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閉門羹

第2章 閉門羹

“難道還要重操舊業,出去要飯?”司徒姬搖頭,想到上輩子遭受的白眼就一陣惡寒。

突然靈光一現想起路上剩的白面饃饃。

轉身就往回跑。

可惜天氣太熱,不僅將白面饃饃捂得發黃,還泛着星星霉點,不用靠近就能嗅到股霉氣。

司徒姬連連嘆息,只恨自己太過粗心。迫於夜幕降臨,到底是依着灶台將霉點扣掉,

就着井水碾碎饃饃,做了個粘稠的‘糊度’。

將其煮開后,分別打入兩個缺着小口的陶瓷碗中,就着破布夾着碗沿直奔祁蔚所在的廂房而去。

奈何司徒姬怎麼叫都無人迴音,想着祁蔚的尿性又瞄了眼兩手碗勺,索性蹬門而入。

要說這木門也太過給面,霎時大開不說還應景地裂了個口,晃得裏面的祁蔚一驚。

而司徒姬顯然也沒料到祁蔚會在這個時候赤裸上身敷着草藥,還因為這個差點棄碗捂臉,落荒而逃。

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否則怕不是要抱着碎陶瓷哭上一夜了。

“那個,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你在敷藥。”向來粗枝大葉的司徒姬竟也變得磕磕巴巴,露着潮紅。

可惜等待她的又是一片寂靜。

司徒姬無奈,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放下陶瓷碗,可惜祁蔚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抬起過。

“你——哎,這‘糊度’不甚好,你將就着吃些。”司徒姬躊躇了下,到底是端起多的那碗遞到祁蔚跟前,偷瞄間還清晰地看到祁蔚的喉結滾動了下。

可他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鬆口,就更別提接碗了。

“祁蔚放心,我司徒……”

“你先吃一口。”

司徒姬愣神,主動勺了一口,見祁蔚還是用犀利的眸子盯着自己看,索性整個攪拌了下又吃了一勺,這才將碗重重地擱在祁蔚掌心:“這下能放心吃了吧?”

全程連個正眼都沒敢去看,丟了這麼句話便抱起桌上的破碗落荒而逃。

只是回去剛將東西扒到嘴裏,臉色就變了個遍。

估計時間太長,又苦又澀,還嗆的慌,噎得喉嚨都快要冒青煙。

趕緊衝到院中灌了好幾口井水,這才稍稍壓下些許。

再回到草房時已是沒了力氣,好在時縫秋老虎,夜間無需被子也能度得一二,只是難為肚子遭殃。

睡間還無意識地壓了幾次腹部,這才甚甚熬到天明。

本來還想着給祁蔚打個招呼再外出的,可只想到祁蔚那張臭臉就打起了退堂鼓。

經過小院時還能看到檯子上的破口陶瓷碗孤零零地擺着。

也不知道祁蔚用了沒有?

如此小事,自是影響不到司徒姬的心情,只見她腿腳麻利地向北走去。

大姚四周環山,十分荒涼,而靠北處的大山更是直衝雲霄,人煙罕見。

雖說山中多寶貝,可自村中唯一的屠戶姚大強在北山失蹤后便無人敢進,最多只在山腳上挖些野菜,摘些野果。

而司徒姬此行的目的就是挖些野菜,等填飽肚子后再伺機去鎮上添些東西。

“哎,你看,這不是祁蔚家的小娘子么?就這,還自稱京城來的。”

“可不,看這穿着比咱也好不到哪去。”

“先別說穿着,就她那秉性,一來咱大姚就得罪燕燕,還……”

司徒姬正聽得認真,不想被後來的女聲打斷:“這一大早的,不挖野菜,都在嚼什麼舌根?我看你們是日子過的太過安逸,想進牢房待待是吧?”

司徒姬聽到這熟悉的維護聲不禁熱淚盈眶,抬頭看去果真看到那抹身影——張盈花。

張盈花張大娘是大姚唯一的衙役——張恆之母。

而張恆正是因為姚大力屢次犯錯死不悔改而頂替對方的身份成了衙役。兩家至此水火不容。

而祁孝之也就是祁蔚的親叔叔,在篡取親哥的皇位后還想有個好的名聲。

於是,在大姚給祁蔚找了姚大力這麼個自私自利,毆人成性的看護人。

好在張大娘看不慣姚大力這種下三濫行為,無論是私心找姚大力的不痛快也好,還是真的心疼祁蔚也罷。

卻實實在在給祁蔚和自己帶來不少幫助。

“哎,姑娘,你就是小祁從京城來的妻子?”

張大娘在司徒姬遐想間已是站到跟前,瞅了眼司徒姬裙擺裹着的野菜,狀似感慨:“小祁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見司徒姬沒開口竟還自問自答地說上了。

“要說小祁那孩子的年齡跟我家阿恆也差不了多少,不知怎的就壞了腿,那麼好看的一個孩子,真是可惜……”

司徒姬滿臉黑線,在聽嘮叨的同時還不忘挖着野菜。

等這塊地挖得差不多了,這才糾着下擺,估摸着野菜數量,糯糯地喚了聲:“大娘?”

還在巴拉巴拉的張大娘猛然被叫還怔了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大姚村大多是姚姓人,雖然張家有張恆在鎮上做衙役,卻依舊改變不了張家受冷落的事實。

這不,猛然被司徒姬打斷的張大娘許久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大娘,我飯後想搭車去鎮上添點東西。”

其實以大姚村和鎮之間的距離來說也算不得遠,步行四五十分鐘也就到了。

可司徒姬還想添些東西,這瘦弱的小嬌軀獨身來往還行,若是背上東西,怕不是要累斷腿?

“哎,不就是坐車嘛,行的,行的,我這就回去跟老頭子說。”

張大娘性子熟絡,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兩人已是打得火熱。

可等司徒姬抱着大半裙擺的野菜回到茅草房時,看到的依舊是張陰鷙的臉。

而對方在看到司徒姬時轉身就往回走。

等司徒姬要開口時,又只剩個寂寥的背影。

司徒姬無奈,只得將做好的野菜團放在門檻上,伸手敲了敲門:“祁蔚,我下午去趟鎮子,你一個人好好在家。放心……”

司徒姬話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索性閉上了嘴。

知道祁蔚傲氣,即便餓到勒緊褲腰帶啃樹皮也不接受他人施捨。

所以那句到嘴邊的放心有我,不會讓你餓着肚子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回到房間打開包袱,從夾層掏出面額較小的銀票貼身放好。又從兩套換洗衣中挑了件較好的羅裙往村子東頭走去。

不管怎麼說,得先把生活支楞起來再說。

遂憑着記憶尋到村中姚編子家。

巧的是姚編子出門賣東西並不在家,只剩那個劣質粉底,妖里妖氣還頗愛佔人便宜的小媳婦。

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嫁給半隻腿邁進棺材的姚編子了。

為的,可不就是那一手巧能活現的手藝么?

那小媳婦原本還坐在門口削着竹子,見司徒姬過來后竟是冷哼一聲,直接起身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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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暴君的庶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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