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樣永遠都不會化了
此時,天空忽然飄下幾片白色,我抬頭,“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寒流來的晚,一直沒有下雪,這是第一場雪呢!
我勾起嘴角微笑,將手伸出去,接住一片冰涼的雪花,而雪花遇到溫度立刻就化成了水。
我蹙了眉,望着手心。
秦崢已經買好糖葫蘆跑回來了,“三種口味,我都買了,不夠咱再去拿,反正我壓了一百塊在那。”
“買糖葫蘆還壓錢?”我接過一串山楂的嘗了一顆,好酸!不過挺爽的。
“我沒零錢,給大爺一百塊,他說找不開,我說掃微信吧,大爺還沒有。”
“我有的呀!你喊我就好了!我三串都吃不完的,你的一百塊夠買幾十串了吧!”
“沒事的,大爺挺不容易。”
“如果都遇到你這樣的,大爺就發了。”
“無所謂,你剛才望着手心發什麼呆呢?”
“雪花到手心就化了!”我再咬一顆山楂咀嚼,這顆好像更酸,我輕蹙了眉。
“你傻不傻!雪到手上能不化嗎?咋的?你想要不化的?”秦崢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也不是…”我只是突發奇想的想看看雪花到底什麼形狀,是不是像鮮花一樣有很多瓣組成。
“拿着!等我!”秦崢一邊將手中兩串糖葫蘆塞給我,一邊轉身又跑向對面。
我的視線追着他,頎長的身影在下着零星小雪的街道上奔跑,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哪怕是個背影也能讓我一眼捕捉到他。
我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咔嚓”將這畫面拍了下來。
五分鐘后,秦崢從對面奔過來,塞給我一個禮品袋子:“送你!元旦快樂!”
“是什麼?”我接過來,輕輕打開禮品袋子看進去。
“拿出來看!”他催促着,“糖葫蘆我幫你拿。”
我從袋子裏小心翼翼的捧出那下着雪的水晶球,潔白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飄落,銀光閃閃,如夢如幻。
“這樣永遠都不會化了!喜歡嗎?”秦崢在我耳邊輕聲說。
“嗯!喜歡!”我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跟個小女孩似的,幾串糖葫蘆,一個水晶球就高興了,蘇子愚,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樂意!”我白了秦崢一眼,將水晶球放進禮品袋裏,指了指秦崢手中的其中一串糖葫蘆說,“我要吃那個蜜棗的!”
“好!給你!這傻媳婦兒忒好養活了!”
“誰是你媳婦!”
“我錯了!”
“你又皮癢了?!”
“誒誒?別打!”
雪漸漸的越來越密集,街道上已經一片雪白。
我在雪中追趕着跑的像個高中生的秦崢,我們的頭上肩膀上衣服上已經落滿了白色。他跑幾下就回頭看我一下,最後倒退着在我前面走,他絕美的五官帶着迷人的笑容,而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揚起…
我想這一刻我是幸福的。
哪怕過去很多年,我都不會忘記這個初雪的元旦,這個下午,那又酸又甜的糖葫蘆,那下着雪的水晶球,還有如少年般的秦崢。
……
從步行街出來,我和秦崢直接回了老宅。
舒媽媽已經做了一大桌的菜等着我們了。
我一直很欣賞舒媽媽這一點,廚房這一攤子這麼多年都是親力親為。
秦家不能說富可敵國這麼誇張,但是在b城富豪圈,也是數一數二的,如今秦崢的身家更是水漲船高。
可老兩口一直保持低調節儉,這次從國外回來,只臨時雇了一個司機方便老人家出行,也沒雇個保姆。
“媽!這一大桌菜您得忙了多久呀!太辛苦了,我們平常也不缺吃的,簡單點就行。”我是真的發自內心覺得廚房那一攤辛苦。
“不辛苦,我啊!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等什麼時候你倆有了孩子,我再雇一個保姆,對,還有月嫂。我呢,就負責給你們帶寶寶,你們倆可以繼續享受二人世界。”然後,輪流看我倆一眼,滿臉期待的問,“結婚也有幾個月了,有沒有動靜呀?”
正往嘴巴里送一顆排骨的秦崢,手頓了頓看向我,沖我眨眨眼睛,像是再說,‘看你怎麼辦!’
我迅速瞪他一眼,心想這是咱們倆的鍋,你準備甩給我一個人?想的美!
“秦崢…他…”我含糊其辭的看向秦崢,眼神還微微透漏了些委屈神情。
舒媽媽也看向自家兒子,臉色開始變的不好看,“兒子?怎麼回事?你不會…”頓了頓,“不會有什麼毛病吧…要不行儘早去醫院呀!可不能委屈了我們小愚!”
秦崢剛吃進嘴的排骨“噗嗤”一下噴了。
我乖巧的扯了一塊紙巾遞給他,隱忍着想笑的衝動。
秦崢怒目圓睜的看了我一眼,壓下想要爆發的火氣,從牙齒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我—沒—病!我健康着呢!”
“媽媽,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秦崢最近工作太累,我也不想他辛苦,再說我們還年輕,還沒想過要孩子。”我乖順的看着舒媽媽輕聲解釋。
“你呀,總着急,現在年輕人都晚婚晚育,不急不急!小愚,你和小崢順其自然就好,別聽你媽的!”秦爸爸說。
“趁年輕要,身體恢復快,你懂什麼呀?”舒媽媽瞪秦爸一眼,“不過也是,順其自然,媽媽不催你們,快吃菜,多吃點,兒子多吃點!”
雖然這麼說著,卻不停的給我倆盛那味道真的不是特別好的“大補湯”。
回去的路上,秦崢把車開的飛快,卻出奇安靜,一路無話,我偷偷喵他,這廝真的生氣了?
他不說話,我也懶得說。卻緊抓着安全帶,怕他又極速飆車。
本是二十分鐘的路程他開了十分鐘就到了,回到家他也沒說話,徑直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我微嘆口氣,白天還那麼和諧的畫面,到了晚上就變了,有點失落。
我去了自己房間,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出來,正準備爬上床。
卧室的門開了,秦崢站在門口,頭髮濕濕的,像是洗過,可衣服並沒有換,還是高領緊身毛衣和牛仔褲。
我正想問他要幹嘛,他三步並兩步的直衝到我近前,稍一推我就被推倒在了大床上,他躬身壓向我,目光灼灼。
------題外話------
秦妖孽:被質疑那什麼不行,堅決不能忍!
蘇蘇:(翻白眼)我可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