩之人，可是他面前的都是孩子和一位老人，還是有些不解問道：“事件和他們有關？”

嚴明提着巴德的脖頸頸圈，說道：“海洋中，使深海海域海怪聚集的氣息，來自於他家中後院的水井，而他脖子上的頸圈就是那奇怪氣息的源頭，可是他對於自己的頸圈來歷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的哥哥是清風以外，他們對於那個清風也是一無所知。想要查清楚他脖頸之上的頸圈來歷，怕是只有找到他哥哥才能問的清楚。”

東候不解問道：“他哥哥在哪？”

嚴明聳聳肩，道：“沒有任何線索。”

東候看着於魚兒，知道他是剛剛被嚴明打下海中的，疑惑問道：“他呢，是誰，為什麼要對他動武？”

嚴明蔑視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是於刻和居的孩子：於魚兒。”

船上眾人聞言，氣氛一時變得凝固和冰冷了起來，身後一人反應過來快速出劍直直衝向於魚兒奔來，於魚兒一起呆愣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他引以為傲的父母，在他們眼中似是變為仇敵一般，巴德見狀快速攔在於魚兒身前。

出劍的男子，看着巴德上前，翻轉身形，正要向於魚兒刺去，卻聽坐在高處的一位盤腿而坐的白鬍子老者說道：“吳息，停手，大人的事情與孩子無關。”

吳息二十三歲年紀，聽到老者說話自然停下腳步，他手中的劍卻依舊直指着於魚兒，不滿的看着於魚兒道：“葉老，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上古靈獸和人類的孩子就不是那麼無辜了，我只是想幫他去除身體裏不屬於他的靈力。”

葉老嘆氣道：“於魚兒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至關重要的是北海海域的海怪，它們的出現已經嚴重影響了北海沿海地區所有居民的正常生活了。”

吳息聞言，雖心有不甘，卻還是放下手中的劍，看着於魚兒厭惡道：“下次你絕不會這麼好運。”

巴德、康老、寧破寧直震撼的看着於魚兒，巴德不解道：“魚兒是上古靈獸和人類的孩子？怎麼可能？”

嚴明蔑視道：“這個世界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你脖頸上的頸圈。”

巴德看着於魚兒，不解問道：“你娘親是上古靈獸嗎？”

於魚兒有些遲疑，彷彿他還沒有自眾人憤恨的氣氛中走出來，回神后，於魚兒看着巴德，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要問，可是看着降魔殿的人員的表情，他又不敢開口。他明明清楚的記得，母親對他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希望他成為降魔殿的一員，可是為什麼降魔殿的人員這麼憎恨他們，是因為討厭他的父親於刻，還是因為討厭他的母親居，於魚兒得不出答案。

於魚兒低着腦袋，道：“對，我母親是上古靈獸。可我父親是降魔殿的人員。我母親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我成為降魔殿的一員。”

降魔殿的眾人聽着於魚兒小聲的說話，心裏憤恨加劇，於魚兒清晰的感受着他們的憤恨氣氛。一時間不知所措。

巴德有些奇怪道：“上古靈獸和人類能生孩子嗎？”

嚴明沒好氣的說道：“你猜能不能？”

巴德看着於魚兒繼續問道：“那你娘親呢？去哪裏了？”

於魚兒垂淚難過道：“我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爹為了我娘的逝世頹廢了兩三年，後來我爹有心振作，可又擔心我不能陪他一起去適應外界的爭鬥，便送我回炎城部落的。”

降魔殿的人員聞言，憤恨的氣氛有所緩解。於魚兒感受着僵硬的氣氛，似是猜測到了什麼。

巴德看着嚴明認真道：“他父親也是你們降魔殿的人員，那你們幹嘛這麼討厭他？”

吳息不滿道：“我們討厭的不是於刻…”

東候嚴肅道：“吳息守着規矩，不該說的話就把嘴巴閉上。”

巴德不解道：“事情不說清楚怎麼行？為什麼不討厭於刻，他母親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討厭？”

嚴明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他嗎？說吧，你的頸圈到底是怎麼來的？”

巴德有些焦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的頸圈怎麼可能引來深海海怪？”

嚴明不滿道：“不可能，這個世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把你如何消除磐石戾氣的能力，如實表現出來，我們要找出事件的源頭。”

巴德有些猶豫的搖搖頭，不知道是否該表現給他們看，巴德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明白似的看着嚴明和康老，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最近因為積極學習降魔術，所以在消除磐石戾氣的時候沒有開啟我哥教會我的靈力去凈化磐石的戾氣。因為沒有凈化磐石戾氣的靈力，所以，井水中才會出現磐石的戾氣。”

葉老聞言，飛身來到甲板，看着巴德的頸圈，伸手感知着他的頸圈上的靈力。

葉老對着嚴明說道：“他的頸圈確實和磐石戾氣很像，你知道這個頸圈的來歷嗎？”

嚴明頹敗道：“完全找不出相對應的同等戾氣的事物，雖然這種戾氣和磐石很像，但是它絕不是磐石。我猜測可能他的頸圈來自於未知生物，他脖頸的頸圈應該只是這種未知生物在他體內的一個形態。也就是說他的體內很可能還存留這種未知生物的某些毒性或者某些他疏解不了的戾氣。因為疏解不了他體內的戾氣，所以才在他脖頸上形成一個頸圈。”

嚴明看着巴德不解道：“可是通過我對他體內的探知，他的脈象逆轉，氣息不穩，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清除這種頸圈戾氣，更不可能將這種戾氣排入井水之中，所以，我必須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消除戾氣的。臭小子，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快點開始。”

巴德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應對嚴明的施壓，葉老似是看出巴德的猶豫，溫和問道：“你體內是不是存有你哥哥的內丹？”

眾人聞言無不驚訝的看着巴德，除了於魚兒，於魚兒擔心的看着巴德，擔心他會被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降魔師的內丹是只有達到無極而生的等級后，才能化體內氣血和靈力為內丹的。而一個降魔師的內丹，是多少靈獸和魔人以及人類所渴望得到的啊！

吳息聞言快速出劍向著巴德的頭顱砍去，葉老見狀快速移動身形，將巴德帶到一個安全地帶，吳息再次進攻，卻被葉老阻止道：“吳息，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嗎？查案要緊。”

吳息急躁道：“我只是想和無極而生的降魔師切磋切磋，我沒有打傷他的意思，我只想看看他內丹的能力。”

巴德不解道：“看無極而生的內丹，你們降魔殿降魔師這麼多，還沒有達到無極而生的降魔師嗎？”

嚴明譏笑道：“能達到無極而生的降魔師，在江湖上本就寥寥數百人，就算是在降魔殿也只有三人達到，而這三人都是降魔殿的高層人士，吳息就算有心和他們切磋，他的資格也不夠。你體內真的有你哥的內丹？”

巴德認真點頭，而後道：“我哥的內丹我不會用，我只能用它凈化我體內的磐石戾氣。”

葉老笑道：“你哥果然不是凡人，為了幫我們查出案件來龍去脈，我希望你現在可以幫我們演示一遍你哥哥教你的如何去除戾氣，我們必須查出你體內戾氣的來源，這樣方能更好的消除海怪的出現。”

巴德猶豫後點點頭，但又有些擔憂的看着葉老，道：“我可以演示一遍，但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凈化磐石戾氣？”

葉老認真道：“不用凈化，你只要釋放出你體內的戾氣就行，我想看看海怪是不是真的是被這種戾氣吸引來的，而這種戾氣對它們又有什麼吸引力？”

巴德點頭道：“好吧，那我現在就演示一遍，但是你們不能中途打斷我。”

葉老點頭笑道：“可以。”

巴德向著船幫走進，而後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嚴肅的看着吳息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演示，但是你們不能再欺負魚兒了，我哥說了讓我與魚兒為善，我就要保護好他，你們這麼對他，我很不放心的。”

吳息反感道：“我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