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納為小妾

8.納為小妾

[歷來,這皇室爭鬥,從不會顧念什麼手足之情父子之愛,他們所要的,只不過是那份位高權重和萬人之上罷了。]

雲棋酒坊外,包通曉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人群喧鬧,都對帝王家的事情興緻盎然。

門內,韋靈兒卻被身後那一縷茶香給晃了神,她不想回答少年的話語,伸出手去掰動那緊閉的門框。

正在此時,門外走過兩個人,少年眼疾手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慌忙按上了韋靈兒的手,並小聲道:“別出聲。”

透過門上的油紙,她瞧到,門外的兩個人穿着不俗,其中一個,那副身影,竟然十分熟悉。

待人走向隔壁,少年終於鬆開了手,他轉身關好窗欞,包通曉說書的聲音就這樣被關到了外頭,屋子內,是難得的寂靜。

那少年似乎也不忙着攔韋靈兒了,一雙原本澄澈的眼眸,隨着手中端起的茶盞,變得黧黑不見底。

他將茶水一飲而盡,忽的起身捲起了牆上的那副畫軸。韋靈兒瞧着這一系列反常的動作正無語至極,隔壁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進來。

“此事做的十分漂亮。”隔壁一道軟綿中帶着幾分狡黠的聲音,笑的十分放肆。

“殿下,只是刑部那個侍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怕她再徹查下去,會牽扯出殿下您啊。”

這個聲音,韋靈兒再熟悉不過了。

孫茂……

怎麼會?

她連忙奔向畫軸,少年見她情緒激動,生怕她暴露,只好伸出手指,做了噤聲狀。

她不傻,點點頭便往隔壁瞧了去。

這畫軸安排的十分巧妙,卷上去便能透過隔壁牆上的壁畫瞧見他們的身影,就連他們的聲音,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是孫茂,韋靈兒辨認着,這個時候,他不在刑部查案,竟然坐在此處和旁人喝茶,更何況,他的孩子不是剛失蹤么?

“那人是誰?”她指着孫茂對面的男子,問向少年。

“太子李成護。”

那個表面裝自己仁慈和善,身子弱,背地裏卻對自己的兄弟手足多是陰險的算計的——兄長。

少年想到這,心下嘆息。

“刑部侍郎?”李成護頓了頓,似乎若有所思,“是韋家的小女嗎?”

“正是韋正益那小女。”孫茂肯定道。

“不難辦。”男子伸出一隻手,磨蹭着自己的下巴。

韋家如今表面是一座輝煌府邸,實際沒有多大的權勢。韋愈自己成親一事,早就將韋府的顏面丟盡。

至於這韋靈兒嘛。

都說長得如花似玉的,才學方面,也算是異於常人。

李成護多聽身邊的人提及,自從她進了刑部,很多棘手的案子,落到她的手上,最多五日便得解。

“殿下有什麼好的建議?”孫茂笑的陰險,一張原本和藹的臉上,此刻儘是扭曲的算計。

“找個機會,讓我瞧瞧她。”李成護暫時還不想除了這女子,若是這女子真如傳聞中那般水靈,他收到自己的東宮,似乎也是一樁美事。

“殿下的意思是?”孫茂本以為他會幫自己殺掉這個攔路石,可他卻說要見見,這事就變得複雜了許多。

“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去刑部一趟,屆時,孫大人記得引薦啊。”

“殿下放心,屬下一定辦好。”

此刻,這些話被隔壁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意思?”韋靈兒茫然,“孫大人為何會和太子殿下如此親密?”

他不是十分老實,和其他大臣相處都畏畏縮縮的嗎?

少年沒有做聲,那黧黑的眸子,此刻宛若深不見底的黑洞。

“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他們的關係?”這丫頭當真是刑部的什麼斷案奇才嗎?

這已經不是少年第一次發問了。

她是沒有聽出,隔壁的男人已經打算將她……

“呵。”少年冷笑了一聲,雖極力強壯鎮定,但那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卻騙不了人。

“孫茂是太子這邊的人。”少年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微弱,像是大病初癒一般,“若是我沒猜錯,整件事,你要查的便是孫茂。”

說到孫茂,韋靈兒也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這幾日她瞧見的孫茂都臃腫富態了許多,可今日的他,卻和以前一樣,身子沒有多麼笨重。

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刑部徹查,孫茂也查過了嗎?”少年問。

“沒有。”她回,“那不是快查完的時候,他孩子也不見了,他夫人來鬧嘛。”

“找個機會,查他的傷口。”少年抬眼,卻瞥見她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張紙,在寫着什麼。

他湊過去,卻見她寫的是案情有關的線索,其中包含了時間,地點,以及涉及的人群。

少年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忽的將紙抽走,帶着一股莫名的氣,“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寫這個?”

李成護在盤算着將她納為小妾,她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明日是聖上給的最後的時日了。”面對少年的怒氣,她沒有絲毫影響,心中似乎除了案子,就裝不下任何的事物了。

“好,你寫,你使勁寫。”少年將紙丟下,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次日刑部】

“尤慶,都安排好了嗎?”韋靈兒今日穿了刑部的官服,一身灰黑,上頭帶了個挺直的管帽,腰間配了黑色革帶,裏頭別了把黑色短刃。

“安排好了,大人放心。”尤慶和韋靈兒在刑部一起共事這麼久,對她的查案技巧是十分欽佩的,她吩咐他的事情,他都在所不辭。

“呀,大人,今兒是什麼日子啊,您這官服套上,真是又美又颯。”一向貧嘴的秦田,對着這身裝扮更是讚不絕口。

“別貧,我讓你辦的事情,你可給我安排好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以後,便見不到我了。”韋靈兒沒開玩笑,今日這一賭,是賭上這條命,也賭上韋家的一切。

“這麼嚴重。”秦田雖平日話多,但聽到她將事態形容的如此嚴重,便無暇多說,連忙回去檢查自己的工作了。

沒多久,李成護果然來了,孫茂指明讓韋靈兒跟着自己出去迎接。

韋靈兒如往常一樣,笑着應和,瞥向孫茂的時候,才瞧見他又和往常一樣,胖的有些奇怪。

李成護一襲淡黃色的袍子,上頭又是龍又是金絲線,日頭一照,襯得他富貴的十分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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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拜尚書後,她成了芳心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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