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答應覆滅異族
太后深吸一口氣：“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名義上，金姑娘這次回京是為了打響自己的知名度，可實際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弟弟找葯嗎？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哀家。”
軒轅言眉心蹙緊：“母后，此事……咱們還是容后再說吧。”
韓愈心底一沉。
果然，軒轅言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你在執着什麼？”太后眯眸，一瞬不瞬看着軒轅言，“你我心知，阿愈不可能有謀朝篡位的心思。他和他娘親一樣，心從不在這宮中。哀家如今已經放下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
“我……”軒轅言一更。
韓愈狐疑地看看太后，又看看軒轅言，不清楚為何太后今日突然這樣鬆口，難不成金姚還和太后之間有什麼其他交易嗎？
想到這裏，韓愈乾脆就直接問了：“容阿愈斗膽問一句，太后許給金姚這些的條件是什麼？該不會單單隻是為了馴養雪狼吧？”
太后哼笑一聲：“那你該不會以為我那雪狼是輕易很好馴養的吧？”
韓愈心一揪。
“哀家確實有個條件。”太后眼睛閉了閉，再掀開眼帘時，眼底竟然全是悲慟，“當年，我母族被滅，雖然是先皇見死不救的後果，但罪魁禍首卻是那異族。金姑娘此前告訴哀家，她給那異族大王子下了一種毒，此次事情過後，你們只要幫我除掉異族這個禍端，哀家一定保你們將來周全。”
除掉異族？
韓愈皺緊眉心。
這怎麼可能呢？金姚為何要答應太后這些？
軒轅言聞言，震驚地看着太后：“母后，此事您不能如此擅作主張。那異族近兩年來兵力擴張，個個驍勇善戰，你叫金姚姑娘如何除掉異族？您這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怎麼？心疼了？”太后冷冷看一眼軒轅言，又看看同樣震驚的韓愈，“從小你就喜歡老六喜歡的東西，現在連個女人你都要和老六搶了？”
韓愈：“……”
他怎麼也沒想到軒轅言居然對金姚也動了心思？
所以那天在溫泉的事應該就不是皇上有意為之的。
軒轅言咬咬牙：“母后慎言。金姑娘現如今已經是阿愈的人了，雖無夫妻之名但已然有了夫妻之實，兒臣決不會做出那般有違倫理之事。”
韓愈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皇上要是真跟他搶金姚的話，也不是沒有手段的，重點問題在於他會不會搶。現在他既然已經表態了，那他便可以安心了。
“算你還清醒。”太后嘆了口氣，“你也不要怪哀家擅作主張。原本當年哀家扶持你上位最終的目標就是為了異族，你也本來就沒有要害死阿愈的心思，現如今，阿愈為求葯回京，我們母子兩個，該放下的便放下吧。皇上，你也不想將來像哀家一樣，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吧？”
軒轅言黯然地垂下眼帘，良久之後，點了點頭：“您說得很對。但攻打異族的事情我想您還是……”
“此事哀家已與金姑娘約定好。”太后沉沉打斷軒轅言，“皇上無需多言。放心，無論成敗與否，哀家都不會怪罪到金姑娘頭上的。”
軒轅言和韓愈相視一眼，雙方都不吭聲了。
太后看看兩人，頓了頓，旋即吩咐寒月去拿東西。
不一會兒，寒月手中端着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走過來，遞給太后。
太后看着韓愈：“這裏便是你們所需要的雪狼毒了。哀家知道那姑娘神通廣大，想從成年的雪狼身上得到雪狼毒。但為了以防她失敗，哀家決定還是將僅存的一瓶雪狼毒拿出來給你，也算是哀家的一片誠意了。”
韓愈皺眉，想了想，伸手接過瓷瓶：“多謝太後娘娘。”
站在一旁的軒轅言有些不解了：“您既然手中有雪狼毒，想必也應該有解藥吧？直接給阿愈解藥豈不是更好？為何要拐彎抹角？”
韓愈眉梢挑了挑。
印象中，這還是軒轅言第一次幫他說話。
太后沒好氣地白軒轅言一眼：“你懂個屁？阿愈現在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能用哀家原來調配的解藥了。那姑娘妙手回春，若非這一味雪狼毒實在缺一不可，阿愈現在的身體早就已經痊癒了。”
軒轅言被懟了個灰頭土臉，輕咳兩聲：“所以，您的意思是，阿愈現在的身體再用以前的解藥多半是會中毒的，是嗎？”
寒月姑姑笑吟吟地在旁解釋：“正是如此。看來皇上在用毒這方面也甚是有天分呢。”
太后：“……他有個屁的天分？”
軒轅言：“……”
韓愈卻無心和兩人開玩笑，一門心思全在叢林那頭。
與此同時，金姚帶着小雪狼進入到叢林之後，四周的寒氣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裏的氣溫與外面溫差實在是有些太大了，很難想像離得這麼近的距離居然是兩方天地。
“你娘親在哪裏呢？小雪狼。”
金姚一遍喃喃自語，一遍和不會說話的小雪狼對着話。
小雪狼嗷嗷兩聲，彷彿聽懂了金姚說的。
金姚輕笑一聲，握緊手中的白玉簫，慢慢前行。
濃霧之下，月光稀稀疏疏鋪灑進來，金姚將腰包里的金蛇放出去，以防有其他蛇類不知死活地靠近襲擊她。
金蛇像蛇王一樣揚着腦袋，跟着金姚一起慢慢往前遊動。
小雪狼起初給蛇嚇得瑟瑟發抖，兩隻小動物大有要開戰的意思。
金姚見狀，連忙安撫好兩隻小傢伙，讓他們和平相處。
但小雪狼還是炸着毛。
金姚好笑地搖搖頭。走到一處空地前，她拔出腰間的白玉簫，放在唇邊，輕輕吹奏了起來。
小雪狼跟着附和，嗷嗷叫了兩聲，聽聲音十分暢快。
金蛇也在金姚周圍不停地竄動，以宣誓自己的領地其他動物不能輕易靠近。
隨着詭異悠揚的簫聲不斷穿透迷霧，漸漸地，叢林裏開始響起動物飛奔而來的聲音。
金姚深吸一口氣，放下玉簫，蹲下身，撫了撫小雪狼的腦袋：“謝謝你，小傢伙。”
小雪狼乖巧地湊到金姚懷裏，親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