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年後,強勢回歸!
“寧希,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吧。”
寧嬌嬌捂着口鼻,似乎嫌棄產室里的血腥味,一臉威脅地撫摸過女人隆起的小腹,“否則,這孩子生不下來。”
“司封昊呢?”
寧希臉色煞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墜落,撕扯般的腹痛讓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逼我離婚?”
“你瞎了嗎?阿昊已經簽字了!他本來就是沖股份去的,怎麼會真心愛你?”
寧嬌嬌猛地在她的小腹頂端一按,面色猙獰。
“新婚夜當晚,他只是把你這個滿臉燒傷的醜八怪灌醉了,隨便找了個野男人睡了你!那晚他在我床上纏綿,而你肚子裏這個——只是野種!”
“啊!別碰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劇痛從她指尖襲來,寧希感受到小腹中有鮮活的生命在逐漸流失,面色恐慌地抓緊她的手腕,“我簽!我離!你別碰我的孩子。”
一年的婚姻,她被表面溫柔體貼的司封昊騙得團團轉,以為他當真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大片燒傷,視她為妻。
她還傻乎乎地把母親留下的公司股份轉給他大半,沒想到司封昊一直以來,都在聯合繼妹騙她手上的財產!
可是——
懷胎十月,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現在不是難過憤怒的時候!
作為母親,她不可能放棄孩子的生命!
寧希發著抖簽了字。
對婚姻的期盼,對司封昊的痴戀,隨着一筆一劃落下,紛紛化作利刃,將她一顆心傷得鮮血淋漓,險些沒了生下孩子的力氣!
一陣陣撕心裂肺地劇痛過後,寧希幾次昏厥又強撐着使勁,終於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嬰孩響亮的啼哭聲。
但只是一刻,就戛然而止。
“二小姐,她懷的是三胞胎!可是大的這個……先天不足,怕是活不成了。”醫生猶豫的聲音傳來,將寧希的一顆心都揪緊了!
不可能!她拼盡全力生下的孩子,怎麼會活不成?
“抱走,處理了吧!”寧嬌嬌冷血的看了眼產床上幾近昏厥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狠意,“記住!我妹妹是難產而死的。”
產房裏的醫生和護士相視一眼,臉色變了變,終究沒說什麼。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只怪寧希命不好。
寧嬌嬌前腳離開,醫生正要處理奄奄一息的寧希,一回頭,卻被抵在胸前的手術刀嚇了一跳,“你——”
“敢動我的孩子……”寧希一雙眼被煞氣染得猩紅,仿若滴血:“那就一起去死吧!”
……
五年後,帝都機場。
“媽咪,我等不及啦,先去廁所嗯嗯~”
一隻四五歲的小包子鼓起粉雕玉琢的小臉兒,衝著身後丟了一個飛吻,然後小胖丫一蹬。
小包子踩着一雙颯氣十足的輪滑,小小一團跟支利劍似的,嗖地一下穿越人群,直奔洗手間而去。
“墨墨,跑慢點!”
寧希拖着行李箱,雷厲風行地踩着高跟鞋跟上去,墨鏡下的一雙黑瞳湧出些許無奈之色:“……別撞到人!”
寧墨早就聽不見自家媽咪的叮囑,衝進廁所噓噓完,小爪爪提溜着背帶褲卻犯了難,怎麼都扣不上小黃鴨的嘴扣。
小糰子費勁地把自己扭成了一根麻花,餘光一掃,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僵住了,一雙黑瞳緊盯着身後的鏡子,滴溜溜地轉了轉,“鏡子裏的我,怎麼還換了一身衣服?”
這是什麼神奇的魔鏡咩?
下一刻,鏡子裏的‘墨墨’突然動了,朝着寧墨走近,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小黃鴨嘴扣給扣上了。
“咔噠”一聲,就把寧墨的神識喚了回來。
小傢伙震驚地回過頭,看着面前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小糰子。
珍珠般的大眼睛,利劍般的濃眉,穿着一本正經的西裝小領結,小小年紀便有着冰雪般高冷出塵的氣質,宛如漫畫裏走出來的小王子。
小王子粉唇一掀,稚嫩地童音有些發緊:“你是誰?為什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不得了!”
寧墨咽了咽口水,伸出魔爪戳了戳小王子的臉頰,見他墨眉一蹙,嗖地一下收回爪爪,激動地踩着輪滑繞着小王子轉圈。
“媽咪竟然在外頭有別的崽啦……”
這可不得了!
下一刻,寧希着急地聲音傳來:“墨墨——”
“媽咪!”寧墨激動地回頭,踩着輪滑沖向寧希,小炮彈似地一頭扎進她懷裏,“我我……廁所里,還有一個我……一模一樣的墨墨……”
“什麼?”寧希差點被兒子給撞飛出去,連忙穩住身形,好奇地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一個鬼影都沒有。
“咦?小王子呢?”
寧墨焦急地踩着輪滑把洗手間裏裡外外的轉了一個遍,卻沒找到半個人影,最終被寧希拽着背帶拎走教訓:“又在胡說八道編故事了,我不是檸檸,不吃你這一套……機場人來人往,不要亂跑!”
寧墨扁了扁小嘴,依依不捨地邊走邊回頭:難道真是他照鏡子照出幻覺了嗎?
找得太入神,小傢伙一個不留神,踩着輪滑撞入一堵堅硬的肉牆,一股撲鼻的香水味襲來,寧墨被熏得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口水全糊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哪裏來的熊孩子這麼沒教養!”司封昊嫌棄地將寧墨一把推開,扯着襯衣恨不得當場丟掉,臉色鐵青一片,“小混蛋,你家裏人——”
“墨墨!”寧希眼疾手快地衝上前,一把摟住兒子,避免小傢伙摔倒,抬眸時臉色很難看:“先生,你——”
怎麼是他?
當年騙她害她,差點讓她萬劫不復的狗男人——司封昊!
寧希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乾淨利落地摘下墨鏡,定定地看着男人逐漸由憤怒轉為痴迷的雙眼,“先生,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
她唇角一勾,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多少錢,我賠。”
司封昊的眼睛都看直了,語氣立刻變得紳士而溫柔:“不必了,一件衣服而已。能讓你我有幸相遇,它髒得值。”
不到一秒,寧希就從他猥瑣的眼神中讀出他的齷齪心思,眼睛危險地眯起,聲音卻媚態叢生,溫柔到了極致:“它還能更有價值!”
不等司封昊反應過來,寧希指尖銀光一閃,收指成掌,狠狠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