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跟蹤
其它人都驚得以為見了鬼,紛紛逃竄着離遠了些,只剩下張家婆娘和劉氏在地上打滾。那劉氏爬起來,捧着嘴囫圇不清地指着木棉:“是不是你拿石子扔的我們?難道我們說錯了嗎?你就是靠爬男人床才發的財!你就是個小表子!賤.........啊——”劉氏再次倒在地上,這次她徹底暈了過去。“大伙兒都看到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幹。”木棉揚聲道,“她倆多半是嘴巴太欠,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在場之人皆都面面相覷,剛才劉氏這一指他們可都看着木棉呢,木棉確實什麼都沒做。如今這情形難道真是劉氏和張婆娘亂說話被老天爺警告了?眾人疑神疑鬼之際,木棉卻是瞧見了那擊打在劉氏兩人身上的小石子,當然,她也看到了始作俑者,正是站在人群不遠處的三無,以及他身邊默然站立着的李長淵。三無是不可能幫自己的,顯然就是李長淵讓他這麼乾的了!木棉沖李長淵眨了眨眼,澄眸含笑,李長淵淡漠疏離的眼神倏地就獃滯了一下,這一下十分快,但還是被木棉捕捉到了,木棉捂嘴笑。兩人如此這般就像傳情一樣,三無似也感知到了,在遠處好像和李長淵在說什麼。木棉覺得那小子一定又要說自己壞話了。等着吧,總有一天姐姐我會讓你心服口服,跪在地上唱《征服》,此處沒有引申含義,純征服。不過此時,她要處理的卻是如今這場鬧劇,正要說話,這時,吳里正來了,他身邊還站着李榮那小子。顯然,是李榮去請了吳里正來。木棉勾起唇角,沖李榮豎了個大拇指。李榮露出標準的八顆白牙。“主子你看,她不只和您擠眉弄眼,她還和那鄉下小子眉目傳情。”此時,三無說得更加起勁了,彷彿木棉已經出軌給李長淵戴綠帽了,“我看咱們就走吧,這個村子也沒什麼好的。”李長淵淡淡掃他一眼道:“二實,傳信讓四華過來接替三無。”木棉卻不知自己這現代人的處事方法已經給三無這個古代人造成了就業危機。此時,她已經和吳里正說完了來龍去脈。“你們幾個,把劉氏和張家婆娘帶去治病!”吳里正又喝斥,“余氏,你又瞎胡鬧什麼?還不快起來,一把年紀的人了像什麼樣子!”余氏卻道,“他們這是不孝!要讓我起來也行,他們給我五十兩銀子!不,一百兩!給我一百兩從此以後我們就再無瓜葛!”如今可有不少人站在她這邊呢,她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怎麼著也得賺個回本才行。木棉氣笑了,這是跟她擺爛上了?她也懶得和余氏理論,更不想和那些見錢眼開,不分是非的人浪費時間。她和吳里正道:“里正爺爺,您來得正好!本來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如此趁着村裡人都看着,我就一次說了。我和京城的貴人談成了一筆長久買賣,不日就會在村裡招收一些工人做工,還想請吳爺爺幫我挑選幾個好的。當然,到時這幾個人要是胡攪蠻纏說我不帶他們賺錢,也請您為我做主。”木棉縴手一指,準確指出了剛才幾個說她們家壞話的。如今秋忙,一大批的農民在家閑着,這時候要想找到個小工做那是非常難的,如今一下把木棉得罪了,那些人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們都祈求地看向吳里正。吳里正哪有功夫理會他們啊,他打心裏佩服木棉,前幾日才和縣令老娘打上資產,如今這麼快已經把手伸向京城去了?
真是後生可畏了不得啊!然後,他們就聽木棉道:“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說我家半個字不好的,我打斷你們狗腿!”木棉的眼神冷嗖嗖的,直把那些說過酸話的可看急眼了。“你、你、你個小丫頭怎麼這麼霸道!你要是那樣做,你可是犯法的!”“小丫頭說話恁得難聽!我們怎麼也算得上你長輩,你竟然這樣沒有禮數,道是我們想賺你家錢啊,呸!”“長輩?我家沒有不分是非的長輩!還有一事,余秋霜已經和我家恩斷義絕了,以後要是誰還敢拿孝道來說事........”木棉冷冷說罷,抬腳就往余氏踢去!“嘭——”“啊——”響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響聲來自余氏邊上的木椅子,木棉這一腳下去那椅子竟直接碎成了幾段。而慘叫聲卻是來自余氏和那些說酸話的,木棉的動作太粗暴太直接,那眼神也是凌厲尖銳得很,他們這下是真怕了,彷彿自己再多說一句,自己也要和那椅子一般碎成幾段了。木棉收腳也不說話,只目光銳利地逡巡在場所有人,直到在所有人都接收到這冷如冰刀的目光,她才看向地上的余氏,她這些天練玄天神功,能明顯感覺自己的力氣變大了許多,這還是她跟着鳳大山一起學劈柴時才發現的,想來越往後練這力氣應該會更大吧?其實,如今這威力已經足夠嚇人了,此刻余氏就已經抖成了篩子,她沒想到木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敢這麼對她,孝之一字她竟然也不顧了,她縮在地上不敢說話。吳里正也看出木棉的決心了,他也十分理解,他打圓場:“這老鳳家的事你們難道還不了解嗎?在這唧唧歪歪的,好了好了,自家管好自家的事,散了吧散了吧。”其它人都走了,余氏見沒人幫自己一句,也趕緊溜回了家,心裏想着今天晚上家裏可得鎖好了門。等人都走光了,木棉跑向李長淵:“李大哥,剛才謝謝你幫我。”“我沒有幫你。”硬邦邦的丟下這話,李長淵轉身走了。二實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了木棉一眼,也抱劍跟上了自家主子。只留下三無以一種仇視的眼神望着她,憤憤不平。木棉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三無冷哼道:“你還敢說怎麼了?你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還拉拉扯扯眉目傳情的,那還纏着我主子不放做什麼?我主子那是嫌棄你不想搭理你了,你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離開我主子!”木棉怒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之前三番兩次的說我,我已經忍了,如今又說這話中傷我?我何時和別人拉拉扯扯,眉目傳情了?”三無因為即將回京本就氣着呢,便口無遮攔地大聲道:“剛才在村口和別的男人調笑的不是你?豎大拇指的不是你?在包廂和陸淮調情的不是你?”木棉聽罷沉了臉:“你跟蹤我?”澄眸如海巨浪滔天,周身氣勢大起,彷彿要把三無吞噬沉入海底,永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