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城：偶遇阿克扎姆
眾人下樓去，意外發生了。
大廳中一名酒客被藍冰驚艷到了；“哇，大家看那姑娘，太美了。”
他這麼一喊，酒客們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人朝兩女吹口哨，有人朝兩女招手。
一個小個子肆無忌憚地指着他們：“這兩個是跟這三個一起來的，住的還是一間房。”
說罷，酒客們一陣大笑，小個子猥瑣地朝兩女擠眉弄眼：“二位精力不錯呀？”
藍冰的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沈夢菲漲紅了臉小聲爭辯，聲音卻被淹沒在喧嘩中。
陳陽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劉小小在一旁跟着大笑。
正當陳陽要朝小個子衝去時，一名擁有健壯臂膀的青年站了起來，一巴掌就把猥瑣的矮個子打得仰面倒地：“你怎麼能說出如此下流的話，道歉!”
猥瑣矮個子人小脾氣不小，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倔道：“不就一句話嗎，有啥大不了的，開個玩笑而已。”
聞言，青年怒了，他抒起一隻袖子，漏出健壯的手臂，一字一頓地道：“道！歉！立刻！”
矮個子看到他手臂上的文身——裹在捲軸中的利劍。
他認出那是考阿利衛隊的徽記，便趕忙咚咚咚磕了三聲響頭后翻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酒客們也認出了青年是考阿利衛隊的人，老闆便親自站起來為輪迴者們解釋，酒客們聽到此言也紛紛向沈夢菲和藍冰道歉。
沈夢菲礙於禮貌說了句沒關係。
藍冰則冷哼一聲：“呵，真有意思。”
事態平息。
剛才的青年背起放在座椅上的蛇形反曲弓走上前來和眾人打招呼。
弓身木質飽經歷練，刷有一層防潮的紅漆。
箭矢用蒼藍鋒喙鳥翎做尾羽，鋒緣黑曜石做箭頭。而這些黑曜石則來自土石魔法師們的法術。
“這些渣滓真是艾卡西亞的恥辱。”青年罵了一句。
“我是阿克扎姆·瓦-柯伊·考阿利·艾卡瑟，考阿利精英衛隊的新人。阿克扎姆是我先祖的名字，意思是執劍者，瓦是我的母親，柯伊是我的父親，考阿利是我的職業，艾卡瑟是我所出生的血親部族的名字。”青年向輪迴者介紹自己。
這不就是那篇短篇小說的主角嗎？沒想到不等眾人去找他，對方倒自己送上門了。
藍羽帶着眾人學着艾卡西亞的介紹方式熱切地向阿克扎姆打招呼，希望以此和他搭上線。
阿克扎姆沒有對眾人不同於艾卡西亞風格的名字感到奇怪，而是熱情地和眾人聊了起來。
他對剛才發生的事解釋道：“很多人去了前線，留在旅店內的大多都是遊手好閒的渣滓。”
輪迴者聽懂了，勇士奔赴戰場，剩下的便是惡棍了。
一陣東拉西扯后，阿克扎姆邀請眾人為即將出征的塞賈克斯小隊送行。
眾人一驚，沒想到貝伊澤克的戰鬥這麼快就要來了。
他們推開房門走上大街，穿過人群走到城門口。
大街的正中央是即將出征的考阿利衛隊，十名精英戰士有人披掛重甲手持長槍，有人身披法袍手持法杖，還有人穿着皮革背着箭簍……....
他們將考阿利真正的核心塞賈克斯·卡尤-雷恩斯·考阿利·艾卡松（賈克斯本名）圍在中間。
塞賈克斯是個彪形大漢，長着濃密的頭髮，臉上冒著兒時病痛留下的麻子，濃密的大鬍子岔成兩股，用蠟和白堊定型。
隊伍即將出征，
武器大師卻自顧自地剝着水煮蛋，不時將剝下來的蛋殼精準地拋進路邊的竹簍。
他的左膀右臂寇格林和他並肩而立，冷峻地直視前方，目光殘酷無情，身上紋了一個婚約的刺青。
整支隊伍站在那裏就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一支精銳中的精銳，專為獵殺飛升者組建。
塞賈克斯剝雞蛋的舉動顯得很另類，但周圍的人群毫不介意，仍然對他報以崇敬的目光。
歡呼聲直衝天際。
隊伍開進，人群如潮水般退卻，自動為塞賈克斯等人讓出一條道來。
為不讓自己顯得另類，眾人跟着歡呼起來，阿克扎姆激動地頻頻向隊伍招手，以期引起他心目中英雄的注意。
隊伍走到眾人這邊時，塞賈克斯認出了阿克扎姆，他邊嚼着水煮蛋邊揮手回應阿克扎姆。
沈夢菲好奇地問激動不已的阿克扎姆，為什麼人們不對塞賈克斯不合時宜的舉動感到尷尬。
阿克扎姆回答說，塞賈克斯在艾卡西亞家喻戶曉，是所有人的英雄，人們當然願意包容英雄的缺點。
隊伍來到城門口，他們騎上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良馬，架馬向貝伊澤克的方向離去。
藍羽“好奇地”對阿克扎姆說：“塞賈克斯他們要去幹什麼？走得這麼匆忙。”
“不知道，也許是對付滲透過來的恕瑞瑪偵察兵吧。”阿克扎姆回答道。
藍冰很配合地“質疑”道：“不對，如果是小股偵察兵怎麼用得着塞賈克斯出動，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要去對付很強大的敵人，很可能就是天神戰士。”
阿克扎姆臉色變了，他擔憂地說：“如果真是對付天神戰士的話塞賈克斯他們行嗎？畢竟那可是太陽暴君的怪物，我們應該趕緊請求支援。”
藍羽說：“不能這樣，人多眼雜，如果消息走漏，會讓塞賈克斯的突襲失敗的。”
阿克扎姆瞪大了眼睛：“你懷疑同胞們的忠誠？”
“當然不是，我們都是忠誠善戰的勇士，但萬物不可能盡善盡惡，-你敢保證我們中沒有恕瑞瑪姦細？所以我們最好靠自己的力量。”
“但憑我們這些人行嗎？”
“我們都是很好的戰士，還有着我煉製的秘密武器。塞賈克斯敢於突襲天神戰士就說明雙方實力對比不算失衡，我們在關鍵時刻加入戰鬥就能立刻改變局勢。”
沈夢菲陳陽二人會意，把手榴彈拿出來給阿克扎姆看，簡明地介紹了它的威力。
阿克扎姆被說動了，當即表示要帶眾人去找馬匹。
然而除了阿克扎姆，眾人都不會騎馬。不過這難不倒藍羽。
“戰鬥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我們可以通過跑步和快步走交替的方式趕路，既能保證我們及時加入戰鬥，還又能有效保存我們的體力，讓我們的戰鬥力不下滑太多。”他想出了好辦法。
實際上，他可以將自己的能力展開為場域，大幅降低隊友的體力消耗。
即“負熵場”。
另一邊。
在人群中，有六個社會渣滓在觀察着輪迴者們。
旅店裏那個起鬨的猥瑣矮個子指着眾人，一臉怨毒地說道：“大哥，就是這幾個人害我挨了打，看樣子他們是要出城，那個考阿利應該會跟他們分開，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領頭的問：“那妞真有那麼好看？”
“還能有假？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另一個也差不到哪去。”
其他渣滓們淫笑起來：“這仇，大哥們幫你報了。”
領頭的也滿臉笑意：“到時候我們享受過了，也有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