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內丹

於魚兒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完成六個卦象的啟卦了，對於坎卦和兌卦，他卻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怎麼修行，他有心詢問巴德，可是，巴德卻給不了他答案。或者是，他為什麼不能修行坎卦和兌卦，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其中的原因。故而，於魚兒只好一個人獨自尋找修行坎卦和兌卦的竅門。可如今，寧破已經快能啟陣了，他的心裏不免有些着急了。

啟卦這一能力看似簡單，卻需要極大的耐力和天賦，所以，對於於魚兒的修行來看，他的修行時間並不算慢，可也絕對算不上快。

巴德也不由有些嘆氣，道：“看來我們都是沒得天賦的孩子了，難怪我哥這四年都沒有回來。”

於魚兒不滿道：“你說誰呢？誰沒有天賦，我只是怕水而已。”

巴德有些沮喪的嘆氣道：“就算你學會了啟陣，你也在短時間內達不到六十四陣法。”

於魚兒不解道：“六十四陣法那麼高的級別，怎麼可能短時間內達到，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哥四年不回來和這個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哥只是不想要你了而已。”

巴德嘆氣又有些羞臊的說道：“才不是，我哥是在教一個女孩練習降魔術，那個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紀，但是天賦極高，現在已經達到了六十四陣法級了，我哥這一年多就是在耐心的教導她。”

於魚兒更是不解道：“十一二歲的年紀，就達到六十四陣法級別，怎麼可能？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你哥這一年多就是在教她，你哥不會偷偷回來過吧？”

巴德沮喪道：“不是啊，是我在夢裏夢見的，她和我哥在一座小島的深林里修習降魔術的。我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我知道她的能力真的好強，我從沒在我哥的眼中看到他那麼用心的教過任何一個人，我也好想像那個女孩一樣，可以有我哥在身邊教導，以後就可以和我哥一起並肩作戰，成為我哥真正的左膀右臂的好兄弟。”

於魚兒疑惑加倍道：“做夢夢見的？！你怎麼不說你是自己想像出來的，你是不是想你哥想的腦袋出故障了？”

巴德也是有些不解，他為什麼能夢見自己的哥哥，他只是依稀記得，他會在晚上深夜之時，迷糊之際被磐石頸圈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而這個神秘的地方，有哥哥和那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漂亮清冷的讓人着迷，他的心裏一想到那個女孩就會不由自主的心動。可是，磐石頸圈怎麼可能會行動，又怎麼可能知道哥哥在哪裏？巴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理解為那是在做夢。

巴德沮喪的來到岸邊坐下，看着於魚兒有些失落道：“我本來還以為你的天賦極佳，就算達不到六十四陣法也可以修鍊到武靈兵刃，沒想到你連最基本的啟陣都沒有做到。啊…好失敗，我身邊怎麼就沒有這麼高天賦的人啊。”

於魚兒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巴德，知道他沒有撒謊，可如果真有這麼高天賦的女孩存在，那他這四年的努力就太差勁了，不行，他必須徹底克服對於水的恐懼，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努力。於魚兒這樣下着決心，可是對於巴德的說法於魚兒還是理解不了，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夢夢到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

於魚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右手拉着巴德的手臂將他按在地上，而後用左手貼近他的心臟，耳朵貼近他的胸口像是在傾聽巴德的心跳一樣。巴德被於魚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驚恐的推開於魚兒，跳到一邊。

巴德強裝鎮定道：“你幹什麼？我還有事情不陪你玩了。”

於魚兒看着緊張驚懼的巴德，似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於魚兒笑道：“你現在敢走，我就把你的小秘密告訴所有人，到時候你的小日子可就變得有趣多了。”

巴德氣憤又有些不不服氣的道：“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小秘密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小秘密啊？”

於魚兒狡黠笑道：“你不知道，那我可以隨便說嗎？如果可以那我現在就去找寧家嬸子，說不定她知道后，寧叔叔也會知道，到時候…”

巴德氣悶道：“好了，我認輸了，你到底怎麼猜到的，而且你說的和我怕的是一個事情嗎？你別隨便嚇我啊。”

於魚兒拉着巴德的衣服，貼近他的耳朵，小聲笑道：“你體內有清風哥哥的內丹，是嗎？”

巴德聞言落敗的頹廢的跌坐在地，緊張道：“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你要替我保密啊，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或靈獸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沒有了。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決定一個人生活的，我哥也是思慮再三才決定把自己的內丹交給我，讓我用來控制我體內的磐石之力的。我哥的內丹雖然力量巨大，但是我根本就啟用不了我哥的內丹，我哥只是教給我怎麼使用他的內丹稀釋磐石戾氣的方法。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猜到的，我可是一點口風都沒有透露過，我連康老都沒告訴，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於魚兒得意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你哥竟然真的到達了無極而生，我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在吹牛呢。再說了降魔師只有到達了無極而生才可以化血氣為內丹。你哥既然真的到達了無極而生，自然會有內丹存在，而你能時時夢到你哥的事情，那就是說，你的體內一定存在着某些別人不知道的可以和你哥消息互通的方法，這個方法是什麼，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這和你體內有你哥的內丹應該沒有直接的聯繫。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你哥目前的近況的？”

巴德有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和我哥的內丹沒有關係，你的體內又沒有內丹？”

於魚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不着聲色的笑道：“我怎麼知道的說了你也理解不了，不想我亂說，你以後乖着點就行了，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怎麼知道你哥現在的近況的？”

巴德嚴肅的想了想，卻沒有任何的進展，搖頭道：“就是在夢裏夢到的，我也不是每天都能知道我哥的近況的，只有偶爾做夢的時候，才夢到的，也不是每次都能夢到我哥的事情，只有偶爾才能夢到。你能理解嗎？”

於魚兒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人的近況怎麼可能會做夢夢到呢？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沒心思理會你的事情了，我要專心修行坎卦和兌卦了，你現在教我怎麼開啟坎卦和兌卦了。”

巴德嘆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教你？我從記事起就可以泡在水裏了，我哥教我的修行方法和你的修行方法也不一樣啊，我怎麼能教你啊？”

於魚兒看着井水，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我沒有修行到啟陣只是因為、、、、、、我就是怕水而已，你先教我游泳，我要是會游泳了，自然就可以修行坎卦和兌卦，那我就可以啟陣了，早知道存在這樣的高天賦的女孩，我就不會一直隱藏着我怕水的事實了。她既然在這個年紀可以達到六十四陣法，我自然也可以，雖然，我比她大，或許她比我大，算了，不想了。你先教我游泳，就是現在，現在就教我。”

巴德聽聞也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笑道：“好啊，我教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幫我保守秘密。不然我體內的有內丹的事情一旦被透露出去，我一定會死的很慘。無極而生的內丹，是多少人和靈獸想要得到的力量啊。”

於魚兒笑道：“放心吧，我對你體內的內丹沒有任何不良的想法，我一定幫你保密。”

巴德奇怪道：“內丹是人和靈獸都想要得到的寶貝，你為什麼不想要？有了內丹你體內的能量就可以得到飛速的提高，甚至可以達到無極而生的地步。你不知道嗎？”

於魚兒笑道：“就算達到了無極而生的力量，那也是別人的，我還是想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成為未來的人上人。”

於魚兒這麼一說，巴德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這也讓巴德有些明白哥哥為什麼要讓他與於魚兒為善了。

巴德對着於魚兒笑道：“好，那我教你游泳。我一定認認真真把你教好。”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後山溪澗，半天時間，烈日高照，於魚兒竭力的克服了自己不敢下水的缺陷，可是對於水性他確實完全不懂，就算是游泳也必須攙着巴德的雙手，否則，巴德只要一鬆手於魚兒便會立即沉下水去，嗆得他喉嚨難受。

巴德這才發現，教於魚兒游泳不僅是個體力活，還需要正確的指導和方法。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會於魚兒。巴德有些疲憊的對着還想躍躍欲試的於魚兒嘆氣道：“那邊有棵老樹你先抓着它的樹根自己撲通撲通，我實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一會。”

於魚兒放開巴德的雙手，看着老樹的盤根，笑道：“好吧，早知道有老樹根我就不用你了，你儘管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