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江充怔忡,隨即露出邪魅又淫穢的笑,“難道玉樓覺得自己熟透,讓我採摘。”
“當然不是。”李玉樓笑,“我是你手中玩物,你想摘,十年前便可輕而易舉,可你放我十年未動,說明你對我無趣。”
江充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汪汪。
“就說玉樓聰明絕頂,我對你自然不感興趣,我對你娘感興趣。”江充忽然探身向前逼近李玉樓。
李玉樓巋然不動,感受着江充炙熱而又危險的鼻息。
李玉樓,“我知道。”
“可我對你娘已經膩了。”江充面露凶光,伸手捏住李玉樓的下巴,將她拉近。
“我今日來是特地為你送行。”李玉樓因為嘴巴被江充捏着,所以聲音有些變形。
“送行……”江充大笑,“未免太早,即使京城被和尚攻破,那也得在幾個月以後。”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在別人手裏?”李玉樓眸色冷,手移動,匕首從袖筒里劃出,右手握住匕首刺向江充胸口。
江充微微側身躲過李玉樓刺來的匕首,隨即伸手握住沈向晚纖細的手腕。
緊接着一聲脆響,李玉樓的手臂被江充折斷。
李玉樓悶哼一聲,額汗珠如豆子一般滲出爬滿整張臉,全身顫抖。
江充面目猙獰,讓人不忍直視,彷彿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那雙眸子幽深空洞如無底深淵籠罩着李玉樓。
“我就知道你一刻也未放棄殺我。”江充逼近李玉樓,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從后槽牙咬出來的。
“是,十年來,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在想着怎麼能殺你,沒有一刻停歇過。”李玉樓滿是憤恨。
“可你這點本事怎麼殺我,你來給我送行,不如說為你自己送行。”江充輕鬆將李玉樓拖上長條檀木桌,掐住她的脖子,居高臨下睥睨着她,臉上露出邪魅而又狂涓的笑。
“想死你早說,我何必養你十年。”
“死我也會先殺了你。”李玉樓對江充怒目而視。
“就你這般怎麼殺我,你還能殺了我嗎?”江充大笑,伸手扯開李玉樓的外衣。
“雖然我對你不感興趣,可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勉為其難嘗嘗,就算委屈一下自己,畢竟你對我情深意重。在你看到我第一眼時已經被我迷的神魂顛倒……”
李玉樓拚命掙扎,雙腿抬起重重踢在江充身上。
可她纖弱無力的雙腿怎麼可能撼動江充。她越踢江充越興奮,她身上的衣衫被撕扯的所剩無幾。
李玉樓淚水奪眶而出,彷彿流淌的溪。
“掙扎呀!怎麼不掙扎?”皇城大笑,狂娟到了極致。
“我殺了你父皇,殺了你弟弟,睡了你母親,我是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仇人,為什麼不掙扎?我等你來殺我等了十年,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今天你終於來了。”
“不過你怎麼一點長進沒有,匕首軟弱無力,怎麼能殺我?”江充仰天大笑。
李玉樓眸光如火,垂死掙扎,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惡魔撕扯成碎塊,將他每一塊肉咬下嚼碎,將他每一滴血吮吸乾淨,將他每一根骨頭拿去喂狗。
“對,就是這種眼神,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江充狂狷大笑,隨即咬上李玉樓的唇,死死的咬住。
就在此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在李玉樓嘴裏釋放出來。
江充感覺到不妙,瞪大眼睛看李玉樓,迅速抽離身體向後倒去。
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在江充身上。
李玉樓擦拭嘴角,臉上露出邪魅的笑,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江充。
“你真是個垃圾,竟然還怕死。當初我真是眼瞎,竟然看上你。”李玉樓聲音冷冷。
“玉樓,你,你……”江充指着李玉樓,“你以為你殺了我還能活嗎?”
“我從來沒想過活着。從你背叛那一日。你攻佔京城,殺我弟弟,占我母親……我從沒有一刻想要活着,我所做的一切,能堅持十年活到現在,就是在等着這一日,等着看你死,等着和你一起死。”
李玉樓大笑,“我終於做到了……”
一股巨大的疼痛如絞肉一般在她身體裏劇烈攪動,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血黑而又濃稠,噴洒在地上,噴洒在江充那一襲紅衣上。
在這濃紅的血液映襯下,江充那一襲紅衣顯得色澤暗淡。
江充因為疼痛而劇烈的痙攣,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如條令人作嘔的蟲。
李玉樓用最後一點力氣,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狠狠地扎進江充的咽喉。
一股灼熱而又濃稠的血液噴向李玉樓,將她整張臉染成鮮紅色。
就在此時,紅漆大門被打開,有很多人尖叫着衝進來,她聽到樂樂喊她的聲音。可是這喊聲變得模糊,隨即捕捉不到,如風消散。
一聲悶雷將李玉樓驚醒,外面瓢潑大雨,電閃雷鳴,彷彿將整個天都要傾瀉下來。
雷聲夾雜着閃電在天地間咆哮,撕扯,整個大地跟着顫抖。
李玉樓睜着一雙大眼睛盯着棚頂嶄新的,懸挂在上空的一個雕刻着鸞鳳的銀鈴。
“公主,公主,你醒了。”樂樂的聲音響在耳畔,稚嫩青澀,伴着緊張和興奮,又有點不知所措。
“公主,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