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李代桃僵
「小友且慢!!!」
就在此時,一道恍若洪鐘的聲音滾滾襲來,竟是將楚風的身影整整禁錮了三分之一息,隨即而來的便是那恐怖至極的威壓。
隨着一抹幻影閃動,人影錯錯,一股厚重凝山,比之那黃月櫻更加強橫至極的氣息攪動開來,滾滾如殤,浩瀚無疆,人還未到,氣息先至,好似利劍,鋒銳無疆。
眾人感受着那一股奇異的氣息,便知來人是誰,連忙驚呼道:「武侯祠掌教宗主?」
「一定是了,定然是那武侯祠的掌教宗主,這黃月櫻真人有危險,他又豈能不來。」
「只是這小子也是厲害,竟然連黃月櫻真人都能擊傷,而且還是以仙道一品築基境,對戰仙道二品紫府境真人,如此越級挑戰,豈不是那頂尖的天驕。」
「而且面對諸葛掌教那一抹真靈劍勢,竟然還能做到躲避,甚至就連真言寶術也僅僅就是困住此子三分之一息,這等天驕,便是那天驕榜之上也該是那靠前的存在。」
「……」
隨着眾人紛紛議論,楚風也是倒退了數步,對付一個黃月櫻都是如此麻煩,如若是在對上那諸葛掌教,與黃月櫻聯手,只怕是要有些困難的。
不過,這二人卻也留不住楚風。
只見得那楚風身形一晃,自有萬千地肺煞氣升騰而起,撞碎了真空,幻化虛無。
「嘿嘿!!」
「楚小子,你倒是聰慧,方才那真言寶術能困住你三分之一息,留下來雖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若是交手,還是有些苦難,自找沒趣。」
「你這小子但也算是一個知道進退的人。」
周老魔讚許道。
他本就是一個魔道修行者,哪裏還估計什麼顏面,對他而言奉行的真理就是能打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沒什麼丟人的。
若是打不過還留在此處,那豈不是白痴一般。
凜風呼嘯,華光閃耀。
隨着法華褪去,一羽扇綸巾的老者現在那黃月櫻身旁,身後天地法相鼓動開來,但卻似乎有黑霧籠罩,卻是看不出那天地法相的真身。
曾有人猜測,這諸葛掌教的天地法相乃是那諸葛武侯,但是一直未曾露面,故此才會叫人心中隱隱猜疑。
隨着這天地法相微微顫動,周遭真空輕輕顫動,四周真空狂風陡然停歇,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恐怖氣息,滾滾如殤。
諸葛掌教看着那黃月櫻如此這般的模樣,也是微微皺眉,開口詢問道:「夫人,怎麼傷成了這個模樣?」
這諸葛掌教的面色也是稍稍有些難看,眉頭緊鎖。
黃月櫻銀牙緊咬,一臉的憤恨,道:「還不是那狗賊,殺了諸葛金,最好別被我遇上,如若不然定要扒皮抽骨,連那一身的魂靈也要點了天燈。」
「嗯?」
「金兒,被殺了?」
諸葛掌教若是輪下來,可算是諸葛金的親叔叔,只是對於這個侄兒並不欣喜,還曾有過一些矛盾,雖然他也是為了諸葛青雲凝鍊出來的天地異象,但卻完全可以以禮相待,到時候等那諸葛青雲完全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還不任由自己拿捏,這些人怎的非要用如此手段,現在還搞出了這麼多的事端。。。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那諸葛金畢竟是他們武侯祠一脈的人,現在被人生生斬殺,若是不聞不問,那豈不是落了他武侯祠的麵皮,到時候被天下人知曉,也要恥笑幾聲。
諸葛瞻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倒是逃的快了些。」
月色清冷,銀裝素裹。
武侯祠,掌教大殿內。
「夫君,難道我等就真的不管不顧了,那諸葛金說到底也是你的侄兒,打斷了骨頭,連着筋,被人在武侯城內生生斬殺,你若是不幫他做主,難道還要讓天下人恥笑我武侯祠軟弱不成?」黃月櫻惱怒至極,嘴角輕顫,眉宇間自有殺意凜然。
「哎!!!」
諸葛瞻聞言,也是嘆息了一聲,繼而說道:「諸葛金的事情我又怎會不知,只是卻也怨不得旁人,是他自己找死,還辦成了店小二前去偷襲,簡直是將我武侯祠的臉面丟的乾乾淨淨,任那個天驕遇上這等事情都會惱怒。」
諸葛瞻言至此處,又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繼而目光有些緩和的說道:「若是這狗賊單單殺了諸葛金,我也不願與其過多理會,只是當著整座武侯城,八千修行者將你打傷,我卻不能就此作罷!如若不然,我武侯祠豈不是傳出了一個任人欺凌的名聲。」
其實諸葛瞻自也凝鍊,那諸葛金的死,定然是與他那三子諸葛觀星有些關係,一打眼就能看得出來這背後定然是有那諸葛觀星的影子。
若是平時但也好辦,只要諸葛金殺了那賊子,到時候再將唯一知情的店小二生生誅殺,此事定然是能夠做的天衣無縫,只可惜他們都錯估了楚風的實力。
黃月櫻聽聞此言,雙臂環在腰間,隨意抽出了一把檀木椅子坐了下來,道:「夫君,可是要殺了那狗賊?」
諸葛瞻眉宇輕輕一顫,便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在我武侯祠內給諸葛金披麻戴孝,守靈守夜七日,在叫他宗門長輩前來領人就好了。」
「畢竟這件事情我們也有錯。」
「什麼。???」
「砰!!!」
黃月櫻猛然間拍案而起,厲聲說道:「夫君,難不成我們就這麼放了那小子?金侄兒豈不是白白死了?如此絕對不行!!!!」
「不行?月櫻,天地大劫來臨,萬千因果自也要了解,我們家本來就是鳩佔鵲巢,奪了諸葛家的底蘊,現在天地大劫即將來臨,本來我就想將那那諸葛青雲留下,連帶着諸葛家的底蘊都還給人家,這樣天地大劫來臨,我等司馬一家,或許好過,你們卻偏偏是要做那李代桃僵之事,我不願與你們計較,難不成你們一定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司馬一脈都死乾淨才甘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