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虛空來襲，謀定后定
藍羽卻無心安睡，這個世界一直給他巨大的不安感。
世界的有序度，為什麼會被快速吞食？
約莫後半夜，藍羽偶然抬頭仰望星空……
卻驀然發現星穹竟是如此陌生。
群星錯位了！
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藍羽神色嚴峻地叫醒眾人，把他的發現述說了一遍。
“你們看，”他手指璀璨的星空，“看出來什麼問題了嗎？”
眾人搖搖頭，現代人生活在光污染嚴重的城市，很多人一生也見不到星空也一樣。
藍冰也懂一些天文學，她道：“是有點不一樣。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了，畢竟我們在南半球。”
“相信我，我對此非常熟悉，絕不會搞錯的。”藍羽指指天空的一角，把握十足地說道：“船底座應該在那個位置，可你看見老人星了嗎？看見伊塔星（海山二）了嗎？”
“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這兩顆恆星，去年火爆的全息電影《伊塔星破曉》所有人都看過。”
“很可能我們根本不在母星上，而是在一顆類地行星上或是在某個平行世界裏。”藍羽說道。
所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真在這樣的世界裏，難度會有多高？
這該怎麼辦？
他們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藍羽。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儘快弄清楚我們到底在哪，只有這樣我才能制訂計劃，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現在是黎明沙漠涼爽時分，準備出發，我們邊走邊談。”
“情況變了，計劃不變嗎？”藍冰善意提醒道。
“不變。首先離開酷熱貧瘠的沙漠前往溫和的海岸是絕不會錯的。”
沙漠中的前行是枯燥無味的，黃沙漫漫，沙崗毗鄰。
波如漣漪的黃沙在風的塑造中不斷地變化着造型，你永遠也看不到一模一樣的沙丘，每一次變化都會讓人為大自然的神奇變化而驚嘆。
而此刻眾人無心欣賞着大自然的奇迹，黃沙隨風卷進他們的衣服，與汗液攪在一起，黏臭難忍。沙粒又滲進浸濕的衣服纖維摩擦着皮膚，極其難受。
眾人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一邊行進一邊思考，然而卻始終不得要領。
“塔圖因？藍冰感受到的黑暗會不會是地底下的薩拉克？”身為星戰迷的陳陽擦擦汗水問道。
藍羽指了指初升的太陽：“塔圖因有兩個太陽，這隻有一個。”
劉小小抽着煙，問道：“會不會是恕瑞瑪大沙漠，地底下的黑暗是虛空？”
藍冰立刻否定了他：“哪可能這麼難？”
沙漠並不大，一行人又離海邊不遠，中午時分，他們走出了沙漠，出現在眼前的是茂密的樹林，一道高草帶隔開了枯黃和翠綠的世界。
一行行的大樹，像一座綠色的長城鬱鬱蔥蔥。霧氣在林間緩緩流動着帶來了淡淡的木香。
眾人迫不及待地沖入林間，找到水源衝去身上的汗后開始採集果實充饑。
……
一段時間后。
“快躲好！樹林裏有動靜。”
眾人趕忙藏進草叢，隨後他們將視線投向遠處的林蔭。
樹叢中走出了兩個少女。
一個少女纏着銀絲盤曲的髮辮，另一個少女的髮辮上纏着金絲少女的藍色深眸亮麗如同沙漠蔚藍的天空。
銀絲少女的綠色雙眸深邃猶如他們身處的樹林，少女頸上戴着一條項鏈，
黃金的螺旋線中纏着一顆白色的鵝卵石。
少女在長滿鮮花的草地上走過，她們說著不存在於母世界的語言，而眾人卻聽懂了它。
他們側着耳朵仔細傾聽，深怕錯過一句話。
少女距離藏身處有一段距離，聲音傳來時已有些微弱。
兩名俏麗的少女在草地上又蹦又跳，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一段時間后，兩個女孩玩累了，她們手牽着手，蹦跳着離開了。
她們完全沒有察覺到眾人的存在。
少女走遠后，眾人從遮蔽處走出來，討論剛才的事。
劉小小壞笑着說：“這倆洋妞可真標緻，要是……”
藍冰冷冷地打斷了他：“沒營養的話不要說。”
藍羽扭頭看向陳陽，“剛才你離得最近，聽到有用的信息了嗎？”
陳陽搖搖頭：“咱離得也不是特別近，而且她們語速很快，我只聽到復國這個詞，還有一句阿卡西亞，亦或者....艾卡西亞。”
“艾卡西亞？壞了！艾卡西亞！”
“該死的！距虛空爆發沒幾天了！”
羽深吸一口氣。
這個世界，何止是熟悉，而是太熟悉了，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艾卡西亞曾屹立的土地》！
英雄聯盟的虛擬版早已走進了家家戶戶的遊戲倉！
真的太熟悉了!
劉小小對藍冰扮了個鬼臉：“看不起誰呢？還不是我判斷對了？嗯？”
“瞎貓撞着死耗子罷了！”藍冰冷冷地說道。
“先別吵，聽我說。”
藍冰直接不理劉小小，轉頭準備聽分析——這才是最要緊的事。
“結果很不理想，但我總算能夠分析局勢做出佈置了。
英雄聯盟的劇情大家都很熟悉，但為了讓你們（不太了解的讀者）理解佈局，我還是要講一遍。”羽道。
“剛才的少女出現在背景故事《艾卡西亞曾屹立的土地》，它以阿克扎姆的第一人稱視角講述遠古艾卡西亞為反抗恕瑞瑪，釋放虛空的故事。
我們就在虛空被釋放前的一個時刻。
故事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艾卡西亞位於恕瑞瑪大陸東南端的一個半島上，沿岸遍佈密林，內陸則是山脈，向北則是恕瑞瑪大沙漠……
原先，艾卡西亞並非恕瑞瑪的附庸，它是一個魔法文明高度發達的小國，由古代法師王統治……但恕瑞瑪帝國的擴張改變了它的命運。
恕瑞瑪對艾卡西亞的征服戰爭在九百年前爆發了。法師王被飛升者殺死，我們熟知的飛升者內瑟斯和雷克頓等人就參加了這場戰爭，戰敗后，艾卡西亞才成了恕瑞瑪的附屬國。
帝國征服的本質就是同化，將‘他們’同化為‘我們’。於是恕瑞瑪製造暴行讓艾卡西亞人銘記傷口，企圖讓傷痛迫使他們臣服於帝國。”
羽繼續說道：“恕瑞瑪人錯了，欲亡一國先滅其史。正確的做法是虛無艾卡西亞的存在，讓他們自發地否定自身。
暴行只能讓艾卡西亞人牢記屈辱。
於是，仇恨在數百年裏縈繞在艾卡西亞人的心中，他們始終不願融入恕瑞瑪。他們有自己的建築，獨有的武器，獨特的習俗。
也正因為如此，在恕瑞瑪眼中，艾卡西亞人一直是‘艾卡西亞人’而不是‘恕瑞瑪人’，‘他們’不是‘我們’。
在恕瑞瑪帝國統治的數百年間，艾卡西亞為帝國孕育出了無數偉大的戰士、思想家、哲學家，卻無一人接受太陽圓盤的洗禮成為飛升者。
不公正的待遇愈發激起艾卡西亞人的不滿和敵視和自我意識，而恕瑞瑪也因此愈加歧視艾卡西亞人。
‘敵視?敵視’的惡性循環就此產生了。
仇恨在艾卡西亞人心中滋長，要求脫離恕瑞瑪，重新為新的法師王加冕的呼聲越來越高。但懼於恕瑞瑪的大軍和天神戰士，這種聲音一直不是主流。
直到地震打開了通向虛空位面的微小裂隙，艾卡西亞人在地底發現了虛空，他們派武器大師賈克斯護送法師隊前往地底，用元素火焰永恆烈焰的火炬勉強收容了虛空。
他們決定把虛空作為武器恕瑞瑪大軍。於是，艾卡西亞重生運動開始了，他們加冕了新的法師王，毀滅了恕瑞瑪在當地的力量。
艾卡西亞武器大師賈克斯甚至帶隊擊殺了鎮守當地的一名飛升者……
恕瑞瑪自然不允許艾卡西亞脫離掌控，天神戰士率領大軍即刻開撥。
大戰爆發，在戰場上，艾卡西亞不敵天神戰士，只得釋放了虛空，可虛空完全不受艾卡西亞人控制，它在吞噬了恕瑞瑪人後緊接着吞噬了艾卡西亞人。在戰場上蔓延的虛空感染了交戰雙方的所有士兵，連天神戰士都不例外。
虛空被召喚時撕開的大裂縫吞噬了艾卡西亞的都城，讓後者璀璨的文化完全斷絕！
這場大戰的艾卡西亞倖存者只有武器大師賈克斯和時間守護者基蘭。
賈克斯憑藉驚人的武藝在大戰中活了下來，逃離了艾卡西亞。
基蘭則將自己的塔樓從時間中移除，躲過了肆虐的虛空。
艾卡西亞毀滅了，化為虛空肆虐，寸草不生的死地，恕瑞瑪人不得不收拾這個爛攤子。
為遏制虛空瘋狂的擴張，所有飛升者們帶着凡人軍團加入了戰鬥，經過數年的苦戰，犧牲了無數戰士后，最大的虛空裂口被封印了。
此戰恕瑞瑪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凡人士兵死傷無數，飛升女皇瑟塔卡戰死，倖存的天神戰士（亞托克斯，拉亞斯特，維魯斯等人）被虛空污染，埋下了帝國毀滅的禍根。”
“我們身邊就有引起虛空泄露的那場地震引起的痕迹，請看。”他示意眾人看左手邊的山。
果真，眾人看到了山體滑坡的痕迹，顯然地震幾天前才剛剛發生。
藍冰輕聲說道：“震後會有餘震，我們一路走來沒感覺到異樣，這說明我們現在大概在艾卡西亞收容虛空三四天之後，我們還有時間。”
“很對。”羽贊同道。
“另外，注意一下進度條，目前的進度，意味着我們還需要在這呆上七天。”
【進度條：11%】
“現在跟着那兩個少女走，準備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