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陛下最疼你了
夏纖韻笑道:“皇帝哥哥,要不你給題首詩?”
朱瀚文除了有治國奇才,更是滿腹經綸,文筆了得。這麼多優點在一身,確實稱得上天之驕子。
朱瀚文笑而不語,拿起旁邊的毛筆沾了黑墨,略一思索,一首詩便寫了下來。
他的字蒼勁有力,妥妥的一位被皇位耽誤的書法家。
寫完之後,朱瀚文笑道:“怎麼樣?”
夏纖韻拍着掌,笑道:“好詩,不過我害怕我的畫配不上這首詩。”
朱瀚文放下毛筆,笑道:“說什麼傻話。”
就在這時,大太監站在院中,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陛下,有緊急公務。”
朱瀚文臉色嚴肅,正想出口呵斥。
夏纖韻連忙說道:“皇帝哥哥,你快去看看吧,要不是情況緊急,海恩也不會這麼著急。”
朱瀚文輕嘆了一聲,說道:“好吧。”
然後頓了一下,說道:“我會派得力的錦衣衛保護你,你不要害怕。”
夏纖韻很是感動,說道:“你晚上要注意安全。”
朱瀚文眼中波光流轉,嘴唇動了動,想說出什麼話,又害怕把夏纖韻嚇着,便收住了,轉口說道:“好,放心吧。”
說完便甩開長步出去了。
夏纖韻轉頭看向小軒窗,庭前雲捲雲舒,風雲變幻,今晚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身處在皇宮中,最常見的就是這種場景,多少人來了又去,且看他高樓平地起,且看他大廈傾頹了。
賦閑半日,到了晚間,易太師的女兒易碧燕來閑坐。
當時夏纖韻正坐在寬敞的庭院裏面看書。
以天為蓋地為席,身處在朝霞滿天的庭院中看閑書,抬頭便能看到倦鳥歸林,晚霞似仙女舞袖,實在是逍遙自在賽神仙。
易碧燕剛到門口便笑道:“你啊你,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晚宴都要開始了,你還不打扮?”
夏纖韻抬眼望去,易碧燕穿着華貴卻又不失俏皮可愛,臉上的妝容精緻,一看就是經過一番打扮的。
她們自小一起長大,關係很親密,經常在一起談笑風生。
夏纖韻笑道:“我再怎麼打扮也比不過你,還是算了吧。”
易碧燕巧笑嫣然,笑道:“天天說傻話,誰見了你,不說你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夏纖韻合上書,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咱倆在這兒胡吹互捧可沒了意思。”
易碧燕怕了拍她的手,笑道:“那可不。”
她頓了一下,說道:“你也該梳洗打扮了,陛下宴請群臣,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晚去了,叫別人挑出錯來可不好,雖然也沒人敢挑你的不是。”
說著自顧自笑起來。
夏纖韻輕嘆一聲,說道:“我身體不太舒服,宴會不去了,已經給皇帝哥哥說好了。”
她不是想故意隱瞞易碧燕,只不過從小長在深宮中,知道保命的唯一途徑便是謹言慎行,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易碧燕見她這麼說,有點失落地說道:“那好吧。現在時候還早,我陪你說會子話。”
夏纖韻在深宮中難得見到外人,自是喜不自勝。
二人正在討論時興的髮飾,易碧燕看到夏纖韻手上的玉鐲,她狠狠地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手鐲?”
夏纖韻並不知道這是皇后才戴的御賜之物,她的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蒔花弄草,舞文弄墨上了,見問,毫不避諱抬起手腕,說道:“你說這個啊,是皇帝哥哥送的。”
易碧燕震驚之餘,又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逝,說道:“你說是陛下送的?”
夏纖韻點了一下頭。
易碧燕面色有些僵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以緩解自己的失態,接着放下水杯,酸溜溜地說道:“陛下最疼你了,什麼好東西都往你這兒送,若不是你是他的親妹妹,我都要吃醋了。”
易碧燕是朱瀚文的崇拜者和追求者。
可是不知道皇帝哥哥為什麼不娶她。易碧燕可是名滿京城的美女,而且才華出眾,舞技了得,真可謂一舞動傾城。
她可是朝臣們一致推崇的皇後人選。
可是朱瀚文就是不鬆口。
於是那些迂腐的言官們天天上奏,說什麼後宮空虛,國不可一日無母啦等等這樣死諫的話來。
朱瀚文對待他們總是不聽不回應,無視。
搞得那些頭髮、鬍子斑白的大臣們吹鬍子瞪眼。
夏纖韻抿嘴笑了,把玩着手裏的玉鐲子。
她不會告訴易碧燕,實際上,她並不是皇帝哥哥的親妹妹,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易碧燕的丫鬟開始催人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易碧燕只好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