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他應該負了某個女人!
他有聽到風聲,說大房那邊準備將這丫頭嫁給封家長子,促成兩族聯姻。
看來他們父子對家主之位勢在必得,為此不惜犧牲女兒的終生幸福。
如果他有閨女,肯定不會讓她成為權勢之爭的犧牲品。
只可惜,他這一生註定孤獨,無妻子無兒女。
若這丫頭心有所屬,他倒是可以成全她,讓她免受聯姻的荼毒,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南窕抱緊了南家主的胳膊,笑眯眯地道:“二叔,我喜歡封家大少封司爵。”
南家主揚了揚眉,眸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他沒想到這丫頭的心儀之人是封家長子。
這麼說來,聯姻反而能成就一樁美事?
“哦?你們一個在亞洲,一個在歐洲,兩者之間並無交集,怎麼會戀上他?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因緣際會?”
南窕微微垂頭,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之色。
“兩年前,我在國際酒會上被紈絝調戲,差點慘遭毒手,中途有一賓客出手相救,我銘記於心,
事後派人去查,得知為我解圍的人是封家大少,便慢慢對他產生了好感,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南家主伸出手指敲打着沙發扶手,眸中流轉着暗沉的光。
看來大房對這場聯姻勢在必得。
確切的說,是對家主之位勢在必得。
也罷,他本就無心這個位置,他們想要,便憑能耐拿去吧。
兩個丫頭這些年帶給了他不少快樂,她們的婚事,他還是放在心上惦記着的。
“你確定你喜歡的是封家長子封司爵?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聯姻之事敲定下來,可沒你後悔的。”
南窕連連點頭,“我很確定,也很肯定,兩年前那匆匆一瞥,便註定了一生,
二叔,我這輩子認定了爵爺,非他不嫁,您那麼寵愛我,應該會幫我的吧?”
南家主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笑道:“那是自然,這件事我會跟你父親商量的。”
說完,他又抬頭望向南瑩,溫聲補充,“至於你倆的婚事,我會命他們按照家族嫁嫡女的規格操辦。”
南瑩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她跟南窕本不是家主之女,當不上一個‘嫡’字。
但如今叔父親口說按照最高的規格操辦,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女了。
“多謝二叔。”
陸行也跟着彎腰致謝。
不過在他垂頭的瞬間,眼裏劃過一抹幽冷的光。
他,總算打入了南氏內部。
為了這一天,忍辱負重了數年,而籌謀的一切,也即將實現。
“我剛回來,身體有些疲憊,如果你們沒其他事情的話,就先退下吧。”
南窕笑着起身,“那二叔好好休息,不過別忘了咱們剛才的約定哦。”
話落,她率先離開了客廳。
南瑩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后,試着對南家主道:“二叔,聽說爵爺最近迷戀一個女人,兩人如膠似漆,怕是不會輕易妥協。”
說到這兒,她偏頭望向陸行,又繼續開口,“你這段時間不是在華國京都么,有沒有聽說過爵爺的風流韻事?”
陸行掩去了眸中的冷光,頷首道:“封司爵與江知確實關係匪淺,但我覺得他們倆不太可能,
這麼說吧,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多,鴻溝太大,是走不到一塊去的,
像他那樣的梟雄,有着雄心壯志,大概也不會為了個女人放棄大好前程。”
南家主伸手端起桌面上的茶盞,輕抿了兩口后,幽幽道:“既然是窕窕喜歡的男人,那就只能做南家的女婿。”
陸行心中不禁一嘆。
看來封司爵與江知有得忙了。
這位南家家主,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難纏得很。
一旦他出手,那兩人的好日子大概率也到了頭。
南瑩笑着說,“可惜了,窕窕跑得太快,沒有聽到您這番話,否則她會開心死的。”
語畢,她拉着陸行朝外面走去。
南家主看着兩人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等他們離開后,站在一旁的管家開口道:“這位陸少倒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
南家主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他緩緩掄起手臂上的衣袖,撫摸着那排整齊的牙印。
“老忠,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管家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時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回,“差不多三十五年了。”
“是么?”南家主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真不知道二十七年前發生了什麼變故么?
換句話說,你真的不知我手腕上這排牙印是怎麼來的?主僕一場,有些事你也該告訴我了。”
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了二十七年,隱約察覺到自己弄丟了什麼尊貴的東西,但卻無跡可尋。
二十七年前的某段記憶,是空白的。
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抖着聲音道:“您二十七年前離開了家族一趟,消失了整整五個月,
老奴也不知道您那段時間去哪了,更不知您經歷了什麼,等您回到家族時,已經徹底忘了那段過往,
家主,這些年您也找了不少催眠師試圖尋回那遺失的記憶,可都以失敗告終,證明這是天意,
如今時隔二十餘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您又何苦舊事重提,平添煩憂呢?”
南家主譏諷一笑,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着那排牙印。
他想他應該是負了某個女人吧。
“派人暗中查一下陸行的底細。”
管家怔怔地看着他,“您的意思是他另有所圖?”
南家主一記冷眼掃過去,“你越發沒規矩了。”
管家嚇得渾身一哆嗦,垂着頭不敢接話了。
別看這位爺雲淡風輕的,但手腕鐵血,殺伐果決。
外界之人每每提及南家家主,都心有餘悸。
…
華國,京都。
醫療基地,封司爵與江知正在病房裏陪女兒說話。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封司爵停住話鋒,垂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我接個電話。”
說完,他起身朝陽台走去。
江知沒在意,繼續教女兒玩牌。
有了她的加入,兩個小傢伙輸得凄慘無比。
甜甜將畫好的烏龜往親哥臉上一粘,咯咯的笑着。
封司爵接完電話回來,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江知下意識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