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背後的主子

這夜剩下的辯論，冷輕瀟並未參與。她也知道，綰娘也不是傻子，她不會真的把自己賠上。

所以，在破曉時分，冷輕瀟依舊在門前見到了綰娘。

其他人早就離去，唯有冷輕瀟一直等着。

綰娘收拾衣裝，儼然是剛剛陪過客人的模樣。

冷輕瀟嘴角掛着淺笑。“如今周圍都是你們歸墟門的自己人，又是在我面前，何必偽裝？”

綰娘不慌不忙，笑着解釋：“我又如何能確定，他們真的是自己人呢？”

這倒是一個提醒，如同浮生閣一般，冷輕瀟至今都毫無線索，她也無法完全對離湮放心。

“今夜別人說的如何都不要緊，冷小姐對二位殿下的否認，倒是讓綰娘大開眼界。”

“是嗎？”冷輕瀟可不信。可經過這一番思考，冷輕瀟也理解了。一直以來，冷昊所秉持的中庸之道。不是他不想站隊，而是不敢吧。若是他插手了皇子的派系之爭，怕是皇帝就打算滅口了。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真不知道，可故意提點了我，綰娘？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後的那位？”

誰不知道當今皇帝明面上只有兩位皇子，而私下，冷輕瀟也清楚楚越恆身份的不一般。既然皇帝願意給楚越恆一個親王的身份，就說明他並非完全無意。

從歸墟門的態度來看，未嘗不可能和楚越恆有些關係。

綰娘送冷輕瀟出去。“小姐這是說什麼？綰娘怎麼聽不懂呢？小姐，皇位定奪只在當今聖上的一念之間，我家主子也說了，您知道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就該清楚自己的立場。當然，無論小姐支持誰，主子都不會計較。”

看來這些事情已經可以漸漸放到明面上說了，那麼也就是說，對方是想拉攏自己的。可冷輕瀟疑惑，她不過是個冷府嫡長女的身份，看似顯貴，可一介女流，並不能左右冷相的決定，更何況，經三夫人此事一鬧，全京城都知道，自己與冷府，與冷昊不和，那就更沒有必要特意找自己了。

除非，是綰娘看中了自己的其他東西。

回去的路上，冷輕瀟將自己進京之後的事情都思考了許多。她自認為沒有暴露身份，也就跟本來身份無關，還是聚焦於冷輕瀟這個名字上。

而除了冷府，皇帝對冷輕瀟的態度也值得玩味，從一開始皇後設計納妃，到後來皇帝親自替冷輕瀟出氣，都表示了，皇帝對自己，準確來說，是對自己的母親——仙逝的大夫人不一般。

冷輕瀟一笑，看來裏面暗藏玄機。而歸墟門和綰娘，看中的原來是這一層關係，那他們勢必也知道些什麼。更何況，當日皇帝微服私訪，身邊只帶了楚越恆一人，這種事情又不會隨意說出去。

冷輕瀟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待折回去，想再見綰娘一面的時候，歸墟門恰好準備打烊。

裏面通報的小廝突然大叫：“不好了，綰娘死了！”

循着聲音，冷輕瀟闖了進去，果然，綰娘死在了自己的閨房中，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