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夜間被襲
韓愈將骨頭收好,放到屏風外面,等侍女收拾。然後走進來:“你不是說的前世不堪回首嗎?怎麼又突然想起前世的好了?哪裏好?”
金姚一手撐腮,斜倚着枕頭,懶洋洋道:“前世若非身邊人算計,我可是逢戰必勝的大魔王,無人是我的對手。那個世界,沒有人會約束你的行為,大家活着就只是為了活着,所以,偶爾我會懷念一下那裏。”
韓愈伸手撫了撫金姚的頭髮:“那這裏不好嗎?”
金姚望了眼韓愈黯然的眼神,抿了抿唇,挺起身,鑽入韓愈懷裏:“沒有。這裏很好,我第一次在這裏感受到親情,也是第一次在這裏遇到了你。我生活得很好,很安定,是我前世從未有過的感覺。”
“說這話不是在安慰我?”
韓愈低頭吻了吻金姚的額角,嘆了口氣。
“當然不是安慰你了。我是認真的。”金姚將韓愈拉到裏面躺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趕了一整日的路,先休息一下吧。”
韓愈攬緊金姚,拉好被子:“好。”
夜色漸深,這異族最是愛起大風,不時,營帳外面傳來呼嘯風聲,似乎還夾雜着一些男女歡愛親密的聲音。
金姚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因為自己聽力突出的緣故,這聲音落在她耳朵里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是柳青瑤?
桑木和柳青瑤的王帳距離這裏沒兩步,可能是為了能好好看着他們吧,桑木特意將金姚和韓愈安排在了附近。
柳青瑤魅惑的聲線好像吃了蜂蜜一樣,聽得營帳外所有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夠激烈的呀……
金姚翻了個白眼,剛想翻個身,冷不丁碰到了韓愈的某個地方。
金姚:“……”
她瞪大眼睛看清楚近在咫尺韓愈的臉,嘴角抿了抿:“你給我老實點。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做那種事。”
“我沒有不老實。”韓愈喊冤,但也能看得出來身體很不舒服,頓了頓,他又說,“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不這麼……”
金姚吁了口氣,旋即挺起身,從放在一旁的腰包里取出一顆葯,遞給了韓愈:“吃下它,你會舒服一些。”
韓愈看着金姚手中的藥丸,又看了看金姚,忽然伸手將金姚拉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金姚沒有排斥,而是乾脆趁機將藥丸塞到自己嘴裏,讓韓愈順便吃下去。
韓愈抱着金姚吻了許久,末了,他長長吁了口氣,腦袋壓在了她肩膀上。
金姚輕輕拍着韓愈的後背:“好了,快睡吧。那桑木據說很愛在床上折磨自己的寵妃,今日我見柳青瑤脖子上和胳膊上有不少啃咬的痕迹,想必都是那桑木乾的好事。你可千萬別羨慕。”
“我又不是變態。”良久后,韓愈倒在金姚身旁,重新將人攬入懷裏,“不過,話說回來,柳青瑤寧願遭受這般折磨也要對付你,想來,即使是桑木出事,她也會不遺餘力地至你於死地,我們這一遭,還是要加倍小心。”
“知道了。”金姚抱緊韓愈,“人要防,覺也要睡。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
韓愈拍拍金姚的後背,兩人一同入眠。
凌晨,帳篷內飛速鑽入一個身影,營帳外面的人一見此人來自於桑木身邊,便沒有攔着。
那人悄悄摸到金姚韓愈身邊,見二人熟睡,緩緩拔出手中的彎刀,就要砍下去。
但還沒等到他彎刀落下,冷不丁的,腳就被一條蟒蛇纏住,緊接着,在男人驚恐的眼神當中,蟒蛇將他狠狠一甩,甩出了營帳當中。
蟒蛇跟着男人一同爬出去,大個頭嚇得營帳外面的人大驚失色,引起一大片的騷動。
而這一切,並未讓金姚和韓愈有半分動靜。
兩人睡得很沉。
蟒蛇嚇唬完人,又乖乖地重新趴回營帳,盤成一團,蹲守在金姚床榻邊跟前休息。
第二天,金姚和韓愈從睡夢中醒過來。兩人一塊挺起身。
“早安。”
金姚甜甜一笑。
“早安。”
韓愈伸手擁了擁金姚。
盤在地上的蟒蛇似乎是累了,迷迷糊糊看見兩人起來,又萎靡不振地繼續睡。
韓愈冷不丁看見那蟒蛇,心底還是忍不住犯怵一下:“你什麼時候帶這麼個東西進來的?”
“放心,它沒毒。”金姚下地,取過兩人的衣服,將韓愈的衣服遞給他,“我們途徑此地的時候,我正好看見這大金蟒蛇了。它主要的食物是耗子和肉類,對人沒興趣,要馴服它不難。正好帶着還能嚇唬嚇唬人。”
“你是屬蛇的嗎?和蛇這麼有緣。”
韓愈和金姚雖然在一起這麼久,但還是對金姚身邊的這些奇形怪狀的毒物感到有些吃驚。
“你怎麼知道?”金姚呲牙一笑,“蛇雖然是冷血動物。但也不是不能馴養的。它昨天守了我們一個晚上,今天就賞它點肉吃吧。”
說著,金姚招呼站在外面的人:“麻煩幫我們準備早飯。”
侍女傳來幽幽的一聲“是”,想必是昨天被金姚帳篷里的大蟒蛇給嚇壞了。
半個時辰后,侍女和一名士兵帶着食物來到金姚帳篷中,匆匆放下食物后,逃竄似的立刻離開了營帳。
“過來吧。”
金姚沖金蟒招了招手,又將腰包里的小金蛇放出來,然後把食物分給了它們。
吃過東西后,桑木帶着柳青瑤來到金姚營帳當中。
柳青瑤一眼瞥見盤在地上正在吃東西的兩條蛇類,嚇得立刻尖叫出聲:“殿下救命,殿下救命。”
桑木有些不耐煩,拔出長刀就要砍向那兩條蛇。
韓愈匕首一晃,將桑木的刀重新逼回到刀鞘當中,繼續淡定地喝水:“桑木殿下,這金蛇和金蟒乃是金姚的寵物,你若是就這麼出手砍了的話,可是會激怒姚姚的。再說,昨夜,若非有人突襲我們營帳,金姚也不會將這金蟒放出來。”
桑木咬咬牙,這種被動受制的感覺讓他深感恥辱:“金姑娘,我看你也根本不是來救本殿的吧?”
“殿下這話怎麼說?”
金姚笑眯眯地端起茶杯,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