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紫氣天羅
宇文化及帶來的這些禁軍高手效率很高,半個時辰后,將整座尹宅里所有的活物全部收割掉了生命,並且還找出了不少財物。按照宇文化及的要求,他們把財物全部帶上,把整座宅子翻得凌亂,偽造出一副搶劫殺人的現場。
那本《正本紫氣天羅》據宇文化及說,是一門極其高深詭異的神功,練成后把內氣外放,呈羅網狀,收縮自如,既可封鎖對方行動,又可積蓄力量對敵人實施重擊。宇文山回想起原書里席應被徐子陵擊斃的那段,席應所謂的大成版紫氣天羅氣勢看上去還不錯,可是“氣羅”卻是可放不可收,被“換日**”逼得發揮不出威力,“紫氣天羅”也成了一個大笑話。眼下這本《正本紫氣天羅》顯然不是席應那廢柴所練的,其中對於真氣外放的控制隨心所欲,收放自如,可比席應那套功法要高明多了。
不過宇文化及卻是遺憾的說道:“這門武功實在是神奇,可是它是以霸道至極的陽性真氣為基礎的,和我們宇文家的冰玄功大相逕庭,只能拿來參考,增加對於真氣控制方面的經驗,卻是不能練的。山兒,你拿着吧,這書對宇文家無用,但是對別人來說,那是大大的珍寶啊!”
宇文山卻是強抑心中的狂喜,如獲至寶的把《正本紫氣天羅》放進懷裏。“哈哈,我那混沌心法正是天下最奇妙的內功心法,陰陽交泰,不受限制。等老子把這正本紫氣天羅練成,再把席應那廢柴收拾掉,這滅情道不就名存實亡了嗎?或者,老子來控制滅情道?”
尹府被盜賊血洗,尹祖文喪命的消息並沒在揚州引起多大反響,楊廣早把當初丟給李淵的那兩個妃子忘記了,現在每天都忙着吃喝玩樂,哪有心思去管那個便宜“岳父”的死活?事後宇文化及又以調查之名,調遣禁軍控制了“兇案現場”,把留下的蛛絲馬跡全部抹殺掉了,三天後撤離,留下了一處找不出半點線索的空宅子了。至於尹府所有的屍體,全部被處理掉了。
拿着《正本紫氣天羅》,宇文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邊修鍊已經逐漸成熟的混沌心法一邊嘗試着學習這紫氣天羅。原本在他丹田內的那一股陰極而生的至陽真氣,被宇文山控制着,小心翼翼的按照紫氣天羅的行功路線運行起來。幸好,紫氣天羅走的是奇經八脈,和走十二正經的冰玄真氣並不衝突,在僅有的幾處經脈接觸后,兩股至陽和至陰的真氣交匯帶來的痛苦倒也在宇文山的容忍範圍。一個夜晚后,宇文山總算練成基本的紫氣天羅了,眼下他身體裏有兩股真氣,冰玄真氣有大半是宇文傷灌給他的,比較渾厚,混沌心法使他已經能夠完全控制這股冰玄真氣,並且施展出極為凝練犀利的“玄冥神掌”。而初成的紫氣天羅真氣還很薄弱,除了控制得力外,要想大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對於武功,宇文山倒是很自信,現在他有一副無比堅韌的經脈,《長生訣》中的精華混沌心法也為他所得,對於真氣的控制一開始就到了相當的高度,只要修鍊到真正意義上的陰陽交泰,他就踏入絕頂高手之路了。
宇文山一向並不十分在乎武林人物,在他看來,成為一方諸侯的武林高手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江湖人了,而真正有資格爭奪天下的,需要的是有自己的地盤、軍隊和政治人望。雖然原書里慈航靜齋的能力被拔高了,但是宇文山其實並不放在眼裏。當然,他也不會輕視武林高手,比如充做刺客的高手就可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結果,甚至是歷史的進程。此次除掉滅情道尹祖文,抓住邊不負,其實並非宇文山頭腦發熱的舉措,而是經過他深思熟慮后才確定的行動。
他的目的,一來是試驗一下對武林高手的剿殺,以為將來除掉那些可能威脅到自己事業的人做預熱。一個在原書里有名有姓的高手,被自己親手捏碎喉嚨而死,這帶來的感覺讓宇文山不再把任何高手放在眼裏,只要威脅到自己,即使是三大宗師、師妃暄等人,宇文山也相信自己可以下殺手了。現在已經開了殺戒,屠刀已經舉起,今天是尹祖文和邊不負,下次就可以是石之軒、楊虛彥之流了。
二來,誅殺尹祖文,削弱滅情道,是自己對魔門“斬首”行動的開始。宇文山對魔門的態度,經過反覆考慮后已經基本確定下來,那就是“削弱,清除異己,培植能為自己所用的代理人”。別說尹祖文,祝玉妍都是宇文山欲殺的目標。只有把這些老一輩的魔門高手儘可能的絞殺,除掉魔門裏有政治野心、桀驁不馴、支持其他勢力的這些成名高手,再從小輩里扶植傀儡,控制住魔門的龐大資源,對於宇文山來說,那不僅是消除了潛在的麻煩,也是增加了極大的實力。當然,魔門的勢力根深蒂固,宇文山這樣的想法幾乎有點痴人說夢,但他一向是個實幹主義者,信奉的是“一步一個腳印”,尹祖文和邊不負兩個倒霉蛋,就成為了頭一批犧牲者。
至於邊不負和《正本紫氣天羅》,是這回絞殺行動的意外收穫。邊不負正適合充當剪除楊廣的刺客,又能拿來給東溟派做禮物,是個很有價值的東西。紫氣天羅則是便宜了宇文山,讓他進一步提高了自己的武功。
密室里,邊不負被封住全身功力,傷也治理妥當,被綁在十字架上。宇文山帶着幾名擅長逼供的手下,坐在邊不負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貪生怕死的邊不負不敢咬舌頭自盡,也不能自斷心脈,有些恐懼的看着宇文山,當然眼神里也藏着怨毒。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人道了,起因就是宇文山那兇狠的一腳。
“邊不負,別想跟老子耍花樣,陰癸派的人找不到你的!如果你不把‘魔心連環’的功法給老子說出來,老子會找些好男風的壯漢活活操死你的!你強暴過那麼多可憐的女子,老子不介意讓你也嘗嘗被強姦的滋味的!”宇文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蘊涵的惡毒意味卻讓邊不負從骨髓里直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