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思考
第69章思考
這一次的部隊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巨靈部隊了,這一支部隊的存在,就算是關長生也不得不睜開了雙眼。
此時在英靈殿瓦爾哈拉上的呂風寒在那裏說了一句,“拜火帝國的所有城市都有一兩支秘密部隊存在,只是不管我怎麼問,他們都不會把這裏面的情況說出來,看來這一戰我們派些人上去實驗敵人的實力了。”
在呂風寒說話的時候,戰場上的局面又發生了變化,敵人那邊的主力部隊全部都走了出來,這一次的部隊可沒有巨靈那樣的數量,從海市蜃樓裏面走出來的戰士只有十一位。
但是這些戰士從身高到實力都讓踏弩軍團的人吃驚,這些不知名的戰士個個都有二十五米高,身上套着一套由閃電組成的盔甲,手上提着由烏雲所組成的戰錘,他們臉上的面罩面有放下來,但是沒有五官的臉卻讓他們看起來相當的恐怖。
這些古怪的戰士站出來之後,只有一個繼續往前走着,而餘下的十位則站成了一排,在那裏冷冷地盯着踏弩軍團方向。
看了這些古怪的戰士一會兒,關長生在那裏說道,“如果只有一個人,他們的實力根本就值一提,但是如果他們全上,我要應對也會有些麻煩。”
不過關長生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眼前的局面最後會走到哪一部並不是他們可以掌握的,要看那個海市蜃樓裏面的人如何考慮這一次的戰鬥,如果他們真的打算拚命的話,關長生反而有絕對的把握。
但是如果他們不打算拚命的話,關長生反而不能放手一擊,畢竟現在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痛快,就這麼把敵人給激怒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後面的戰鬥可就不是那麼的順利了。
明白這一點的關長生,輕輕地踏了一下自己所站的金人,這金人的操作員也明白了關長生的意思,立刻操作着金人後退了幾步。
關長生這麼一退,踏弩軍團的那些金人自然也就後退了幾步,此時那些海市蜃樓里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的實力壓制了這支強大的部隊,一時間他們也算是信心大增,除了那十一位、古怪的戰士以外,其他的人就這麼追了上去。
他們這麼一追,反而落入了關長生的算計之中,此時的關長生正在拿這些巨靈來做問路石,在這些巨靈衝過來的時候,正在後退的金人突然一停,手上的武器對着這些巨靈又是一波的攻擊。
在把這些巨靈打退之後,還沒等那些古怪的戰士出手,關長生突然相當平靜地說了一聲,“大秦戰士,有進無退。”
雖然關長生這一句說得相當的平靜,但卻激起了整個踏弩軍團士氣,原本正在組隊後退的大秦帝國金人,竟然再次調轉了方向,向著那十一名的戰士那裏衝動。
這一次可不止那一位戰士出手了,這裏十一名古怪的戰士全部都動了起來,正如同關長生所估計的那樣,他們十一人一動,關長生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因為這十一個古怪的戰士竟然有着合體聯手的方法。
此時的他們只是兩兩組合到一起,就已經給關長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如果他們全部融合成了一體,那麼正如關長生所說的那樣,就算是關長生也不一定會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就算是關長生再不想激怒他們,也不得不正面與之對上了。
就在關長生衝出去的時候,陳墨也被送回了英靈殿瓦爾哈拉,一起被他送回去的自然還有陳墨身邊的亞娜。
一回到英靈殿瓦爾哈拉,陳墨與亞娜就被帶去見陳額他們了,一見到亞娜,陳額就在那裏問道,“那些可以融合到一起的古怪傢伙,你知不知道是什麼?”
“那是米多林城的特殊兵種,叫烏雲戰士。”由於亞娜一出生就帶有各種知識,對於拜火帝國各個城市的東西,他知道的還是很清楚的。
“烏雲戰士,他們有什麼特點嗎?”陳額一聽又接着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每個城市的特殊兵種都是城市最終的機密,就算是被人打聽出來,也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明白的。”亞娜很為難地說道。
陳額聽了倒沒有再為難亞娜,只是問了一下阿庫拉城的特殊兵種,對於這個亞娜倒沒有太多的保密,他在那裏說了一下,阿庫拉城的特殊兵種是一種叫作水晶龍的傀儡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不過陳額他們還是從各種特殊兵種的實力對比上,推算出了那些烏雲戰士的實力,對此他們也不得不考慮着,就關長生帶着那些金人能應付得了這些烏雲戰士嗎?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在陳額他們幾人之間傳遞着,最後倒是呂風寒笑了下,“我們應該不需要為阿庫拉城拚命吧,你也看到了,我們只不過是收了他們一朵圖多拉玫瑰,答應幫他們把這些人給打跑的,現在我們不一定打得過他們,那就把他們激怒,把他們引走就可以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陳額他們,此時的他們發現自己大秦帝**人的意識太強了,每一次對敵想的都是怎麼打敗敵人,而不是如何利用敵人得到最大的好處。
現在呂風寒一提出這個意見,陳額倒是苦笑了起來,“這下事情可不好辦了,如果下面的戰鬥是王鏈在指揮的話,也許我們還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我們因為擔心敵人實力太強,把關長生給派了出去,關長生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他退下來,那可是相當的困難。”
在陳額為難的時候,陳墨突然說了一句,“其實讓關叔叔退下來並不是很難。”
陳額一聽回頭白了陳墨一眼,“小孩子知道什麼。”
“我說是真的,關叔叔手上有一招叫作拖刀術的技術,從這一招可以看的出來,他並不是在前面死拼之人。”
陳墨這句話可以說是說到了點子上,陳額就算是想要反對,也不得不考慮陳墨所說的一切。
他看了陳墨一會兒,最後才點了點頭,“我讓人說說去,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這一戰你出了大力,因果應該已經了結了吧。”
陳墨抬頭想了一下,最後才說道,“是啊,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因果還不了的話,那我以後就真的要進深山潛修了。”
陳墨只不過是在說笑,陳額他們聽了也只是笑一笑,但是亞娜卻不明白這裏面的情況,她還在那裏應了一句,“如果主人要進入深山潛修,那亞娜也會跟着去的。”
陳墨他們一聽全部大笑了起來,在這笑聲之中,一個個命令就被傳到了關長生那邊,很快關長生就明白了陳額他們的意思,對於撤退這樣的事情,關長生並不是沒有做過,他看了一眼已經三個三個組合到一起的烏雲戰士,也明白了陳額他們的打算。
關長生此時手上出了一把由氣體所組成的長刀,對着那些烏雲戰士就是一刀下去,這一刀之後,關長生看也不看自己這一刀的結果大聲地命令道,“我們撤退。”
在關長生的命令之下,大秦帝國的部隊迅速地後退着,但是就關長生最後的一刀,已經幹掉了四名的烏雲戰士,這讓那些烏雲戰士越來越憤怒了,他們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直接就順着關長生他們所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他們這麼一追出來,那個海市蜃樓那邊也猶豫了一下,最後也一起追了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了英靈殿瓦爾哈拉之後的海市蜃樓阿庫拉城,就出現在了這裏。
此時原本佔據這裏的米多林城的圖多拉玫瑰已經被收了回去,這個由黑油所組成的小湖已經算是無主之地了,再加上這裏原本的米多林城也向著英靈殿瓦爾哈拉那邊追了過去,正好就是阿庫拉城的機會。
此時正好就是阿庫拉城出手的時候,因為米多林城已經被踏弩軍團給激怒,他們正追着踏弩軍團的腳步,離開了這個黑油湖的範圍,他們留在這裏的守衛只不過一些巨靈,而這些巨靈是不能阻止另一個城市出現並且把圖多拉玫瑰放下的。
這些巨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四十朵的圖多拉玫瑰從空中落下來,並且由原本透明的顏色變成了潔白如玉的樣子。
他們只能在那裏看着兩隻由赤紅色水晶所組成的巨型霸王龍出現在了這小湖的邊上,在那裏不停地巡邏着,之前踏弩軍團與米多林城的那一戰,阿庫拉城裏的人可是全部都看在了眼裏,他們可不想自己也遇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在占回了這裏之後,他們除了立刻把圖多拉玫瑰給放下之後,還把自己的特殊兵種給派了出來。
與烏雲戰士的相互融合與閃電打擊不一樣,這些水晶龍最大的特點就是免疫魔法與光線類的攻擊,他們的存在讓人無法偷襲,而至於派人過來搶佔這裏,也是米多林城無法做到的,如果拜火帝國的各個城市之間可以戰鬥的話,阿庫拉城早就主動發起攻擊,而不是把踏弩軍團請來做這樣的事了。
在阿庫拉城佔下了黑油湖之時,米多林城裏的人也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眼前的這支部隊並不是什麼因為意外而與自己發生衝突的,他們的突然出現絕對是故意安排好的。
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把他們引出黑油湖,好讓阿庫拉城的人佔下這個補給的盛地,不過此時就算是米多林城的人明白過來,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正如同阿庫拉城裏的那些人所說的那些拜火帝國的城市之間是不能相互攻擊的。
現在那裏已經被阿庫拉城的人給佔下了,他們就算是把踏弩軍團的人給毀掉,他們也無法再把那些黑油給占回來。
至於把這件事情捅到更高層去,他們也不佔理,只要阿庫拉城的人一說這支部隊與自己沒有關係,拜火帝國也不能因為一個無意中發生的路過事件,而引起拜火帝國與大秦帝國之間的戰鬥。
經知道作為大秦帝國與西大陸之間的通道,拜火帝國可是知道大秦帝國現在所掌握的實力的。
拜火帝國的高層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開罪大秦帝國的,反而他們會在那裏考慮阿庫拉與米多林兩個城市之間的問題,在這件事上就算是米多林有足夠借口,也不可能說服高層對阿庫拉城進行仲裁的。
為此米多林城在追擊了一會兒之後,也就放棄了這一次的追擊,那些追在踏弩軍團後面的烏雲戰士也就帶着巨靈退回了海市蜃樓之中,隨後米多林城的海市蜃樓就在英靈殿瓦爾哈拉附近轉了一圈,接着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已經不想與英靈殿瓦爾哈拉打下去了。
在米多林城退走之後,英靈殿瓦爾哈拉上的陳墨突然問了一句,“父親,當初你們考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阿庫拉城是騙我們的,其實他們是看中了米多林城的黑油,讓我們來當槍手呢?”
“當然有考慮過。”對於兒子的問題,陳額總是笑呵呵地回答着,“只不過我同樣也考慮過,如果我不去幫助阿庫拉城的人,米多林城的那些人也不會給我們什麼好處的。”
說到了這裏,陳額輕輕地拍了拍陳墨的肩說道,“兒子,其實你看事情,不用想那麼全面的,用最簡單的眼光去看,所有的事情只有兩面,你只要在這兩面之中選擇出一面最正確的,一切就會變得很清晰。”
陳額的話讓陳墨陷入了沉思當中,雖然陳額很想讓陳墨不要這樣思考,讓他去休息好溫養自己的身體與精神,但是看着陳墨這沉思的樣子,陳額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關長生也已經退回到了英靈殿瓦爾哈拉里,他讓手下金人全部歸位之後,在那裏不滿地說道,“王鏈,你一開始有說過,我們只是假裝撤退的,為什麼最後變成我們逃離了戰場。”
“不是你們逃離了,而是敵人逃離了,怎麼你沒有發現嗎?”此時的王鏈突然說道,“其實你不知道,我已經佈下了一些陷阱在那裏等着他們的到來,原本以為你可以把他們引過來的,但是沒想到你裝的太不像了,最後還被他們給看破了。”
關長生一聽就在那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哪裏不像了,我不是按你們所說的撤退了嗎?”
“你撤退是撤退,但是你那樣子太高傲了,高傲得就好像是故意把他們往那邊帶的,只要不是傻掉了的人,看到你那樣子,也不會跟你過去的。”
王鏈這麼一說,關長生也只能用冷哼來表示自己的不滿,他也明白自己的個性,所以在他還沒有成為踏弩軍團的軍團長之前,他所做的任務大多是暗夜偷襲,或是城下叫陣之類的事情,像是什麼誘敵之類的事就不是他做的了。
這一次王鏈之所以會請關長生出馬,看重的也正是他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陳墨一名話改變了王鏈的想法,說不定這一戰還真是合適關長生的風格。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王鏈看着關長生那張眯着眼的冷臉,最後也不得不對關長生說了許多的好話,來證明這一次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意外。
不過對於關長生這樣平民出生的人來說,那些貴族所說的東西,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他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就好了。
想到了這裏,關長生白了王鏈一眼,就這麼退了開來,王鏈與關長生也算是共事多年了,他哪裏會不明白關長生那一眼的意思,他對着陳額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隨口說道,“看來我們又惹長生生氣了。”
陳額聽了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在那裏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忍一忍吧,關長生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這樣的交談之中,陳墨卻慢慢地醒了過來,他一醒過來就在那裏說了一句,“父親,你說米多林城的烏雲戰士與阿庫拉城的水晶龍如果打起來,誰會贏呢?”
陳墨的問題很是突然,就算是陳額與王鏈兩人也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陳額回頭看了陳墨一眼問道,“墨兒,你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呢?”
“不知道,好像這個問題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樣。”陳墨對於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也有些不解,他努力地在那裏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搞明白自己之前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越想這思路就越不清晰,最後他的頭竟然痛了起來。
而此時的王鏈好像明白了陳墨現在的情況,他一把按住了陳墨,“不要再想下去了,這種靈光一閃是自然的感覺,你就算是把頭給想破了,也不會回憶起這個念頭是怎麼出來的。”
“靈光一閃?”陳墨以前只是聽說過這種態度,但卻對這種比較高級的狀態不太了解,“與心血來潮相比怎麼樣?”
“不好說。”知道了陳墨剛才情況的陳額接口說道,“心血來潮雖然可以用在許多的地方,而且最後推算的結果都相當的準確,但是靈光一閃就不一樣子,靈光一閃閃出的只能是一個小片段,而且這個小片段還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假的,最讓人頭痛的還是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從這個小片段裏面推算出前因後果來,所以這靈光一閃可以說是最讓人喜歡又最讓人討厭的一種狀態。”
“為什麼?”雖然陳額解釋了那麼多,但陳墨還是不明白這靈光一閃為什麼會讓人又喜歡又討厭。
“那是因為靈光一閃的絕對性,也就是由靈光一閃閃出來的畫面不是絕對正確,就是絕對錯誤的,可這裏面又有一半的幾率,所以每個遇到了這樣狀態的人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總想證明自己是運氣好的那一部分,證明自己所看到的是正確的,而他們最後就算是證明了自己的正確性,也會失去很多東西,所以這這靈光一閃也是最為麻煩的一種狀態。”
這一次的解釋讓陳墨明白了許多,他點點頭,也就不去再想自己剛才無意中‘看’到的東西是真是假了,而是在那裏問道,“父親,那靈光一閃再上面又是什麼樣的狀態呢?”
陳額看着陳墨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現在還不是你可以問這些的時候。”
“可是父親,我在沉思的時候出現過心血來潮狀態,現在又出現了靈光一閃的狀態,這說明我有這方面的天份,說不定我還可以發展下去。”
對於陳墨的話,陳額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陳墨雖然有着這方面的天份,但並不是絕對的,而且在靈光一閃之後的那個狀態正確率只有三成,而出現的幾率更是低到了極點,陳額可不想陳墨因為這不太可能出現的狀態,而讓陳墨一直在那裏努力下去。
在陳額看來這種狀態並不是說進入就可以進入的,想要達到這樣的狀態,那需要的是一定的機遇,所以陳額乾脆就把陳墨的話題給轉移掉,“墨兒,之前你在那裏說烏雲戰士與水晶龍的實力問題,你當時看到的是什麼樣的畫面呢?”
陳額這一個問題果然吸引了陳墨的注意,他在那裏回想着,“我看到了五隻完全由紅色水晶所組成的巨龍正站在三名烏雲戰士的面前,他們的身後是兩個海市蜃樓,而再更遠的地方,還有着大量的煙塵上升,可以看的出來,那裏正在有着許多的部隊向著這邊趕來。”
“看你所說,這個局面十有**可能是真的。”陳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那裏說道,“只不過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情會在什麼時候發生呢。”
陳額並不知道,陳墨所見到的這一切不但發生了,而且他還親自見到了這一切,只不過那時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踏弩軍團的參謀長,而是另一個重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