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又多了
洋洋最淘氣的時候是讀初中,那時他最要好的朋友外號叫屁骨。{bxwx.org]因為這廝的原名用日語讀和屁骨這個詞發音相同,所以同學們給他留下一個屁骨的美稱。洋洋和屁股從學前班開始就是同班,一直到高中仍舊在一起,倆人的關係可以說是燈籠火把,親密無縫。另外他倆人的家境也特別相同,都屬於單親家庭,經濟條件都也一般。尤其是倆人花的沒了錢,總去問候附近的紙板廠。這家紙板廠規模不是很大,管理很鬆散。二人高的院牆把他倆拒之牆外,但他倆能從廠子后牆角的一個下水眼兒奇迹般的鑽到裏面,然後將兩三卷廢紙片通過下水眼兒運出牆外。每次數量不多,換回的錢卻夠一個星期的花銷。那時候兜里就經常裝着1一張的大票在同學中耀武揚威,有很多同學都說這二位父母是同學中最有錢的大款。其實不然,就是靠小偷小摸換回來的。這年頭本身就是一個金錢社會,每個家庭對錢的敏感程度幾乎都滲透到孩子的心理,所以這些孩子們也都有崇拜金錢的思想。只要男生兜里裝滿了鈔票,總有幾個不愛學習的女生跟在後面跑,愛是一起玩遊戲,還是一起辦party,黑暗中幾個小青年就開始扒褲子。於是人生的禁果就這樣讓他們提前品嘗了。後來洋洋感慨的說過,那時的女孩太純真了,一包口香糖就讓扒她的小褲衩。而且各個都是處女。
等上了高中時,洋洋的性格突然發生了很大變化。小偷小摸行為沒了,和異性的交往也變少。可能是他長大了,變成熟了,自我反省意識也強了。於是他開始努力學習了一段時間,但最終因為基礎沒打好,落榜了。現在可好,馬上要投奔他爹,所以許多前途的煩惱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前幾天洋洋把最要好的幾個朋友全請了,就是沒聯繫上屁骨。今天又試着給屁骨打電話,正巧他開機了。洋洋問你前幾天幹嘛去了,為何總是關機?屁股說,正在聯繫補習班準備重考。因為這個社會競爭力太強,將來混不下去。
洋洋說,我不打算再學了,我老子已經在北京為我聯繫好了工作,我準備去那邊闖闖。“那好啊,大都市前途很明朗,混好了真有盼頭。”洋洋驕傲的說,“我沒啥,關鍵是我老爸牛逼,在北京有自己的公司。那天我親眼見了,老爸身邊還有個小蜜,長得跟花似的美麗。”屁股哼了聲:“瞧你丫的這點**,連老爸的小蜜你也眼饞?真要是讓你老爸知道了非打斷你兩根肋條不可?”“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還能動我老爸的女人?你丫把我看得素質也太低了。”屁股問,“你什麼走?”洋洋說明天就走。“草,這麼急幹嗎?”“不是我急,是我老爸急。他讓我趕快過去,說那邊卻人手。”屁股說,“我今天也過不去,你好好乾,將來沒準兒我還得給你打工。”洋洋哼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你要是今年再考不住,趕快買二兩棉花撞死得了。屁股哀求道,“爺爺饒命,這個世界上我沒有野心當第一,只要混成一個普通人就可以了,幹嗎非讓我去死?”洋洋嘿嘿一笑,“我兒啊,你***真乖,我要是混好了,一定帶着你遠走高飛。”“好,有你這句話,說明我這個朋友沒白交,我等着你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就聊到這裏,送你一個飛吻!再見!”緊跟着,那邊電話嘎的一聲壓了。洋洋抬起頭四外張望,心情很是舒暢。該請的朋友請了,該問候的朋友也問候了,再沒有什麼可讓他牽腸掛肚的事,只等着明天踏上南下的列車呼嘯而去。
第二天洋洋就出發了。下午四點,我獨嫣在車站出口迎候他的到來。這次洋洋打扮的很出眾,焗染了一個洋人的金色頭髮,一件黑色t恤,一件紅色運動褲。看上去一點不像從外地來,倒像地道的北京人。我拍了拍他的頭,“兒子,你一次比一次精幹了,完全有搞業務的素質。我前兩天還在被窩裏擔心你,怕你撐不起這個攤子。這回見你就和上回大不相同。這一年你變化太大了,比上次成熟多了。好好,太好了,將來我們有的是錢掙,你要好好努力。”“老爸,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決不會給你丟面子的。”洋洋暫時被我安排和廚子住在一起,晚上在香六紅我又為他大擺了一桌。我跟他說,“這裏的員工,你除了叫姐姐,就是叫哥哥。惟獨這位馬鐵先生,你就叫他二大爺行了。”我的話音一落大家都笑了。酒席間,馬鐵沖洋洋一個勁的叫大侄子,然後端起杯和他乾杯。我擔心馬鐵給我這個憨厚的兒子灌醉,沖他喊道:“馬鐵,你丫今天還挺硬棒,冒充海量。不要跟孩子沒完沒了的乾杯,待會兒我非讓你丫喝到桌子下面去。”馬鐵咧着大嘴笑道,“我們不能小看年輕人的能量,現在是我主動和侄子乾杯,沒準一會兒他就把我喝迷糊了。”就見洋洋說,“爸,和二大爺喝這點酒不算什麼,我以前喝一瓶半才扶牆走。”馬鐵哈哈大笑,“傻逼看見沒有,你家兒子都給你交底了。咱桌上這點酒還不夠他自己喝,趕快讓服務員上酒。”我也吃了一驚,心想我兒子不是在吹牛吧?他小小年紀能有這麼大酒量?
後來洋洋喝一杯談笑風生,喝兩杯心平氣和,喝三杯麵不改色。這回我徹底看清了兒子的酒量,再看馬鐵早就暈乎上了,說話唾沫星四濺,內容全跑了主題,大多是和女人上床的體會。我心裏又在罵他:我日你***,在我兒子面前不要講低級趣味的東西,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跟你一樣了這個世界非得紅塵顛倒。聽馬鐵的胡侃,我兒子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聽你二大爺胡說八道,他已經學壞。我們都是正經人,來跟爸爸喝酒。”馬鐵氣呼呼的說,“黑子,你丫說我啥呢?我根本沒喝多,再說我,我把你的底細全部講出來。”我火了,“草你媽的,你講,在我兒子面前我有什麼可見不得人的事情?”馬鐵結結巴巴沒說出話,哧溜掉到桌子下面了。洋洋趕忙起來去扶他,我沖他說不要管他,讓他在下面好好清醒清醒。馬鐵這一堆比我兒子要重一半,洋洋拽住他的肩膀猶如拽住半扇豬肉一樣重。好半天他也沒把馬鐵扶起。然後看我的臉色,可能是讓我幫忙。沒辦法,我和他一起將馬鐵拽到椅子上。我囑咐道,“把你扶起來,你就老實點,少說話聽見沒有?”我的話音一落,馬鐵咧着大嘴說,“黑子,你丫玩的女人比我少嗎?為何今天要給我裝逼?”
這一句鳥話,差點把我氣死,我真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考慮到是自己的一個好兄弟也就饒恕了他。我趕緊把廚子叫來幫忙,三個人把這廝架到了休息室。這時候,欣月也過來吵吵,怎麼喝的酒,把馬鐵喝成這個模樣?我說你甭管。欣月哼了一聲,撅着嘴離開了。此時,我和洋洋也沒心思喝了,然後我對兒子說,熱乎乎的喝碗羊湯吧?我給兒子盛好,輕輕的端到他的跟前。兒子接過來羊湯,問我,二大爺是多少的酒量?我說一斤的量,今天他有點不正常。洋洋連住搖着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長長的鬆了口氣,那邊馬鐵又開始鬧騰上了,他是連哭帶喊,陰陽怪氣。洋洋站起身說我去看看二大爺,立刻被我叫住。我說不要管他,讓他好好瘋一會兒吧,等累了他自己就睡著了。我喝完羊湯,用餐巾紙抹抹嘴,點燃一根中華。緊跟着休息室像開了鍋似的,馬鐵和秋紅嚷了起來。
我沉住氣不言不語,欣月從前面跑了過來,說老公你快去看看吧,馬鐵真的瘋了,誰勸都不行,吐的滿床都是,把秋紅的裙子都撕爛了。我憤然而起,衝進了休息室,一看馬鐵躺在地上來回翻滾,秋紅跪在一旁緊緊的控制他的胳膊。我說秋紅你閃開,我來制服他。秋紅一起身,我才看清楚,很嚴實的店服被馬鐵撕落一半,乳罩褲衩全能看見。“操,你瘋了你?趕快起來?”我抓住他的胳膊往起拽他,這廝負隅頑抗,哭着喊道:他們都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我說誰欺負你了?你說?這廝瘋一般的往開掙脫手。我快有點控制不住的感覺,急忙大聲喊道,“廚子,拎桶涼水來!”那邊廚子應聲答道,好的。馬鐵扯着嗓子大喊,我日他姥姥,都欺負我啊!“給我老實點!你不是喝多了嗎?待會兒我用涼水給你沖個涼,我看你丫醒不醒?”這時廚子拎水進來,我讓他和洋洋把馬鐵的身子固定住,我拎起水桶嘩的倒在馬桶的頭上。這廝立刻打了個激靈,樣子像落湯雞一樣難看,然後一點脾氣都沒有,合上了眼不動了。我一招手,我們三人把這廝抬到床上。秋紅躲在一邊哭的滿臉淚花,我向她招了下手,讓所有人都撤出休息室。
總算平息一場風波,香六紅立刻恢復了往常的安靜。欣月走到我的近前說,“你真叫劣等,怎麼用涼水沖馬鐵的頭?你給他涼壞了怎麼著?你等明天他醒來,他肯定會用菜刀跟你玩命的?”我倒吸了口涼氣,說我也沒辦法?他折騰的實在是太厲害。如果不採取措施,他也許會把別人傷着的。你沒看他把秋紅的衣服都撕破嗎?讓我看他喝多了都有耍流氓的可能。以前我在醫院見過一個酒鬼,人都喝死了,但j8還是立的。”欣月一捂臉,刷的把頭扭到一邊,笑得都和不住嘴。說你好粗俗啊,怎麼說話越來越不文明,張嘴就整出一根j8?我說要那麼含蓄幹嘛,有啥說啥唄。現在的人不是都很實際嗎?尤其小姐在這方面都是領軍人物,直接脫了褲子掙錢,根本不用兜彎子。“我是笑你舉得例子,人已經死了,下面怎麼還能立着?你是不是在給我編故事?”欣月說道。我說,“這也很正常,就如剛發生的一場地震,房子都倒了,但門還立着,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欣月依然搖着頭,連說劣等,劣等,你太劣等!
我點燃一支煙,在大廳里走了幾步,然後湊到洋洋身邊說,沒事吧?“我沒事,喝這點酒跟鬧得玩似的。”“沒事就行,看來以後這酒盡量少喝,喝多了太傷感情。”洋洋馬上眨巴了下眼睛,“老爸,你去看看二大爺,他被涼水澆了以後會不會鬧病?”我笑了一下,說不會的,以前我在鄉里上班時,給那些酒鬼們解酒都是用的這種方法,效果很好,不會鬧病的。洋洋不說話了,但我被他一說,腦袋裏也不由得開始犯嘀咕。於是我走到休息室,輕輕押開一條門縫向裏面觀望,馬鐵平安無事,仰着臉呼嚕打得嗡嗡響。這回我徹底放心了。
第二天,馬鐵醒了,腦袋腫的有炸藥包那麼大。我問好受了?這廝毫無表情,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他不說話,我倒害怕他在醞釀脾氣待會兒找我的茬。於是我趕緊給他倒茶上煙,說今天好天氣,給秋紅放一天假,你帶她出去兜風去吧。馬鐵終於開口了,悶聲悶氣的說,“這倒是個好主意。”然後他伸了個懶腰,嘟囔道他姥姥的,昨天喝得太多,除了下面不疼哪兒都疼。我說以後這酒還是要少喝,太誤事。如果我們全都多了,那飯莊的活誰來干?“都喝多了,香六紅就放一天假唄。”“胡說,歇一天那得損失很多錢的。”馬鐵晃了晃頭沖我說,“你已經鑽了錢眼裏了,每天就知道掙錢,哪天身體徹底崩潰了,你丫自己就給自己放假了。”“靠,你以為掙錢都那麼容易嗎?要想掙大錢,就得不怕犧牲。如果又懶又怕死,那就做個普通人得了。”馬鐵不服的說,“你這把年紀,錢購花就可以了,你還想掙多大的錢?莫非還想出名當富翁嗎?”“我沒有要當富翁的野心,但我總想奔着第一名前行。俗話說因為不是第一所以倍加努力。”
馬鐵忽地站了起來,“不跟你聊了,我還是跟秋紅出去散散心。”馬鐵進了餐廳裏面,看秋紅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招了下手,鳳蓮立刻看見馬鐵,沖秋紅說馬鐵在叫你。秋紅扭過頭向門口方向一看,馬鐵正招手讓她過來。“有事嗎?”她問。“黑子說要給你放一天假,讓你陪我出去走走。”秋紅望着馬鐵腫大的腦袋問,疼嗎?“沒事的,都是酒精在作怪,過兩天就會沒事。”秋紅心疼的撫摸他的腦袋門,“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多傷身體?”馬鐵點點頭,“趕快去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秋紅上身穿一件墨藍色緊身汗衫,兩個奶綳得鼓鼓的。下身卻是一條磨損后仿舊式牛仔褲,照樣把兩條筆直的腿撐得圓圓的。她歡快的從裏面跑了出來,馬鐵一牽她的手,倆人輕盈的蕩漾在馬路邊。“我們去哪裏散步?”秋紅問。“去附近公園吧。”秋紅依偎在馬鐵的肩膀上,說你昨晚上樣子真兇,竟然把我的衣服都撕破了。我就納悶,你為什麼要撕破我的衣服?是不是醉酒後有**?馬鐵笑了,“有什麼**,喝多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這幾天本來就很心煩,所以一沾酒總醉。”“莫非喝酒和心情還有關係?”馬鐵說太有關係了,我要是心情好一般喝多少都不醉,心情不好喝一點都能醉。別人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這樣。”
他兩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前面是一個人工湖,後面是一座綠茵茵的假山。馬鐵鬆開了兩道紐扣,平視着前方。一隻手攥住秋紅的手說,“我最喜歡找一片有湖水的地方,靜靜的觀望湖面。而且觀看的時間越長,心裏越平靜。”“你說的那肯定是一種意境,如果旁邊再坐位你喜歡的女人,心情可能會更好。”馬鐵好像馬上感覺到秋紅的重要,順手將她攬在懷裏,深情的望着她說,沒你再好的意境也顯得空洞。秋紅馬上將頭扭向馬鐵,優美的一笑。瞬間一種情意綿綿的氣氛環繞在他倆的周圍。馬鐵望着秋紅的可愛樣,心情非常的舒坦。他有意識的捧起秋紅的臉,俯下去親吻她。秋紅也沒怠慢,一隻玉手移到馬鐵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他。倆人很快就找到了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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