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魏真
秦塵冷笑一聲,突然一腳踢在面前的一塊石頭上,「啪」,拳頭大小的石頭被秦塵瞬間踢飛出去,宛若流星一般撞在那少年的後背之上。
砰地一聲,那少年頓時跌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滿嘴都是獻血,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秦塵嘴帶冷笑,緩步走入花園之中。
整個花園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隨意的種植了一些花草,前方庭院的門虛掩着,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縈繞在秦塵腦海。
秦塵不為所動,推開門,走入庭院。
突兀地——
呼!呼!
兩根鐵棍一前一後,從門后突然襲出,分別砸向他的後腦和面門。
棍聲呼嘯,帶着驚人的力量,分明是在下死手。
餘光之下,兩個少年躲在門後面,臉上帶着獰笑,正是魏震身邊的兩個跟班。
而在庭院之中,魏震下身包裹在紗布,一臉猙獰的盯着秦塵,嘴角掛着怨毒的獰笑。
於是,秦塵也笑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形突然一矮,在兩根鐵棍即將砸中他的瞬間,躲了過去。
「嘭!」
兩根鐵棍在虛空中碰撞,劇烈的震蕩,令得兩人雙手發麻,虎口都差點裂開。
不等兩人穩住身形,突然間,下蹲的秦塵突然出手,左右開工,雙拳如同鐵鎚一般轟在兩人胸口之上。
「啊!」
「砰!」
兩道恐怖的撞擊伴隨着骨骼碎裂聲清晰傳開,那兩名朝秦塵偷襲出手的少年,慘叫着倒飛出去,在半空中噴出大量鮮血,而後重重摔倒在地,直接痛的昏死過去。
兩人胸膛凹陷,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模樣凄慘。
對面原本臉帶獰笑的魏震,表情陡然間凝固了,目光儘是震驚、駭然、意外的神色,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震,林天和張英呢?馬上把他們交出來,否則你今天,休想有活路。」
秦塵面色冷漠,踏步向前,冷厲的目光宛若利刃一般落在魏震的臉上,似乎能刺穿他的身軀。
魏震目光獃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完全被秦塵嚇破了膽了,連轉身連滾帶跑,朝着屋子中衝去,跑的過程中還不由轉頭怒吼道:「秦塵,林天和張英就在我屋裏,有種你就進來。」
屋子裏,漆黑一片,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傳遞而出,彷彿有什麼洪荒猛獸蟄伏,使得秦塵眉頭微皺。
先前魏震雖然面色驚恐,但眼底深處卻隱隱帶着一絲興奮,可見這屋子之中,必然有什麼埋伏。
但秦塵又豈會被區區埋伏嚇住,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意外中的偷襲並沒有發生,屋子中,僅有一道人影,盤坐在寬敞的大廳里,明媚的陽光順着打開的大門照射進去,將此人襯托的極其高大。
這是一個身穿玄袍的男子,容貌和魏震有幾分相似,一張刀削般的臉上充滿堅毅之色,彷彿一尊古塔,聳立在此地,有一股不凡的氣勢散發。
「大哥,就是他,就是這個秦塵,前幾天打傷了我。」
魏震見秦塵竟敢真的進來,又是興奮,又是憤怒的咆哮道。
「不成器的傢伙,慌什麼慌。」玄袍青年緩緩睜開眼睛,爆射出兩道沉靜的冷芒,淡定的落在秦塵身上。
「你就是秦塵?魏震身上的傷,是你給打傷的?」玄袍青年第一句話,便是興師問罪,語氣雖不甚嚴厲,但其中的責問之勢,卻無比濃烈,彷彿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審問自己的臣子。
秦塵沒有回答,目光,卻是落在玄袍少年身側的一個角落,陡然一縮。
林天、張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嘴角溢血,狼狽不堪。
他們兩人,這兩天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渾身鮮血淋漓,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秦塵,你別過來,趕緊跑,這傢伙是魏震的大哥魏真。」
林天和張英被動靜驚醒,睜開發腫的眼睛,看到是秦塵之後,急忙虛弱的喊道。
因為重傷,兩人聲音嘶啞,極其凄慘。
「叫什麼叫,你們兩個不想活了么。」
魏震怒喝一聲,一腳踢在兩人身上,痛的兩人悶哼一聲,表情無比的痛苦,魏震卻是變態般的哈哈大笑起來。
魏真不耐的看了眼魏震,對他的舉動十分不屑。
秦塵的目光,瞬間凝固了,一絲冰冷的寒意從他身上綻放,整個房間的溫度好似陡然間下降了起來。
魏真卻不以為意,冷冷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魏震他雖然不成器,但不管怎樣,畢竟是我弟弟,我也不想被人說成以大欺小,這樣,你現在跪下,磕頭認錯,再讓魏震打一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可以不計前嫌,放你們三個離開。」
魏真高高在上,表情淡漠,似乎這樣,還給了秦塵面子一般。
秦塵怒極反笑,這***一樣的傢伙,哪裏來秀他的優越感。
「給我滾。」
一聲爆喝,陡然炸響。
伴隨着怒喝,秦塵身形突然一動,一拳朝魏真轟去。
轟隆!
拳風震蕩,勁風嘶吼!
可怕的拳威如同一條怒龍,瞬間來到了魏真的面前。
看到自己兩個朋友的凄慘模樣,秦塵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知道,魏真想要對付的人,其實是自己。
林天和張英,只是無辜的。
感受到恐怖的拳威襲來,魏真臉色大變,還未來得及反應,驚人的拳勁便已經來到他身前,危機之中,魏真只來得及將雙拳橫在胸前,秦塵那幾欲能粉碎一切的鐵拳便已經狠狠砸了下來。
砰!
好似一座高山鎮壓而下,魏真雙臂骨骼咯吱作響,倉促提起的真氣瞬間破碎,下一刻,秦塵強大的力量便已將他轟飛了出去。
轟砰!
魏真重重砸在後方一張鐵木桌上,堅硬渾厚的鐵木桌瞬間四分五裂,木頭屑子到處飛濺,散落一地。
「你……你……」
一旁魏震目瞪口呆,用手指着秦塵,渾身上下如篩糠一般抖動起來,目光驚恐的好似在看一個魔鬼,腳步蹬蹬蹬的後退,幾乎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