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不可能放手
幾年前的時候,他就因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後悔了,現如今讓他重新來做這個決定,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為任何人而活。
沈歲已經被他推的越來越遠了。
席川野只感覺自己的心口難受的厲害,如果說自己連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為什麼要支撐到現在呢?
席老爺子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對方會這樣說,所以並不意外。
「所以你就願意為了這個女人退出一步又一步,席川野你什麼時候能夠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席老爺子恨鐵不成鋼。
自從那個女人出來以後家裏面就沒有安分過。
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才能把這個百年不開花的鐵樹迷成這樣。
這倒是讓他有些不理解了。
以前的時候不管家裏面,怎麼給他介紹相親,他就像是聾了一樣,根本就不聽。
現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破例,還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席川野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行,你也不用和我說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這些年他自認為把公司管理的不錯,可是和席老爺子所預料的相差太遠。
倒向是一個無底洞,根本就沒有盡頭。
席川野並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爭論下去,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對方。
「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
看着兩個人鬧得不愉快,管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只要見面就是火藥味十足,看起來都不像是爺孫兩人,更像是仇人相見。
連忙開口圓話:「老爺子這件事情您也不要想多了,可能只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席總有些亂。」
聽到助理這樣開口,席老爺子的氣火更旺盛了:「從小到大這個家裏面,也就只有你會替他說話了。。」
「換成別人還真就沒人會這樣做。」
畢竟是管家看着長大的,怎麼可能真就忍心這麼看着兩人打架。
從席家老宅出來以後,助理感覺出來了對方的不對勁,但是路上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
「席總,席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有點脾氣很正常,您就沒必要和對方爭執了吧。」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
席川野沒聽進去,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冰冷的眼神讓助理心中膽寒。
忽然之間感覺少說話,也是一件好事。
或許是因為今天事情的發生,助理一整天都顯得小心翼翼的,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搞得公司內部上班的氣氛特別僵硬。
恐怕整個公司裏面最難做人的就是自己了。
「這份文件不合格,如果說再給我寫出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就可以直接拿着這個東西走人了。」
「這個也不行,這就是你給我寫出來的策劃書嗎?」
「公司裏面不養廢物。」
看着處理可憐兮兮的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周圍的同事偷來關懷的眼光。
他們這個總裁本來就是特別難搞的一個角色,今天又不知道因為什麼猶如吃了槍葯一樣,搞得他們都不敢接近,就算上個廁所碰見都要繞道走。
簡直絕了。
「鄭助理,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啊?感覺你們不對勁啊。」
鄭喚拿着不知道被扔出來第幾次的文件,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從辦公室走出來,一出來就被幾名員工給圍住了八卦的樣子可想而知。
但是這受罪的人可就變成了自己。
他的這份工作才是高危工作吧。
鄭喚愁眉苦臉,示意他們別說話,如果說驚動了裏面那位可就不好交代了。
「得了,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趕緊把自己說的工作處理好了,要是讓總裁大人看見你們還有時間在這兒吃瓜,一個個的就想着怎麼離職吧。」
聽到這話的員工們一個個比任何人都老實。
他們可不想因為吃個瓜丟了自己的工作,但這還真像是活閻王能夠干出來的事。
辦公室中的席川野沒有緊皺,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各種方案心煩意亂。
從小到大,只要自己有記憶開始,他就沒有感受過正常人的生活。
父母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開不完的會。
好像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就連平日裏的時候學校里開家長會,都是助理過來。
有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想問一句,工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他這個兒子,都可以不聞不問。
可是每一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在看到勞累交加的父母,再也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所以小時候小朋友們看見了他,都稱呼他為冰塊臉沒有人願意和他接近,這也就讓他以後的性格養成了這幅不近人情的樣子。
席川野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張照片。
裏面竟然是一個笑容滿面的小女孩,為一個受傷的小男孩貼膝蓋的畫面。
記憶猶如海水般湧來進來。
十五年前。
「哈哈哈,剛才的時候我不過就是他這個玩笑,誰知道他真就到地上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還真是啊,這個冰塊臉整天擺着一張臭臉,真不知道家裏有點錢,有什麼好顯擺的。」
「從剛開始對方來咱們班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絕對……」
胖小子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一道力量朝着自己撲來。
小胖子頓時猝不及防地坐在了地上,臉上委屈的表情可想而知。
「誰……誰推我啊!」
小胖子有些心疼的揉揉自己的屁股,都快哭出來了。
只見一名身穿連衣裙的小女孩慢悠悠地從胖子的身後出現,雙手叉腰,媽媽和自己說過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任何人。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道歉!
「我推的你,你趕緊道歉。」
小胖子心裏面本來就有些窩火,看見面前的小女孩以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顧不上自己的屁股疼不疼了:「這件事情我又沒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