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水師
“肖墨!”
“哥哥!”
隔得老遠,兄妹兩人便互相大喊。
此次過來十四誰都沒有通知,肖硯也是臨時才知道的。
肖墨邁着小短腿噔噔噔往前跑,一直跑到了哥哥的懷裏。
然後被哥哥舉高高。
小傢伙兒咯咯笑。
“娘親,知雪。”肖硯將笑得小臉兒微紅的肖墨抱在懷裏,看向十四和梅知雪,“你們要來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
“臨時決定的。”十四將他上下打量一遍,不過四個月沒見,感覺他又長高了。過了十六歲的生日之後,肖硯的個頭就超過她了,要不是有小傢伙兒墊底,十四就成了家裏最矮的人。
她走到肖硯身邊,比了比。
“好像確實長高了。”
銀硃和梅知雪因為她小孩兒一樣的舉動忍不住發笑。
“我什麼時候長哥哥這麼高?”肖墨問。
“你好好吃飯,不要挑食,乖乖睡覺,很快就能長我這麼高了。”
小傢伙兒什麼都好,就是特別挑食。為了能讓她好好吃飯,家裏人想了各種各樣的法子,然而收效卻甚微。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肖硯道,“不信你問娘親。”
十四配合地點頭。
肖墨也認真點頭:“我會好好吃飯,乖乖睡覺,長高高。”
“那咱們一言為定。”肖硯伸手和她拉鉤。
肖墨跟他拉鉤。
“娘親,咱們邊走邊說吧。”
一行人進了營地,十四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肖硯離開神都屬於突發情況,年前受的傷沒有好徹底就出發了。
“早就好了。”肖硯道,“娘親別擔心。”
“留疤了嗎?”梅知雪趁機問道,“給你的舒痕膏有沒有按時用?”
問完之後才想起來肖硯受傷的地方在腹部,有些私密。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收是收不回來了。她只能讓自己轉換成醫者的身份:“舒痕膏除了祛疤之外還有防止傷口在陰雨天發癢的作用,對傷口恢復有好處。”
“哦。”肖硯應道,“我用了,但是忙起來之後就忘了,你給的那盒還剩半盒。”
“松果他們呢?”梅知雪立即轉移話題。
“你們來的不巧,他們帶人去訓練了。”肖硯道,“從這裏乘船出海,航行一個時辰之後有一座荒島,他們領着人在那裏做對抗演練。”
“多久回來?”
“為期七天,昨天中午剛出發。”肖硯道。
“無妨,這一趟不趕時間,多留幾天再走。”
“好啊。”肖硯聞言高興道,“娘親,你們先休息,明日向你展示一下我們組建的水師。”
“好。”
……
如今東海之濱的這支水師,一共兩萬八千人,比十四當初給他們制定的標準多出八千人。
原本考慮到登州東海周邊的幾個州人口稀少,所以才從都畿道調來了一萬人,計劃再招一萬人。而肖硯他們在落實的時候,則對十四原本的計劃進行了稍微的改動。….他們在東海旁邊的幾個州縣招了一萬兩千人,嵩州、滑州和汝州等地又招了六千人。就像他們過來時遇到的那個小販的兄長一樣,這六千人大部分都是建造港口的工匠的兄弟或是兒子。
當地官府出面,動員他們舉家遷來海濱。安家銀給的高,各項福利多,大部分人都接受了動員。
而來到這裏之後的生活,也讓他們更加確信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你們做的很不錯。”十四從不吝嗇對孩子的誇獎,“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即便是我親自來做,也不會比你們做得更好。”
“娘親,誇獎的話先留着,等他們幾個回來之後再說。”肖硯笑着道,“阿凜等你的誇獎已經等好久了。”
“他原本以為過年能回去聽你好好誇獎他,結果因為太忙沒能回去。現在事情稍微減少一些了,正準備給你寫信邀功呢。如果你這次沒有過來的話,最多等他們這次訓練結束,他就要寫了。”
眾人一聽,確實像顧凜會做的事情。
……
後面三天,肖硯向十四展示了他和齊樂成、顧凜以及松果親手組建的這支水師。
無一處讓十四不滿意。
看着將士們演示鳧水的時候,十四忽然想起松果不會水的事情。
“為了學鳧水,松果確實吃了不少苦頭。”肖硯道,“她不是學不會,而是害怕下水。”
“最後是阿凜想了個辦法,就他們兩個在場的時候他假裝溺水,松果衝進海里去救他,自那之後就敢下水了。”
“啊?”梅知雪聞言驚道,“松果沒打人嗎?”
肖硯聞言用佩服的眼神望向她,道:“打了,兩個人在海灘上大打出手。就在前不久,當時還有些涼,第二天兩個人就一起病倒了。”
“我們去島上看看吧。”十四忽然說道,“去看看他們的訓練情況。”
這趟過來,銀硃將她小組裏的人都帶過來了。對抗演練,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
半夜,荒島。
無人踏足的原始叢林中,起夜的士兵被無聲放倒,代表他性命的木牌被取走。
“把他挪一個地方吧,放這裏被蛇咬了怎麼辦?”
“那就抬去海灘上。”
二人合力將人抬起來。
“早知道就只取牌子了,真費事。”
“別啰嗦了,快抬吧。訓練結束的時候就要集合數牌子,我可不想當最後一名。”
除去齊樂成和松果,銀硃小組中加上她還有六個人。十四隨即抽籤,將六個人分成三個小組,比賽摘牌子。
第一名有獎,最後一名有罰。
“你覺得你能贏銀硃娘子?”
“那也不能墊底吧。受罰是小事,丟人是大事啊。島上這批都是阿成他們訓練出來的,你想在他們面前丟臉?”
“不想,快搬。”
……
後半夜的時候,三支隊伍都察覺到了異常。隊伍里已經有數十人都被莫名其妙摘了牌子,而他們卻都不知道是哪支隊伍的人乾的。
“看到對方的樣子了嗎?”松果將被摘了牌子的士兵叫到跟前問話。
“天太黑了,沒看清。”士兵道,“但是聽到聲音了,是個女人。”
“女人?”銀硃皺眉,這支水師兩萬八千餘人,除她之外沒有第二個女子。
哪來的女人?
她腦海中忽然爆出一個猜想,卻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確定是女人?”
“是……確定。”
“命令所有人加強戒備,我們有了第三支‘敵人。’”
士兵有些疑惑,他怎麼覺得楚將軍心情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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