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先下手為強
“我們走吧。”
飛鷹和其他人收拾好了行囊，韓愈牽起金姚的手，轉身離開。
馬車又繼續前行了十里地左右，一行人在溪水邊暫且落營休息。
飛鷹將馬車上的食物拿下來，分給坐在烤火堆前的眾人，忍不住抱怨：“這群人來勢洶洶的，居然還買通了江湖勢力。這個柳青瑤不除，只怕是個禍患。咱們接下來還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事的。”
“說得有理。”
金姚點點頭。
“走一步看一步吧。”韓愈遞給金姚一隻雞腿，“你我聯手，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
“其實，我在想……”金姚接過雞腿啃了口，抿了抿唇，“柳青瑤這麼大費周章要我的命，路上肯定免不了要和他們對着乾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都沒用。先吃飯。”
韓愈知道金姚在想什麼，就像在宿州城當初一樣，金姚解決問題的辦法永遠都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不覺得那是什麼好辦法，如果金姚今天只是個他的一個普通朋友便也罷了，但她是他認定的妻子，他決不允許她有半點閃失。
“……”金姚扁扁嘴，“知道了。我不去還不行嗎？我主要不還是擔心跟着咱們的這些弟兄嗎？這萬一受我連累，豈不是得不償失？”
“姑娘言重了。”眾人抱了抱拳，“我等追隨宗主許久，早就將生死置之腦後。而且我們的身手沒那麼差，姑娘儘管放心。”
“就是就是。”飛鷹也表示不滿，“你也太小看咱們這些弟兄了。再怎麼樣，我們也不需要別人來保護。”
金姚聞言翻了個白眼：“一群傲嬌的大男人。”
韓愈失笑：“你聽話就行了。”
“嗯，聽話，聽話。”
金姚看着手中的餡餅，眯了眯眸子。
聽話真的有用嗎？他們總不能就這樣躲一輩子。
之前答應太后的事情雖然看上去很扯。但實際上，她確實有這個心思將異族給滅了。
異族那群人，成日裏滋擾邊境百姓，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若是不能降服那些野蠻人，將異族變成藩屬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吃過飯，眾人回到車上休息。
韓愈將車門關好，給兩人披上羊皮襖子，用來保暖。
金姚窩在韓愈懷裏，悶悶地試探他的態度：“韓愈，你說你創立無影門的時候，其實想做的也是守護一方百姓的事吧？”
“嗯。”韓愈睜開眼睛，看着金姚，“你想說什麼？”
“難怪皇上如此忌憚你。”金姚笑眯眯道，“你明明就是可以當皇帝的料，可為什麼就是不肯呢？”
韓愈眉梢一挑：“怎麼？你是在唆使我回去篡奪皇位嗎？夫人，這可是謀逆的大罪。”
金姚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金姚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答應太后的事，還沒做完，異族不滅，邊境百姓還是不得安寧，我們總不能等他們一步步壯大再去收拾他們吧？”
“你做得已經夠多的了。”韓愈握住金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將宴安牡丹交給皇上不就是為了這個事嗎？放心，皇上會好好用的。我們現在，只需要好好回到家，成親，就可。”
金姚皺着眉頭：“你腦袋裏就剩下成親這兩個字了。”
韓愈哼笑：“美人在懷，卻沒有名分，我當然着急了。姚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還是別想了，柳青瑤非常歹毒，大王子也是睚眥必報之人，你去了，只怕是有去無回。況且，你有實質性的計劃嗎？”
“有啊。”
韓愈沒想到金姚還真有。
他抿了抿唇，攏緊金姚：“不準。我們已遠離朝堂，我現在只想要你平安。”
“可是我放心不下。”
金姚扁扁嘴。
韓愈沉了口氣，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可能非但勸不了金姚，反而會讓金姚做出什麼突如其來的舉動。頓了頓，他乾脆退讓一步：“行，你若執意如此，那便讓我代替你去吧。”
“這不行。我身上有異能，關鍵時刻我是可以保全自己的，你不一樣，韓愈，我不要你去冒險。”
金姚搖搖頭，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韓愈有事。
“你看，說到我，你就着急了。”韓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能不管的。我看咱們兩個誰也無法妥協，索性，要去一起去算了。”
金姚眨眨眼，看着韓愈，不說話了。
韓愈見金姚不吭聲，怪異地看她一眼：“你不會……”
金姚幅度很慢地點點頭：“我有辦法保證我們兩人的安全，並裏應外合，叫那異族對我大樂俯首稱臣。”
“那你的身體呢？”韓愈最擔心的是這個，“一旦使用異能，你的身體就會有極大的消耗。這會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我又不是個菩薩，我當然會重視我自己的身體了。”金姚見韓愈態度軟了下來，旋即抱緊他，“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現在那大王子被我之前下的毒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很需要我的。柳青瑤現在想要我死，那我就乾脆讓她看看什麼叫我死不了。”
韓愈深吸一口氣，將金姚的腦袋按回在自己懷裏：“罷了，明日我們再想此事吧。明日，若是你還這麼想，那我就陪你去一趟異族。”
“你真好。”
金姚在韓愈懷裏蹭了蹭，安心地睡了過去。
韓愈在擔憂中也沉沉睡去。
一行人一覺睡到了天亮，第二天，飛鷹將準備好的早餐分給眾人，向韓愈問了一下接下來要落腳的地方。
韓愈將地圖拿開，和金姚相視一眼，對飛鷹和無影門眾人說：“趁着離得不遠，你們先趕回京城吧。我與姚姚要去一趟異族。”
“什麼？！”
飛鷹和眾人聞言同時一怔。
韓愈和眾人解釋了一番此去的理由，聽完后，眾人抱拳：“屬下願隨宗主一同前往。”
金姚和韓愈相視一眼，按按突跳的眉心：“你家宗主就是擔心你們這樣所以才不帶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