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殘疾腹黑大佬X錯嫁女配(13)
柳星淺:【……她不覺得她的演技很拙劣嗎?】
糰子:【……俗話說一孕傻三年,宿主您多包容~】
不等柳星淺包容。
柳眠眠的呼痛啜泣聲,以及一陣輪子滾動的聲響同時響起。
柳星淺扭頭看向門口,在看到傅景欽回來時,她的眼角用力抽了一下。
這才離婚多久,柳眠眠就又變心,重新愛上前夫了?
要不是她是來推進劇情的,都快被柳眠眠狠心求愛的舉動感動到了。
就在柳星淺瘋狂吐槽之際。
柳眠眠哭的越發厲害了。
“姐姐,就算我搶走了爸爸媽媽對姐姐的愛,但我肚子裏有孩子,姐姐怎麼能故意絆倒我……”
好濃的綠茶味。
柳星淺抽了下鼻子,方才回頭尋找管家。
“吳伯,麻煩您再找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大家誰都先別動她,她懷了孩子,萬一不小心再把孩子碰掉了,誰也擔不起責任。”
“另外吳伯,還要再麻煩您調取一下客廳監控。”
柳星淺對待自己人,始終溫和有禮。
吳伯從第一眼看到她,便打心底里歡喜。
方才他分明沒看到柳星淺推人,還怕她在柳眠眠手裏受欺負。
現在看來,是他低估她了。
眯着雙眸輕笑,吳伯看了眼身側的傅景欽,笑道,“好的柳小姐,也請柳二小姐稍等,家庭醫生馬上就到。”
也不知是不是柳星淺出現了錯覺。
吳伯說完這話后,她感覺到身上忽然多了一抹不悅的視線。
柳眠眠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走。
她本想着故意往柳星淺身上潑髒水。
讓傅景欽誤會柳星淺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柳星淺條理清晰,根本不怕被誤會。
耳邊輪子轉動的聲音逐漸加重。
柳眠眠紅着眼,抱着肚子抬起頭之際,視線正好撞進了男人的雙眸中。
幽深的黑眸一直望不到底,讓人膽寒的同時,也會生出屈服的念頭。
牙關緊咬,柳眠眠強迫自己不那麼害怕,就聽男人忽然開了口。
“誰讓她進來的?”
男人低沉自帶威懾的嗓音,讓一幫傭人不由得低下了頭。
柳星淺見狀趕緊舉起手。
“是我讓她進來的,傅先生,你別生氣,等家庭醫生來了,她肯定馬上離開。”
思念了一個早晨的嬌軟嗓音在耳邊響起。
傅景欽心下不悅減少,神情依舊冷淡。
“不用等醫生來,馬上讓她滾出去。”
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傅景欽嫌棄的不行。
他操控輪椅往沙發裏頭拐,不曾想他剛有動作,輪椅扶手就被抓住了。
“景欽,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憐委屈的嗓音由誰聽了都心疼。
但這些人里,獨獨不包括傅景欽。
偏頭看向搭在輪椅扶手上的小手,他的視線彷彿要把這隻手灼穿。
“鬆手。”
柳眠眠哪裏肯鬆手。
在她打聽到柳星淺被接回傅家老宅,又親眼看到傅宅的豪華奢侈,她連眼睛都移不開了。
她不該和傅景欽離婚的。
哪怕他一輩子都是個殘廢。
這樣豪華的傅宅,本該屬於她柳眠眠的。
唇角緊抿,柳眠眠兩眼含淚,“景欽,我是被逼的。”
“是秦澤強迫我,說我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其實我……”
“其實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些話。
柳眠眠一臉期翼地看着男人面龐。
一秒,兩秒……
兩分鐘后,男人依舊在盯着她的手看。
哪怕他眼瞼微垂,俊美無儔的面龐上也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嫌惡。
柳星淺被她的一番表白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見過不要臉的。
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她看向傅景欽,小臉皺成一團。
他再不做個回應,她就要替他出手了。
“說夠了嗎?”傅景欽抬起頭,眉眼間的嫌惡更甚。
柳眠眠叫他眼中的厭惡嚇得不敢再言語。
讓傭人推來新的輪椅,傅景欽身形高大,又不許旁人近身,這會兒換輪椅的難度加大。
柳星淺見狀趕緊上前。
“好好的換什麼輪椅,待會兒摔着了怎麼辦?”
嬌俏的指責聲在偌大的客廳里響起。
柳星淺生怕他昨晚腿疼沒好全,這會兒扶着他坐上新輪椅,趕緊開口詢問腿的情況。
“腿還疼嗎?醫生給你拿的葯都吃了吧?”
“中午午休才多少時間,你腿不方便,該在公司好好休息的。”
絮絮叨叨的念叨聲不斷響起。
待柳星淺意識到自己說太多后,她當即閉了嘴。
傅景欽卻叫她這副可愛模樣逗笑了。
上一刻還冷肅的臉,這會兒薄唇上揚,看的人心裏小路亂跳。
柳眠眠從未見過傅景欽笑。
兩人相處時間本就不多,從前她看不起他殘疾的身體,也不願意與他有過多交涉。
如今她十分懊悔。
哪怕當初她對他多一分耐心,自己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這樣想着,柳眠眠眼眶裏的淚水瞬間掉落在地。
她一想到秦澤早上那樣對自己,又看到傅景欽和柳星淺一副“琴瑟和鳴”場面,更不想離開了。
這些本該屬於她。
都怪柳星淺沒死在江南。
只要柳星淺死了,一切東西就都屬於她了。
看向柳星淺的眼神陰毒,柳眠眠不顧兩人還在交談,直接插身進兩人中間。
“只是換個輪椅而已,姐姐你未免太操心了。”
“像景欽這樣強大的男人,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他。”
擺出一副自以為很了解傅景欽的模樣。
柳眠眠沖男人溫柔一笑,再扭頭看向柳星淺時,眼底帶着挑釁。
“好歹景欽和我有過三個月婚姻,姐姐剛認識景欽,不了解景欽也是正常。”
這就在宣佈主權了?
柳星淺滿腦袋的小問號。
偏頭看了眼傅景欽,問他,“柳眠眠很了解傅先生么?”
“傅先生喜好的口味,平日的作息,你都知曉?”
這些柳眠眠自然不知道。
三個月,她和傅景欽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可她就算不知道,也要裝作知道。
她已經輸了,不能再繼續輸下去。
柳眠眠點頭,開口說了句‘當然’,理直氣壯的模樣很能唬人。
她能想像到柳星淺氣急敗壞的模樣。
卻想像不到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男人就將她推到了一旁。
那個她口中‘強大’的男人,這會兒眼巴巴的看着她最討厭的柳星淺,嘴裏說著可憐巴巴的話。
他說,“淺淺別聽她瞎說,我和她不熟。”
“淺淺我的腿還疼,你能替我捏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