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的聲音挺好聽

第2章 男人的聲音挺好聽

回頭,一個長相還算過得去的二世祖模樣的男子,嘴角勾着愉悅的散笑,「美女,這麼早就回家?夜生活還沒開始呢。」

「不了,今天朋友沒來,一個人玩沒什麼意思,想回家了。」

男子輕笑,「那正好,我也是一個人,咱們一起喝一杯,解解悶,交個朋友?」

徐清蟬忙着干正事,心裏已經有點不耐,正想冷臉走開,餘光里看見側前方駛來一輛勞斯萊斯,微微斂了眸子。

嗓音輕柔無力,「我喝不了了,頭暈,想回家睡覺,你找別人陪你喝吧……」

女人身高腿長,腰臀比被魚尾裙勾勒的完美誘人,一頭濃密烏黑的秀髮遮掩下,金色狐狸面具都變得撩人至極,從的輪廓和周身的氣質來看,絕對是個極品美人。

聽美人輕柔的調調說醉了,男人有些心猿意馬,自然不想放過大好的機會,便不自覺走近了些。

「美女醉了啊,看你路都走不穩回家應該很困難吧,不如我送你回家怎麼樣?」

徐清蟬退後一步,「不用了……我認識路……」

「一個人回家很危險的,這年頭外面很多壞人,你一個姑娘家不要隨便在路邊打車……」

被男人步步挨近的距離弄得連連後退,徐清蟬扭頭就想跑,卻差點被駛過來的勞斯萊斯撞上。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刺耳劃過,勞斯萊斯穩穩停住,車窗降下,露出氣場嚴肅的一張中年男人的臉。

「這是車道,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場合。」

徐清蟬狠狠喘了兩口氣,眼泛淚花地跟他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在談情說愛,我只是想回家而已,這位先生非要跟着我……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中年男子掃了眼她清晰的鎖骨和纖細的腰肢,沒說話,只冷着臉重新啟動車子。

車子走了段路,從後視鏡看去,男子又纏上女人。

熄火,下車。

中年男子走過來,目光看見扶在徐清蟬手臂的手,嗓音微凝,「沒看見人姑娘不願意?」

二世祖瞥了眼男人的着裝和要開往麗尚斯都的車子方向,悻悻放了手走人。

「姑娘沒事吧?」

徐清蟬抽咽一聲,揉着手臂,「謝謝你,剛剛那個人抓的我好痛。」

「你一個人嗎?」

「嗯,閨蜜放我鴿子沒來。」

男人不動聲色地觀察她,單看紅潤的薄唇和精緻的下巴都是個美人,嗓音也柔軟,打扮性感,氣質卻安靜恬淡,倒更有些反差的味道。

「我走了,先生再見……」

給他鞠了個躬,她步履凌亂地走了。

看着那把纖細的小腰和筆直的長腿,男人思忖片刻,還是邁步上前。

「有人來接你嗎?」

「沒,我打車回去。」

「以防再遇到剛剛的事情,如果姑娘信得過我的話,我晚點送你回去?」

徐清蟬搖頭,「謝謝你的關心,不麻煩您了,我沒醉,能保護好自己的。」

透過面具,捕捉到她眼裏的一絲慌亂和委屈,男人心裏像被小貓撓了下。

看得出來她不是經常出來玩的,膽子小,心思單純,恰恰是這種不掩飾不做作的姿態吸引了他。

這種乾淨的白紙才更有滋味。

性感絕麗的外表,溫軟乾淨的性格,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再出口的聲音柔了幾個度,「你放心,我不是亂七八糟的人。麗尚斯都知道嗎?」

果然看見女人眼裏多了一分詫異和好奇,男人很滿意,繼續,「你想不想進去看看,我可以帶你。」

「可是,我要回……」

「我知道,我要去裏面辦點事,你可以玩着等我,事情結束后我送你回家,如何?」

「當然,如果你還是堅持要回家,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家。」

徐清蟬暈乎乎的,「可是這樣就耽擱你辦事了呀。」

「無妨,照顧女孩子是應當的,我看你剛剛受的驚嚇不小,現在都還很緊張吧?」

被看破,她眼裏霧蒙蒙的,眸子微斂,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男人無聲笑,露出這種表情多半已經放鬆了對他的警惕。

「可是,你為什麼幫我?」

「我有個年紀和你差不多大的侄女,做點善事,希望以後她遇到類似的情況也有好心人幫她。」

幾番話下來,人已經被他哄的暈暈乎乎,徐清蟬用亮盈盈的眸子看他,「謝謝你。」

成功進了麗尚斯都,中年男人帶她去的包廂已經坐了幾個人,看起來就是他說的要談事情的人。

對方身邊也有女郎陪着。

徐清蟬揉了揉太陽穴,「我想去趟衛生間。」

「我找人帶你去。」

這個老男人心眼還不小。

她柔柔弱弱地應着好,由一位內部工作的女郎領着去了衛生間。

「漂亮小姐姐,你有衛生棉嗎?我好像來姨媽了。」

隔間外的女人頓了下,「我沒有,但同事應該有。」

「能麻煩你給我借一個嗎?拜託了,我裙子有些沾到了。」

女人猶豫了會兒,「行吧,你等着。」

女人走後,徐清蟬偷偷溜了出來。

會所走廊迂迴悠長,高闊的樓道沒開主燈,只牆上亮着的復古壁燈光線昏黃,將隔幾米一幅的名畫襯的典雅華貴。

掏出手機掃了眼定位,不在這層。

再往前走一些是電梯,旁邊有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的樓梯是暗紅色的旋梯,木質地板踩在上頭,噪音降到最小。

大概是人不常走的原因,這盤暗色調的旋梯與外面的繁華喧鬧隔絕開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嚴肅幽魅。

抬頭往上一看,是圈圈層層的暗紅,旋梯盡頭隱藏在最小圈的模糊紅點裏。

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恐怖片,主角就是在這樣的旋梯上拚命往下跑,卻怎麼也跑不到頭,一看樓層數,還在原地。

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她走過的夜路多了去了,何況這裏亮堂堂的,建築里有那麼多人。

等等。

有句話好像叫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

抿着唇拾級而上,頭頂隱隱約約有聲音。

再往上走兩級,低沉渾厚的男聲稍微清晰了些。

仰頭去看,男人側臉看不清晰,黑色西裝挺闊,正舉着手機打電話。

徐清蟬往裏靠了些。

遇到的人越少越好,還是等他講完電話再上去吧。

「把資產評估表發給我就行,別的你看着辦,有沒有面談的必要看過再聯繫他。」

嗯,男人的聲音挺好聽。

像含着塊金子在喉嚨里,每個字都字正腔圓落在點上,停頓和輕重把握得很好。

擲地有聲,又摻着獨有的低洌,應當是身居高位的人。

真是把好嗓子,像言情廣播劇的金牌配音演員,開口就讓人知道誰是男主角,一條語音幾萬塊那種大咖。

很快,好聽的聲音沒了。

徐清蟬提起精神,快速上了樓梯,出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外面還有一截狹窄的走道,外面喧嘩的聲音掩蓋不住地傳進耳朵。

往前走一些,出了走道,視線開闊起來。

看清眼前景象的徐清蟬微微一頓,這真是她見過的最大的舞池。

往下看去,中間是圓形大舞池,衣香鬢影的人們在柔和的光影里跳華爾茲,四周環着數層階梯座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圍着牌桌而坐,每人身邊都有一位着裝華麗的美女,桌上是堆積如山的籌碼。

紅艷的地毯,美貌的女郎,聲色犬馬的銷金窟。

鍋底般的設計使她能很好地觀察每一處的人。

有侍應生從旁邊經過,她要了杯酒端着慢悠悠走在上層,目光隱秘地掃視每一層的人們。

有好幾個像她一樣戴面具的人,不動聲色地觀察下來,都不是李樹。

如果他在這裏,他會做什麼?

錢和女人。

應該在某個牌桌。

巡視一圈下來,目光定在第四層的某個身影,光線迷離昏暗,往下走了些才看清。

大背頭圓肩膀,正是李樹。

幾個月不見,肥了一圈,眉心的刀痕很有識別度。

這把他好像贏了不少,把金條收進箱子裏,攬着個美女起身。

徐清蟬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他帶着女人進了一間房,十分鐘後房門再次被推開。

徐清蟬意味不明地揚了揚眉。

這位哥有點虛啊。

李樹帶着那手提箱出來,卻不往舞池那邊走了。

看他離開的神色,這傢伙是要去見什麼人。

穿過走道,進了內部走廊,迂迴的走廊很容易跟丟人。

一個轉角后,李樹消失在視線里。

看着空空的走廊,徐清蟬視線落在一道房門上。

其他房間前的地毯整齊如一,而這間房外的方塊地毯沒擺正,且向外移了些。

有人進了房間,還是快步或跑着進去的。

時機未到,不是抓人的時候,要先查清楚李樹的底細,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剛想找個藏身之地暗中等待李樹出來,耳尖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音,她倏地回頭。

男人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她,幾秒后才勾唇溫笑,「不是說去衛生間,怎麼到這兒來了?」

眼前的女人雖然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她剛剛回頭時,眼裏沒藏住的凌厲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那絕不是一個喝醉了酒被他哄過來的女人會有的眼神。

或者說,不是一個普通女人會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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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爺的小祖宗真是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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