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源起

「不是我……而是我們這些天地間的意志。」蜃樓石終於出現，將眼前的一片黑暗驅散，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虛無的影像，裏面他們這些一塊塊意志化作的身影斬殺着為禍一方的古神們。

「古神在無盡的歲月中，意識到了他們雖然強大無比，但是，依舊受制於這片世界的意志掌控，只要我們不死，古神便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因為我們的意志便是這世界的規則。」蜃樓石淡淡道。

「……」

緋村龍一聽到這裏，明白了許多。

「那就是意味着一旦你們消失，那便是古神降臨這個世界，不過他們擁有改變世俗規則的力量嗎？」緋村龍一提出疑問，「按照道理，既然世俗的規則掌握在你們的手裏，他們又怎麼會有力量可以改變？」

忽然，緋村龍一像是想到了什麼，「是斯托摩爾神劍？！！！」

「沒錯！！」

蜃樓石再度將虛影抹除，他們再度回到了安靜的空間裏，蜃樓石的聲音開始變得凝重，「斯托摩爾神劍的誕生，有利也有弊，如今在我看來，它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當初我們能夠殲滅一切古神，倚靠的便是它的力量。」

「你們本就是世界的意志，應該來說你們是非常強大的，本該是這個世間最強大的存在了吧，你們對付古神只能封印，卻可以依靠斯托摩爾神劍來殲滅古神，那麼……斯托摩爾神劍又是什麼？」

蜃樓石此刻發出了搖頭聲，「我不知道……它是某種天外來物，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能夠毀滅一切。所以……也正是因為它，我才選擇了你。」

「？？？？」緋村龍一一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蜃樓石「呵呵」一笑：「簡單來說，和你身體裏的有關係。」

緋村龍一秒懂，「你說的是我身體裏的系統？」

蜃樓石點首，「沒錯，你身體裏的系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和斯托摩爾神劍類似的存在，它們都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你們。

我們這些存在於世界的意志，藍星翌日不滅，我們便不死，但是我們的力量始終局限在這個世界，我們無法束縛住一個又一個的力量到來，你還是斯托摩爾神劍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順從了你們這些天外來物的到來。」

「等等，你剛才不是說古神也是承載這片天地誕生的嗎？那他們的力量也會受制對不對？按照這個想法，我不覺你們這些意志的力量會失敗。」

「古神當年慘敗，被隕滅了一切，我們雖然能夠重創他們，但是他們無法徹底毀滅，最後還是藉助斯托摩爾神劍的力量打敗了他們，從而將他們徹底封印，藉助無盡歲月殺死……可是誰料，禍亂終究發生了。」

「恩？」緋村龍一皺起了眉頭，故事開始出現轉折了。

「在這個世界上，一共存在……六道意志，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緋村龍一聽到這裏，他都已經預料了後面的劇情，隨後的五分鐘裏，終於知道……

其中的一道意志叛變了，順便吞噬了其餘兩道，和古神同流合污，並且藉助三道意志的力量強行解開古神的封印。

但是在最後，憑着剩餘三道意志的力量，和斯托摩爾神劍尚且不被污染的力量，因此最終僥倖殺死了那叛變的三道意志，但是這也為後來，也就是現在的處境埋下了禍根。

「三道意志的消亡，伴隨的結果你知道是什麼嗎？」蜃樓石淡淡道。

「結果……你們伴隨着意志，就說明……這個世界的某些規則開始消失對嘛？」緋村龍一看多了許多的輕小說，自然知曉這其中的道理。

「沒錯，我們這些意志的本身就承載着規則二字，那三道意志的力量里，是承載着這個世界的二分之一，所以……我們的力量被削弱了。」蜃樓石說到此，語氣之中明顯有了一絲不一樣。

「非常嚴重嗎？」

「嚴重的是一道意志，那是這個世界的光明意志，當光明意志被毀滅，這個世界的邪惡便會無限滋生，這也是為什麼……古神能夠提前這麼快的時間重生蘇醒！」蜃樓石說到此，語氣有了波動，在緋村龍一看來，像蜃樓石這種活了這麼久的意志不應該會有感情的波動，但是這一次他實在地感受到了憤怒！

|「光明攜帶了你們太多的善良，當光明被邪惡吞噬，這個世界的規則就開始紊亂了，如果這幾千年來要不是斯托摩爾神劍藉助着自己的力量在重塑光明……這個時候，世界早已超出了我們意志所能承載的能量。」

「我明白了……斯托摩爾神劍之所以會潰散，劍靈成為潰散的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緋村龍一問道。

「沒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蜃樓石笑笑，「劍靈潰散，是因為它用自己的劍靈之力治癒着世界。」

「真是把大無畏的劍啊。」

緋村龍一這話說的似乎有些歧義。

空間消散，緋村龍一回到了街道里，淡淡道：「看來劍靈的收集已經迫在眉睫了，我們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

蜃樓石：「是的，我能夠感覺到已經有一道主要的劍靈被帶走了，那群能夠吸附主要劍靈的人背後一定是古神的僕人，緋村龍一……接下來你要碰到的傢伙可不再是簡單的對手了，敵人很強大，也許連我都不太可能抵擋得住。」

緋村龍一此刻卻笑道：「呵呵，蜃樓石，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感受到了危險，拜託……你是忘記了我身體裏有什麼了嗎？

拜託，那可是系統！BUG的存在！」

「那不是萬能的。」

「放心吧，這一切我都會解決好，古神這群老東西，它們的去處依舊是那座神明的墓地！」

「呵呵，希望你能像現在這樣有信心，否則我會很失望的。」

蜃樓石說完，就回到了他的手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