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浪漢李大冬
李長風聞聲看去,這不是給他一錠金子的那位流浪漢嗎?流浪漢興高采烈地拿着一錠金子走進了金店,還用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怎麼搞得,怎麼今天昏昏沉沉的,頭痛一陣一陣的,是不是哪個王八蛋趁我睡覺往我頭上打了一棍子。”
李長風啞言,流浪漢說的王八蛋就站在他面前,雖然不是用棍子打的。
“老闆,您點一下,一萬六千八。”店老闆笑眯眯地將取來的現金雙手遞給了李長風,李長風接過錢說到:“不用點了。”
店老闆這時發現店裏出現了一個流浪漢,一下變了另一張臉,“你這臭乞丐,你進來幹什麼?我這沒錢施捨給你。”邊說邊繞開了櫃枱準備將流浪漢趕出去。
“老闆,我是來賣金子的,你看,我真的是來賣金子的。”流浪漢拿着那錠金子在店老闆眼前晃了晃。
“就你?”老闆還是拿過金子,看了一眼,“就你這臭乞丐哪來的金子,是不是偷的?”
“冤枉啊,這是我撿的,真是我撿的。”流浪漢有點急了,是啊,他一個流浪漢怎麼會有這麼大錠金子,撿的?別人怎麼撿不到?果不奇然,店老闆刁鑽的說道:“撿的,在哪撿的?我怎麼出門撿不到,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報警抓你。”店老闆邊說邊掏出了電話準備打電話報警。
李長風按住了店老闆撥號的手,“老闆,你就不看看這金子是真是假,就打電話報警,要是假的,不是讓人家警察同志白跑一趟嗎?”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李長風來賣金項鏈,雖沒有來源證明,但也像是買的起項鏈的人,店老闆可以半將半就收了他賣的金項鏈,而且店老闆純賺一萬多,何樂而不為。可流浪漢全身破破爛爛的,頭髮都髮油打結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錠金子,撿的?大白天撿這麼大的金子可能性為零,那一定就是偷的了。
“也是哈。”店老闆拿着金子又進了櫃枱,一邊還惡狠狠地對流浪漢說道:“你給我等着,不管今天這錠金子是真是假,你都沒好果子吃。”
“冤枉,我真的是撿的啊。”流浪漢欲哭無淚。
就在店老闆舉起火槍的時候,李長風手指一彈,一股別人看不見的氣流沒入了金子裏,火槍噴了沒兩秒,那錠金子就開始發黑冒煙。
“好啊,你這個臭乞丐,竟敢來大爺這捉弄我。”店老闆感覺被流浪漢捉弄了,氣的將金子砸到了流浪漢身上。
“好了好了,老闆,給個面子,這事就算了。”李長風趕緊說道,看店老闆這陣勢,流浪漢免不得被一頓暴打。
“好吧,看在這位上帝的面上,我就饒了你,快給我滾出去。”店老闆對流浪漢吼到。
李長風和流浪漢走出了金店,流浪漢拿着那錠金子望了幾眼苦笑道:“我真傻,怎麼可能會變白無辜出現一錠金子,我還以為是上天看我可憐,賞賜給我的。哎喲,頭真疼。”
李長風從流浪漢拿過那錠假金子,“要不你賣給我吧。”
“這位先生,你別拿我打趣了好不好,我已經夠倒霉了。”流浪漢有點不悅的說,誰會去買錠假金子啊,又不是傻子。
“我說真的,賣給我吧,我給你一萬塊錢。”李長風僅僅只是為了回報一下流浪漢而已,也不知道怎麼去做,還是這樣更直接了當一些,當傻子就當一回唄!
“真的?這金子可是假的。”流浪漢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望着李長風。
有時候做別說更有效果,李長風直接數了一萬遞給了流浪漢。流浪漢接過一萬的真金白銀,手有點發抖,掐了一下自己,“哎喲,我不是做夢,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我遇到個傻……不不,恩公,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恩公。”
李長風瞬間無語,這一天天的,自己盡貼着“傻子”這標籤,撕都撕不下去。流浪漢雖然臟髒兮兮,但從臉上看出來他年齡並不大。李長風有點忍不住問道:“朋友,看你年齡並不大,有手有腳,怎麼不去找份工作做做。”
兩人邊走邊說,流浪漢嘆了口氣:“我何曾不想好好上班。一年前,我從老家出來,暗暗發誓要好好賺錢,回家去迎娶我愛得那個她,她媽要十五萬的彩禮,我家境貧寒,哪裏有那麼多錢。我承諾她,一定要攢夠十五萬就回去娶她過門。呵呵……”
流浪漢說到這,可以看出他情緒浮動很大,憤怒,他極其得憤怒,“我懷揣信心來s市打拚,到了華東人力招聘市場找工作,沒想到被騙入傳銷組織。”
“傳銷組織?”李長風有些驚訝,從流浪漢記憶中李長風也只是抽取了對這社會的認知,並沒有複製他的記憶,所以他對流浪漢的過去一無所知。他也知道傳銷組織是個詐騙組織。
“還是我命不好,沒想到這世界還有這麼黑暗的一面。我進了傳銷組織后,他們一直在給我洗腦,說前期投資,慢慢的就能賺大錢。我上勾了,帶來的一萬塊錢被騙得分文不沾身。有一天聽到帶頭領事之間的談話,我才知道被騙。拼了命的才跑了出來。”流浪漢說到這依然憤怒難消。
“那你怎麼不報警?”李長風問。
“報警,提到報警我更來氣,我跑去報警,結果又被送回了傳銷組織,後來才發現派出所副所長是傳銷帶頭老大的表哥。直到上個月我才跑了出來,身份證什麼的全在他們那,只好流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哎~”
“還有這種事情。”李長風也很憤怒,氣的右拳緊握,“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恩公,我叫李大冬,今年22歲了。恩公,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李大冬說。
“我啊?”李長風暗想我不可能回答他今年我350歲了吧,那不是又要被當成神經病,按魔界與人間年齡換算,李長風今年相當於人類的23歲,“我今年二十三,叫李長風。”
“真是巧啊,恩公我兩的姓是一樣的。哈哈……”李大冬笑言。
“額,你也別一口一個恩公了,聽着怪彆扭的,叫我名字,我比你年長,或者你叫我大哥也行。”
“好勒,老大。”
“……”
這平白無故就收了個小弟?李長風和李大冬走着走着來到了一家理髮店門口,李長風望了望李大冬那髮型,“以前你是沒錢,現在你有錢了還要保持這種形象嗎?”
“說的也是,那我們進去,我剪下頭髮。”李大冬尷尬笑道。
兩人進了理髮店,老闆娘走了過來,笑嘻嘻迎客道:“老闆,你是剪頭髮呢還是燙頭髮,我們店裏理髮師的技術都是頂尖的好。”
李長風指了一下旁邊的李大冬說道:“我不剪,給他剪就好。
老闆娘看向了李長風身旁的李大冬,趕緊捂住了鼻子,嫌棄道:“我是說怎麼店裏忽然這麼臭,走走走,出去出去,不剪。”
看着老闆娘一臉的嫌棄的黏人,李大冬更加尷尬,李長風者不緊不慢的說著:“一百!”
“不剪!”老闆娘搖了搖頭。
“兩百!”
“頭髮太長了。”
“三百!”
“光洗頭都要用很多洗髮水,我們的洗髮水都是名牌。”
“四百!”
“剪起來相當麻煩。”
“五百!”
“好勒老闆,你先坐,我去準備準備,就帶他去洗頭。”價格上升到了五百老闆娘這才高高興興答應。
“老大,五百剪個頭,我們會不會太奢侈了。”李大冬有點肉疼地說道。
“得了吧,有人幫你剪就不錯了。”李長風沒好氣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李長風還是清楚的。只見過了一分鐘,老闆娘帶着好幾層口罩,穿上防水圍裙,帶着塑膠手套出現。
“這會不會誇張了一點!”李長風和李大冬心裏同時冒出這想法。
“過來啊小老弟,站着幹嘛。”老闆娘帶着李大冬過去一頓的幫他洗頭髮,一邊洗一邊說就是洗衣服都沒這麼累。
洗好頭髮,剪完頭,足足花了一個小時,老闆娘看着剪完頭髮剃完鬍子的李大冬,滿意的笑道:“老闆我這水平怎麼樣,挺帥的一小伙,搞這麼邋裏邋遢的幹什麼,再去洗洗身子換身衣服就完美了。”
聽完了老闆娘提的意見,說干就干,李長風帶着李大冬找了一處服裝店,幫他挑了好幾套衣服。又帶他到了最近的賓館,刻意開了個房間讓他洗澡,當然,賓館老闆是不願意讓李大冬進去的,李長風直接給了老闆五百塊錢,這才讓李大冬進去。由於李長風沒有身份證,是李大冬報了他的身份證號碼登記入住的。
在賓館房間內,洗完澡換完衣服的李大冬,李長風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你身臭衣服裝起來扔出去,我們出去吃飯。”
不是遇到李大冬,可能李長風早就不知道跑哪去胡吃海塞了。
兩人走出了賓館,到了垃圾箱前,李大冬手拎着那套臭衣服,感慨道:“一個月的流浪生活,從此時此刻起,到此結束,我李大冬又獲新生了。”
“啪”李大冬頭上挨了李長風一巴掌。
“趕緊走吧,扔個破衣服還搞點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