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曠世靈泉

骸骨小島很大，李塵沒有步行，而是心念一動就來到了那扇天地大門腳下。“真高啊……”李塵悚然長嘆道，這一瞬間靠近的過程中，明明很近，卻像是跨越了無數光年一樣。先前是從觀想的角度看，整個識海中又缺乏參照物，還沒那麼的恐怖，現在站在門口，根本望不到頂，眼前的大門呈現血紅色，切換觀想的視角才發現，滿目的紅色只是古怪大門上最下面的最小的一個米粒血跡罷了。大門散發出一種震人心魂的滄桑感。“如同站在無盡星空之中，眺望着一扇不知道通往彼岸何方的門。”李塵驚嘆完畢，從先前得到的一些信息來看，這門對自己沒有什麼傷害，反而因為得到了一縷仙緣，馬上就可以開啟，進去一探究竟。這種自悟，有點像人的本能，知天時，曉利害，並不是小說里常說的系統。李塵伸手摸門，一瞬間就得到了許多信息，如同自悟明白了一般，這裏面就包括修鍊的一些基本知識。門是石質的，輕輕一推，只聽到一陣轟隆聲傳來，便緩緩開了。只見兩道門的四周，開始出現各種紫色怪氣，紫氣漸漸氤氳成雲，開始醞釀出一種紫色的雷電。整個過程堪稱驚天動地，李塵卻沒有多想，繼續用力，終於推開了這扇門。一剎那間，李塵心中自悟，對於石門和怪水汪洋的認識和感知，又大大前進了一步。總的來說，修鍊這件大事，和自己在小說和影視劇看到的有一些不一樣。石門不知道封閉了多少歲月，積攢了幾乎無窮盡的靈氣，產生了一種神秘的靈泉，這種無名靈泉內蘊神秘力量。可惜，這石門不是系統，能傳遞的也是一些晦澀的訊息。上次，李塵的靈魂觸摸到了石門，喚醒了它，石門有了一絲縫隙，這才使得靈泉外流，匯聚成了無邊際的汪洋大海。這一次，藉助仙緣，徹底打開了石門，李塵得到了石門的認可，算是認主了，靈泉出自石門，間接也讓他對靈泉大海有了親切的感覺。這是一種極其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第一次，觸摸石門，靈泉淬體，順便還幫他重塑肉身，死而復活。第二次，打開石門，泉水親和，稱心如意，好像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借為己用了。“我居然可以掌控這些靈泉水的力量了。”尚未踏入石門，李塵卻震驚無比地發現，這附贈的機緣也好得讓人難以置信。只要掌握了這種力量，就有可能逃出去了，而不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廢墟里，修鍊幾十年再出去。一來，廢墟隨時可能倒塌。二去，作為自己曾經葬身之地的梅城，給人一種非常不完全的感覺，苟在這裏，如同混跡在自己的墓地一樣。三者，這幾日連續碰到蛇，李塵心裏總有點不安，時不時地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廢墟雖然很大，但如果有變異的蛇，那遲早自己會成為獵物，對方的主場優勢太強了。四是，董鯉隨時會醒，這廢墟下面什麼都沒有，與其苟且偷生，跟老鼠一樣藏在不安全的廢墟里，三天兩頭冒險出去尋找物資，不如逃出去，先脫離險地。距離梅城不遠的娥眉，那裏有一座新城，武者們建立了一道非常強大的防線，戰歿的梅城戰神親口所說，如果梅城陷落，讓大家逃去娥眉，那裏的武者和術士多如牛毛。

一百多公里的距離，一旦出了城，對於李塵來說，並不是一個特別遙遠的距離。而現在掌握了靈泉的力量，把握就更大了。李塵用嬰兒背帶把依然昏睡的董鯉小盆友背在胸前，然後第一次嘗試着引動了一絲靈泉的力量。“靈泉的力量，神秘而又霸道，小心為上。”李塵怕一不小心搞出自己殺了自己和董鯉的噁心事情，只是從識海汪洋中引動了極其微弱的一絲力量，手握一根雞蛋粗的鋼筋，朝着地下就一插。嗖！聲音很小，如同鐵針扎進了豆腐，李塵只看到一道流光扎進了腳下的混凝土地面，一米長的鋼筋完全沒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個很深的洞。洞口光滑，混凝土地面沒有出現暴力撞擊的蛛網狀裂痕，小洞非常筆直，洞壁光滑，內壁像被高溫燒灼過一樣，摸着還有些微熱。李塵的眼睛，經過靈泉洗髓伐體后，能在黑夜中看三十米左右，瞄了一眼，毫無蹤跡。他找了一顆小石子，輕輕地丟入小洞，凝神一聽，一共十四息的時間，才聽到了石子觸底的聲音。射深，超過百米了。“穩妥起見，還是要弄清楚上限和下限，多次測量求個平均值。”於是李塵又扳斷了五十根鋼筋，力量有大有小，逐一測試。不動用靈泉的力量，雖然範圍逼仄，但空手也能將鋼筋扎進地下九米多。動用了靈泉的力量，最少能洞穿十九息的深度，不過，那種滋味不好受，渾身就像是要裂開一樣，用力過猛，身體承受不住過量的靈泉力量。平均來看，一百五十米以內的深度，是一個安全又容易達到的值。接着，他又找了一塊至少數千斤的混凝土塊試了一下。“……”李塵微微一頂，混凝土塊就動了。嘎嘎！聽到這混凝土不堪羞辱的聲音，李塵沒有繼續使勁，萬一把頭頂的廢墟搞塌了，沒有經過完全測試，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百萬斤壓頂。隨手將幾塊混凝土搓成粉，又將幾根鋼筋揉麵條一樣伺候了一陣，初步將靈泉的力量掌握的差不多，這才開始準備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