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恐懼
傅眠將他們一頓暴揍后帶到了官府。
審訊室。
無論上官花如何威逼利誘,幾人依舊不開口。
“小花啊,”傅眠笑了笑,“讓我來。”
頓時,屋內的人除了顏烠都出去了。
傅眠向他挑眉:“不出去?”
“等着你撬不出話我來,畢竟我也是審訊的一把好手。”顏烠拉來一把椅子,坐下。
“顏兄在哪方官府任職?”傅眠手中的靈力凝成一把又薄又尖的匕首,對着前面的木桌子輕輕一劃。
“天地官府。”顏烠說。
“喲,冥界判官啊。”傅眠隨口接了一句。
顏烠:……
傅眠的精神力瞬間刺入幾人的識海。
顏烠沉默地看着傅眠與那幾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沒說。
一刻鐘后。
傅眠放下筆:“審出來了。”
“我看看。”顏烠說。
第一行他就震驚出聲:“人…人骨傢具?!”
第二行他更加震驚:“人頭骨上的編號是那個人的骨頭做成的傢具賣的錢?!”
傅眠沒說話,手一揮將幾人送進牢房接受獄卒的抽打。
——
出了審訊室,顏烠將紙交給上官花,趕上傅眠:“你還好嗎?”
在審訊室審犯人時,傅眠的臉色就是微微蒼白的,現在更甚。
“沒什麼。”傅眠忍住想吐的衝動,急急忙忙的趕向自己的院子。
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作為君子,顏烠是不可能闖人家姑娘院子的,所以只能站在外面乖乖巧巧地等着。
“嘔—”傅眠感到自己的胃縮成一團。
人骨傢具。
傅眠一閉上眼,就能想到那些人死前驚恐的表情。
她小時候住的院子裏,全是人骨傢具。
所以她從來都是住在外面,實在迫不得已就用靈力凝成桌椅板凳。
大概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與他們的不同:我不會沉淪在黑暗裏。
每當主的手下看不慣她這種“清高”想揍她時,主都會非常“仁慈”的讓手下放過她,改天會給她安排更加困難,更加恐怖的任務。
“你不是清高嗎,我偏要折斷你的傲骨。”
去他七姑姥爺的。
——
一盞茶后,傅眠平靜的從院子裏出來。
“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小花,你還要查下去嗎?”傅眠問上官花。
“查,怎麼不查?”上官花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在我眼皮底子下撒野!”
傅眠笑了笑。
主不惜犧牲幾個人,就為了告訴她:我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休想逃。
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暴露,現在他肯定已經堵死了線索上官花再怎麼查也沒用。
顏烠在後面死死地盯着傅眠,好像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他以前從來不會關心別人的私事,但現在看來,不得不要關心一下了。
一年工期,別出了差池就倒在他手裏了,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
“你怎麼了?”白澤低聲問傅眠,“臉這麼白。”
“聽着那麼噁心的東西,想吐。”傅眠也壓低聲音。
白澤依舊有些不放心,但仍是未追問下去。
小肥啾蹭了蹭她的臉。
“我撿回來的鳥怎麼和你這麼親啊?”傅眠打了個呵欠。
“我是誰?”白澤反問她。
傅眠笑了,開始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吾乃神獸白澤,汝等凡人膽敢闖吾領地……”
白澤給尬笑了:“我真這麼二?”
“不然呢?”傅眠故作嚴肅,“我當時不是暈了嗎,暈之前我還在想,七姑姥爺的我都替你尷尬…”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