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記

第九章 日記

兩人問完問題后,小泉信子彷彿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她走到了自己的柜子前,猶豫了一下,慢慢地打開了自己剛才抵死不從不願意打開的抽屜。白馬太平藉著自己的身高優勢,俯瞰了一眼,裏面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相冊和一個厚厚的本子。她拿起本子,走了過來,兩人忙乖乖坐好,裝着剛才沒打探的樣子。“我就說為什麼會有律師和偵探上門,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這一本,是我當年的日記本。”“那是六十餘年的人生中,最快樂也最痛苦的一段日子。”藥師丸正義伸手便要去拿,被白馬太平把手打了下來,只能憤憤地看着他。“你們想知道的東西,都在這裏了。”她猶豫地摸着日記本的封皮,突然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我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看吧。”說著便換上鞋走出了房門,她的步伐決絕而堅定,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砰,房門關上了,白馬太平看着門口。他有預感,這一次,破局的關鍵一定會出現。“哎呀。”被又一次拍開手的藥師丸正義痛呼。“別沉思了,這可是當事人的第一手資料,快打開看看。”她焦急道。“別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說著,他慢慢打開了小泉信子的日記。【1991.7.24晴】“事情過去已經一年了。”“今天的女子會,我沒有去。”“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安。”“回憶像一條惡犬,追咬着我,而我只能選擇逃避。”“那些死去之人的面孔像是夢魘一般,纏繞在我的骨髓上,令我不得片刻安寧。”“但我選擇了逃,也只能繼續逃下去。”好文藝啊,白馬太平感嘆。書籤夾着的這一頁已經泛黃,但是仍舊能見到主人家經常翻動的痕迹。而時間,則是那件投毒案的一年整以後。他不顧身旁女律師想要看完的目光,將時間轉到了一年整以前。他翻來翻去,卻發現那天,就記載在這本日記的第一頁上。看來小泉信子是因為慘案的發生,才開始記的日記。【1990.7.24晴】“今天發生的事情總是讓我寢食難安。”“開這本日記的原因,一是之前一直想要記錄下生活,二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總是讓人覺得蹊蹺,使我不得不去做個事實記錄。”“今天上午,我和往常一樣給俊也和他爸爸做完了飯。”“等他們吃完,收拾完了以後,我就去了做咖喱的會場。”“夕梨大姐是想自己做咖喱的,但是我們最後還是用了現成的咖喱塊。”“我們打算先煮一鍋水,等下直接加咖喱塊和土豆蘿蔔燉到一起。”“在煮水的時候,我們輪着看鍋,剩下的人去支帳篷和攤子。”等下。這輪着看鍋,難道其中沒有人有獨處的時機嗎?除非和後面的鍋不是一個鍋,不過把咖喱和土豆蘿蔔下進去煮,而不是把水倒到別的鍋里,是不是說明,就是一個鍋。這是一個破局點。有了這個證詞,起碼可以讓最高裁難以再駁回上訴。白馬太平翻一頁繼續讀着:“小林真美那傢伙直到四點鐘才來,她沒有時間觀念的嗎?”“等她來了,我們就讓她看着咖喱鍋。”“我們就很正常的賣給大家吃,但是不久,就有很多人開始嘔吐。”“後來我聽他們說,好像是有人下毒。”……白馬太平嘖了一聲如果她的日記寫得沒錯,那為什麼警察沒有發現這一點?不能跟東京的青山警部的手下是一個原因吧。因為菜?他接着向後翻。七月二十五日有被撕去的痕迹,直接跳到了七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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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的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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