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十五夫人

話說顏府的最末位夫人——十五夫人原本是顏寧的丫鬟，因聰慧端莊而入了顏寧的眼，抬為妾室，但身居末位，被排擠欺凌。這一日，十五夫人咳嗽不止，丫鬟小十五懂醫術，但保險起見，還是請了泠茯來看診，泠茯叫小十五去抓了葯，這時府上一位老嬤嬤卻要替小十五為十五夫人抓藥熬藥，小十五認為老嬤嬤是好心，便沒推辭，不料這位老嬤嬤只是為了讓即將來看十五夫人的顏寧看到她伺候十五夫人，心機很深。待顏寧打賞了老嬤嬤逕自出府後，老嬤嬤便變了一張臉，冷冷地叫十五夫人吃藥。十五夫人感到想嘔吐，便道：“辛苦嬤嬤了，我現在有些想嘔吐，暫時吃不下，您先放着吧，我一定會吃的。”老嬤嬤卻把葯碗重重放在桌子上：“一個丫鬟當上了妾室，也好意思擺架子！天天好吃好喝人蔘肉桂的，真是丟人現眼！你不是個正經主子，伺候你未見得有什麼好處，倒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時，小十五進屋：“嬤嬤，您先別著急，咱論論這個理。我們夫人生了病，需要靜養，您卻如此不講理地吵鬧。您說我們主子擺架子，她不是和和氣氣地道謝了嗎？好吃好喝怎樣？她當丫鬟能被顏大人看上，是她的本事，你這不是嫉妒嗎？明明是您為了出風頭來假惺惺地熬藥，有沒有好處您又怪得了誰？倒說她把自己當回事了？恐怕是您自己不識抬舉吧！”老嬤嬤惱羞成怒，給了小十五一巴掌：“你一個小丫頭，敢對我這麼說話！”小十五狠狠瞪着老嬤嬤，老嬤嬤眼看又要打她，十五夫人道：“嬤嬤，是我們不懂事，您別跟我們計較。”老嬤嬤卻更加變本加厲：“那一日我進屋，這小蹄子就那樣大搖大擺地躺着，理也不理我一下，當自己是什麼人物！”小十五怒道：“我只是發燒，想裹在被子裏發汗，沒看到您罷了，何必抓着不放！再說，我……”十五夫人拽拽小十五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下去，老嬤嬤卻怒道：“你還頂嘴？看我不打死你！”就在這時，苦竹進來：“嬤嬤這是何必？您是老人家，完全不必理會小丫頭，有事找我就行了，何苦自己不尊重？嬤嬤快跟我出去吧。”還好苦竹解圍，鬧劇才收場，但今日若是顏寧或大夫人看到，恐怕這位嬤嬤就沒那麼幸運了，苦竹不想把事鬧大，因此順着嬤嬤，沒有提及告知顏寧，不然這嬤嬤只能是更加憤恨罷了。十五夫人撫摸着小十五的小臉：“出手太重了，都紅腫了，你去拿左手第三個抽屜里的藥膏來。”小十五道：“主子，奴婢沒事，不用藥膏。”十五夫人道：“聽我的。”小十五便拿來了藥膏，十五夫人輕柔地為她上藥：“是我沒用，總是需要你擋在我前面。”小十五想扯出一抹笑安慰主子，卻牽扯到臉上的傷，痛得微微齜牙：“主子待我真好。”十五夫人道：“你為了我得罪了那個嬤嬤，以後要多加小心，多和苦竹姑娘來往，關鍵時候需要她幫你。”小十五道：“主子放心，我從小什麼苦都吃，這些都是小事，好辦。”十五夫人道：“屬你厲害。”兩人相視一笑。她們會繼續撐下去，一起走完艱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