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軍訓請假
裴甜甜聽到她的話,心中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許瓊月打算裝病逃軍訓,還以為別人跟她一樣。
許瓊月抬高下巴,自顧自地說:“我已經找好了醫院,還是三甲的,到時候給我開個病假條,接下來的半個月軍訓我就不用到操場上去曬太陽了。”
許瓊月又說:“裴甜甜,你找的哪家醫院?不會是家裏樓下那種私人小診所吧?學校有規定的,軍訓的病假條必須二甲醫院以上開的才算數。”
裴甜甜真是服了這人了,她冷冷地說:“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許瓊月見裴甜甜語氣不怎麼好,她的公主脾氣也犯了,生氣地扭過頭:“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領情!沒見過你這麼不識趣的人!”
許瓊月冷嗤道。
裴甜甜的假條最好輔導員不給她通過,那就有好戲看了。
許瓊月又想。
等另一個京市本地的室友到了,她就只跟她一起,才不理這兩個鄉下地方來的土包子。
就讓裴甜甜和杜敏芳兩個鄉巴佬自己玩吧。
許瓊月爬上床后,背對着他們睡覺,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樣子。
杜敏芳感覺寢室里的氣氛有些凝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不知所措。
就只能夠回到自己的桌子跟前默默的看書。
裴甜甜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該尷尬的也不是她,而是那個攪屎棍許瓊月。
許瓊月一來這裏,就對她還有杜敏芳嫌棄這嫌棄那的。
裴甜甜可沒打算慣着她的脾氣。
這樣的人就是沒有經受過社會的毒打,都上大學了,還以為大家都必須跟她爸媽似的寵着她,容忍她的小脾氣?
反正就當做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如果許瓊月非要來找自己麻煩,裴甜甜也不會跟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似的,該反擊就得反擊。
不然還真會被別人以為自己好欺負呢。
次日,裴甜甜在寢室里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許瓊月早已不見人影。
杜敏芳正啃着一個饅頭,桌子前面上還擺着一英語四級的單詞本。
一邊啃饅頭一邊喃喃自語念着單詞
裴甜甜的葡萄眼瞪得圓圓的。
她們這才是來到學校的第二天呢,杜敏芳就已經在開始準備這學期期末的四級考試了。
這也太卷了吧。
裴甜甜忍不住問:“敏芳,你高考在你們省排多少名啊?”
杜敏芳抬頭,有些羞澀地說:“我是第一名。”
“第一名?!”
那杜敏芳,就是貴省的高考狀元。
裴甜甜這才有了跟超級學霸同處一室的壓力。
帝都大學不愧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隨便分配的室友都是省狀元。
杜敏芳也問裴甜甜排名多少?
裴甜甜說:“我沒有參加高考,我是物理競賽生,保送的。”
杜敏芳看像裴甜甜的眼神裏帶了幾分欽佩:“你們競賽生都好厲害,我之前做過你們競賽的題,我連看都看不懂。”
裴甜甜:“那是因為有一些知識是超綱的,只有專門練競賽的才會去學,一般學生也不會接觸。”
杜敏芳:“我讀書的地方是一個小縣城,學校里都沒有學競賽的學生,我只是一個死讀書的,完全是硬考才考上了這所大學,不像你們有自己的特長科目。”
裴甜甜皺着眉:“硬考能考成省狀元,這還不厲害嗎,你不要這麼說自己。”
裴甜甜覺得杜敏芳有點自卑,總說這些話貶低自己。
杜敏芳垂眼搖搖頭:“我不厲害,我只是運氣好,我平時都沒有考過這麼高的分,我一般只能保持在年級的前三,這個省狀元是我撿漏撿來的。”
裴甜甜:“……”
這撿漏都能撿個省狀元,怎麼沒有見到其他人有這麼幸運。
裴甜甜覺得杜敏芳這樣的想法很不對,她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的高考成績一分分都是你自己考出來的,這就是你的實力,算哪門子撿漏?”
“你能夠來到這所大學讀書,就已經戰勝了全國99%的人,你怎麼會覺得自己不夠厲害呢?”
“你要是都不厲害,那你讓其他的人怎麼活呀?”
裴甜甜無奈道。
杜敏芳聽到裴甜甜的話,也明白她說的有道理。
不過長期以來對自己的不自信,讓杜敏芳總是從最壞的角度去評價自己。
裴甜甜見時間快到9點了,今天外面的太陽也挺大的。
她拿出自己平日裏出門裝備,帽子、口罩,還穿着長袖長褲,這才跟着杜敏芳出門了。
杜敏芳看着穿得嚴嚴實實生怕曬到太陽的裴甜甜。
這才是真的紫外線過敏的人,今天早上許瓊月離開寢室的時候,穿的是短袖短褲,根本不怕被太陽曬。
杜敏芳對許瓊月的不喜歡又增加了幾分。
她討厭撒謊的人。
等裴甜甜和杜敏芳到了的時候,發現多功能大廳已經坐滿了人了,只有前面第一排有空着的位置,杜敏芳倒是很自覺地直接就坐在了第一排。
裴甜甜也跟她一起坐在第一排。
到了室內,裴甜甜就把帽子和口罩取了下來。
她用紙擦着臉上的汗水,三十多度的天氣,還穿這麼多,真的太熱了。
裴甜甜往四周看了一下,都沒發現蕭瑤的身影。
難道今天的新生大會,蕭瑤都不來嗎?
就在這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女孩匆匆忙忙地趕進來,額頭上還冒着汗水。
裴甜甜眼睛一亮,連忙喊道:“蕭瑤!”
蕭瑤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她下意識的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一看到裴甜甜,蕭瑤臉上也瞬間帶上了驚喜的笑容,她快步走到裴甜甜的身邊坐下。
裴甜甜小聲問:“你昨天是不是來報道了就走了?”
蕭瑤:“你怎麼知道?昨天我家裏有事情,所以我報道完了就回去了,連寢室都還沒去過。”
裴甜甜:“那你知道你的寢室在哪裏嗎?”
蕭瑤:“好像是三棟的512還是514來着,我有點記不住清楚了。”
裴甜甜:“三棟514。”
蕭瑤立刻恍然:“對對對,就是這個地方。”
裴甜甜:“那你知道我在哪個寢室住嗎?”
蕭瑤看着裴甜甜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忽然福至心靈:“難道你也是514?”
裴甜甜“嗯哼”了一聲。
蕭瑤覺得也太巧合了,整個年級一兩百號人吶。
她居然都能和裴甜甜分在同一個寢室的說明什麼?
說明他倆是實實在在的有緣啊。
裴甜甜睨了她一眼,“對了,昨天那個在學校那個開路虎車的學生就是你吧,我就坐在差點被你撞上的那輛大巴車上。”
蕭瑤頓時感覺到了丟臉:“居然被你看到了,我還以為沒有熟人看見,我這才拿駕照沒多久,車子還開的不熟練。”
裴甜甜抿嘴笑着說:“你一個大一新生剛來學校就開路虎,也不怕被人看見說閑話。”
蕭瑤輕哼道:“我才不怕呢,我又沒有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有錢有錯嗎?”
蕭瑤覺得家裏有錢,就應該顯擺出來才對。
不然的話自己家裏的那些車放在車庫裏幹什麼?
積灰嗎?
裴甜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蕭瑤說的沒錯,只不過裴甜甜一直都覺得還是不能過於高調地炫富。
萬一被居心叵測的人盯上,那可怎麼辦。
當然,也許對於蕭瑤來說,這些都只不過是她的日常生活,算不上什麼炫富。
“這是杜敏芳,我們的室友。”裴甜甜將杜敏芳介紹給蕭瑤。
杜敏芳知道蕭瑤是他們一直沒有出現的那個室友,友好地跟她打了招呼。
蕭瑤也和杜敏芳交換了名字,寒暄了兩句。
楊文福見學生都來的差不多了,這才拿着話筒在台上開始說話了。
楊文福先是跟大家做自我介紹,告訴大家自己已經在帝都大學當了十幾年的輔導員了。
還跟大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金融學專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專業,讓大家對於自己學的專業有一個大概的認識。
最後再告訴大家一些關於即將到來的軍訓的注意事項,讓大家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一定要堅持住。
因為現在選班委來不及了,楊文福就根據自己對這些學生的初步印象,親自點了幾個人,當四個班裏的臨時負責人。
楊文福:“負責人記得等會兒結束之後,跟班裏的同學一起去操場領軍訓服裝。”
裴甜甜所在的金融四班,臨時負責人叫陳龍。
陳龍帶着一個眼鏡,身高大概1m7左右,看上去比較憨厚老實。
他跟班上的幾個積極分子去領軍訓服裝。
班上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在後面。
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小團體,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大多數都是以寢室為單位的。
裴甜甜因為還要跟楊文福說請假的事情,所以她讓蕭瑤和杜敏芳兩個人幫她領一下軍訓的服裝。
蕭瑤不知道裴甜甜紫外線過敏的事情,她以為是普通的請假,請個一兩天的那種。
楊文福見大廳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也準備離開了,這時候裴甜甜走上去喊了一聲楊老師。
楊文福看到裴甜甜,他對裴甜甜還是很有印象的,畢竟是這屆最小的新生。
楊文福微笑着問:“甜甜,你還有什麼事情?”
裴甜甜將自己確診的病歷還有醫院開的。證明都拿給了楊文福看。
楊文福接過裴甜甜的病歷翻了幾頁,發現裴甜甜得的是紫外線過敏。
裴甜甜:“楊老師,我不能跟到操場上去訓練,我不能曬太陽。”
楊文福讓裴甜甜跟他一路去他的辦公室,然後楊文福就寫了一份假條。
楊文福對裴甜甜說:“這個假條還要拿到學院上去蓋章,等學院那邊也同意了,那就算是正式通過了。”
裴甜甜點點頭說知道了。
裴甜甜戴好帽子和口罩朝着操場方向走去。
走到半途中就碰上了已經領好了軍訓服裝的杜敏芳和蕭瑤。
蕭瑤都沒發現到這個把臉都快遮完了的人是裴甜甜。
她在開會的時候也沒注意裴甜甜身上穿的是什麼衣服。
杜敏芳自然認得出來,她將屬於裴甜甜的那套服裝拿給她,“給你拿的165的型號。”
裴甜甜:“謝謝。”
蕭瑤很快反應過來,這人就是裴甜甜。
她驚訝地說:“甜甜,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啊?”
裴甜甜:“暑假的時候去海邊玩,不小心得了紫外線過敏這個病了,現在盡量不能曬太陽。”
“啊,這麼慘?”蕭瑤想起自己每次去海邊的時候,還被曬脫皮過,可是也沒到會過敏的地步。
蕭瑤看向裴甜甜的眼神帶着十分的同情,“那你以後豈不是都不能像我們這樣曬太陽了?”
裴甜甜:“治好了就可以曬太陽了。”
蕭瑤擔憂地心想,這真的能治好嗎?
過敏很難被治癒,這是體質問題。
就像他們家裏人都普遍對花生過敏,這也是怎麼都治不好的。
但是蕭瑤也不想說這種話讓裴甜甜失望,她違心地說:“嗯,只要好好治療,那就可以治好。”
幾人拿着軍訓服裝就往宿舍走去。
杜敏芳問裴甜甜請假怎麼樣了?
裴甜甜說:“輔導員同意了,還要學院那邊通過才行,只要學院通過了,那我就不用去操場訓練了。”
一般來說,輔導員簽字同意了,學院那邊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畢竟學院那哪裏管得了這麼多專業的學生真正說了算的還是輔導員。
蕭瑤也突然意識到裴甜甜的請假是指的請一整個軍訓時期。
那裴甜甜就不用跟他們一樣進行苦逼的軍訓啦?
蕭瑤就從同情裴甜甜瞬間變為了羨慕。
沒有一個人願意軍訓,包括蕭瑤。
對她來說,軍訓就是莫名其妙的吃苦。
除了會讓人晒黑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是要讓她和裴甜甜一樣的紫外線過敏。大夏天的被迫自己裹的跟個什麼似的,看上去就很熱。
蕭瑤就覺得算了。
軍訓的痛苦是一時的,過敏的痛苦可是一生的。
幾人到了寢室門口,就看到寢室的大門是大大敞開的。
許瓊月和一個女孩正在說著話,兩個人看上去倒是挺親密的。
聽那女孩的口音也是京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