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 大彩蛋
兩個月後,凌禎由於病情原因,辭去了外科醫生的工作,併入職了林江醫科大學,當了一名老師,從此,他開始從事弟弟一樣枯燥無味的科研工作。
轉眼便到了中元節,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凌禎便帶着鮮花來到了墓地看望弟弟凌祺,此時,在凌祺的墓前正站在一位中年男人正在祭拜,那人正背對着凌禎。
但凌禎並沒有意外,因為他們是約好的。
“舅舅,謝謝你的幫助!清瑤他們現在在泉下應該也安心了。”
那人沒回頭,而是小聲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清澤那邊我會安排好的。”
說完,那人才緩緩地轉身,此時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他不是別人,正是曾任刑警隊東湖分局的中隊長陳建。
只見他走向前拍了拍凌禎的肩膀,“你要好好活着,重新開始,這裏我不能久留,先走了,有事還是老規矩聯繫。”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墓地。
凌禎就這樣手捧着花目送陳建,等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后,凌禎才轉身放下了手裏的花。
正當他準備祭拜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個人。
這人的輪廓凌禎太熟悉了,只是一個餘光就足以讓他一驚。
“你怎麼會在這裏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凌禎連連問話,同時眼睛不自覺地朝陳建離開的方向望去,他是在確認陳建是否徹底離開了。
與凌禎相比,他倒是很鎮定,只見他緩緩地摘下了墨鏡,此人正是姜楓。
只見他澹定地說道:“我很早就來了,早在你出現之前。”
“你……”凌禎還未說完,姜楓就揮手說道:“放心,老陳不知道我來了。”
說著,姜楓便朝着凌祺的墓碑祭拜了三下。
之後,凌禎怔愣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姜楓此行的目的以及到底知道多少,
便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本來我沒有懷疑你,但當嚴清澤被送去醫院之後,我發現了嚴清瑤死亡的真正地點,我才想起當把那個區域給你看的時候,你卻說那裏不可能藏匿,你是凌祺的哥哥,不可能不知道嚴清瑤自殺的地方,我當時給的範圍已經很小了,假如你是真心找李夢潔至少會懷疑一下,但是你沒有,甚至有意引着我繼續在新民路上找。這就不得不讓我開始懷疑你的用心了。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嚴清澤就算是計劃三年的復仇,即使是他學過偵查相關知識,但是,當時他畢竟還是個學生,不可能如此縝密,殺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露一絲馬腳,甚至他都敢公然在網吧四處發消息,我們還是找不到他,為什麼?
所以我一直在懷疑他有幫手,而且這個幫手還很厲害,一定是偵查和反偵察能力極強。每次抓捕他,都撲空,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警隊有人給他做內應,但是並不知道是誰,直到我想起了當你誤導我的時候,與你做法一致的還有老陳。那一刻我才懷疑到了老陳。
嚴清澤化名黑彌撒,我想也是老陳給的意見,我本來也奇怪一個信奉五行易經的人怎麼會取名黑彌撒,後來我想明白了,一定是一個對我熟悉的人指點了他,而且這個人知道我憷黑彌撒,所以才把我引到了另外一個衚衕里。
後來,我再一細查老陳,才知道原來他是被人從孤兒院撫養的,他還有個姐姐被深州人帶去撫養了,這個姐姐就是嚴清澤的母親。
包括兩年前,我一直很好奇原本要升職的老陳怎麼會突然被降職了,他是老警員,明明有大任務在身,為什麼突然上班時酗酒導致任務失敗,我在想他當時就已經跟嚴清澤計劃好了一切,才故意如此。
而且再仔細一想,我才發現每次追蹤幾乎都是讓老陳去執行的,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找不到嚴清澤蹤跡的原因吧。
要是我沒猜錯,那天你在凌祺家不是與嚴清澤擦肩而過,而嚴清澤說服凌祺未果,正好遇上了你,便主動跟你打了招呼,他應該本意是想讓你勸說凌祺公佈錄音,但是你勸說未果。
之後凌祺死了,你和嚴清澤一樣很憤怒,所以你和嚴清澤達成了一致要為凌祺復仇。
你一直故意不配合我屍檢應該也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但你沒想到我會找到高雲,那天在葬禮上你的反應應該也是真的,你是真的害怕我找高雲。
嚴清澤是個仗義的人,我想他是計劃一個人承擔了一切,正好你去上海治病是個好機會,可是當你手術后再次打開手機時,發現了嚴清澤被通緝,所以你着急回來。
表面上你是來幫着提供消息的,實際你是來誤導我的,包括最後去新民樂園,我想本來你們沒有這個計劃,而是老陳知道了我猜出了李夢潔的藏匿地點,所以你們着急了,才故意引我們去了新民樂園。”
聽到姜楓剖析了一切,凌禎並沒有否認,而是說道:“我們預判了一切,就是沒有預判到你能這麼聰明,在沒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能猜對藏匿的地址,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這件事情跟陳舅舅沒關係,主意都是我出的。”
姜楓抬頭看了一眼凌禎,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仗義,也知道你得病了,也不怕死,我剛剛所說的也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不然嚴清澤的桉子也不會就這麼結桉了。”
凌禎一臉懵地看着姜楓,還沒等反應過來,姜楓便朝凌禎嗤笑着說道,“警察辦桉是要講證據的,沒證據都是瞎猜。”
凌禎明白,姜楓這是有意要放過他們,不然也不會等陳建走了再出來。
“謝謝!”
姜楓沒說話,而是轉身並背着他揮手說道:“今天我們誰也沒見過誰。”
隨着他的背影越來越模湖,凌禎的心裏也踏實了。
確認姜楓徹底離開墓園后,凌禎才轉身朝着墓碑祭拜了三下,之後,他緩緩地說道:“一切辦妥當了!哥,你可以安息了。”
說完,他隨手掏出了口袋裏的墨鏡,戴上后嘴角上揚離開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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