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刺兒頭學生
夏纖韻看完之後,不禁唏噓,原主成績優異,樣貌姣好,若不是原主父親的死,應該是活在蜜罐中的女孩兒。
夏國軒就是原主的精神支柱,他死了,原主的精神世界崩塌了,走向混吃等死,墮落的地步。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殺人兇手樊處生造成的。
這一家人實在是太可憐了。如果就這樣視而不見,夏纖韻做不到,她決定要替原主報仇。
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哐哐的砸門聲。
薛蘇紅和夏纖韻都從各自的房子裏出來,便聽到門口有人說道:“警察!快開門!”
薛蘇紅氣得渾身發抖,夏纖韻握住了她的胳膊,篤定地看着她。
薛蘇紅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女兒。
自從夏國軒死後,夏纖韻變得易怒、暴躁,面對樊處生的騷擾,只是躲避,麻醉自己。
可是今天看她的神情,堅定、沉着,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夏纖韻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口站了幾個穿着統一服飾的男人。在這幾個男人的身後跟着一群男人,為首的是一個個子高高的,長相十分猥瑣的中年男人。
他滿臉橫肉,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這個應該就是原主的殺父仇人——樊處生。
為首的警察看着面前這個兩百多斤的女胖子,說道:“有人報案說這裏詐屍。我們來看看!”
夏纖韻不卑不亢說道:“我就是大人說的詐屍的人。大人應該叫大夫來看診。”
大人?
眾人都疑惑地看着夏纖韻,這個人莫不是吃錯了葯?
警察看着樊處生,疑惑道:“怎麼回事兒?”
樊處生慌忙說道:“她明明是死了的,怎麼就活過來了呢?”
為首的警察說道:“既然沒什麼事兒,我們走了。”
“且慢!”
眾人回頭看着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疑惑不解。
只聽夏纖韻義正言辭說道:“根據當朝律例,擾亂公務者,需抓入牢獄,或者繳納罰款。大人,怎能輕易放過?況且他污人清白,大人難道放任不管嗎?”
眾人都愣住了,一是認為她是瘋子,居然叫警察為大人,二是被夏纖韻犀利的言辭震懾住了。
夏纖韻好像一個古代公主,或者是一個大家閨秀,神聖而不敢侵犯。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薛蘇紅走了過來,說道:“警察同志。我女兒說得沒有錯。這種報假警的人怎麼能夠輕易放過呢?而且他誣陷我的女兒,對我女兒的名譽造成了損害,已經構成了誹謗罪。”
薛蘇紅天天往警察局檢察院法院跑,家裏還買了刑法、民法、憲法等有關的法律書籍。
正所謂久病成醫,打官司時間長了,對於法律她也了解了一些。
看到為首的警察想搪塞過去,夏纖韻看着薛蘇紅。
薛蘇紅會意說道:“警察同志,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明天我想去派出所詢問一下這件事的進展。”
為首的警察自知理虧,看着樊處生說道:“這是你惹出來的事?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樊處生惡狠狠地看了薛蘇紅和夏纖韻一眼,跟着警察離開了。
薛蘇紅關上門之後,顯得惴惴不安。
夏纖韻暴露得太多,所以不再過多地說話,只是看着薛蘇紅。
薛蘇紅說道:“這次不知道他使什麼樣的陰招來報復咱們。”
夏纖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
薛蘇紅看着夏纖韻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兩個月之後。
夏纖韻對這個世界,基本上了解了。能夠熟練的用各種家用電器,對手機也能熟練使用,日常人們的生活習慣也有所了解,不得不感慨,現在的人真的很會享受,生活便捷,是他們這些王公貴族們都不敢想像的。
為了替原主報仇她還了解了社會上的法律。
也基本掌握了當下人們的語言形式。
還有一個可喜可賀的成績就是她現在已經回到以前的身材,四十多公斤,她將原主之前的衣服都棄之不用了,形成了自己的穿衣風格,比電視上的明星穿得還要好看。
只不過她有些地方還是不能徹底改變,比如,說話有時還用文言文,穿衣服比較保守,即使在家也不會暴露太多,最多露個腳踝。
還有她走路的姿勢,依舊裊裊婷婷,風韻十足。
夏纖韻現在還找了個工作,也掙了不少錢。就是在雅藝社當古箏老師。
得到這份工作也是機緣巧合。那時雅藝社正開展活動,表演的老師卻因為家中發生變故沒有來。
校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夏纖韻看到古箏,手痒痒,她的古琴可是京城一絕。
許久沒彈了,便想練練手。
於是就跟校長說她可以彈。
校長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讓夏纖韻上台。
沒想到夏纖韻琴藝相當了得,彈得曲子雖然沒有聽過,但是卻是行雲流水,聽得人酣暢淋漓,征服了一眾聽眾。
當場就有很多人要報名學古箏。
校長哪裏肯放過這樣的人才?好說歹說地高價聘用了夏纖韻當古箏老師。
夏纖韻本以為教孩子是很輕鬆、很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卻遇到一個刺兒頭學生——夜唯唯。
夜唯唯確實有才華,正是有才華,所以才目空一切。
她看夏纖韻年紀輕輕,又長得軟萌可愛,肚子裏不像有墨水的樣子。她古箏十級,在雅藝社上課純屬是個人愛好。
自然不會把夏纖韻放在眼裏。
夏纖韻一進教室就看到這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兒,她個頭高挑,渾身貴氣,很是高傲的樣子。
尤其是她上下打量着夏纖韻,不懷好意的眼神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若是在大明,敢這樣看她的,早就被皇帝哥哥拉出去痛打一頓課。
現在,她無權無勢,自然比不得之前的風光。面對這樣不懷好意的眼神,夏纖韻倒也想得開,一個人再好,也有討厭她的人。
況且她就是來掙工資的,也沒有必要去看別人的眼色。
總是看着別人的眼光行事,這樣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