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賺錢

楚迎雪做的醉蟹得到兩個哥哥的一致好評，楚長平也表示他過了味癮。“三哥，我幫你托着。”楚迎雪看着楚長平背着個碩大的蛇皮袋子，裏面還有層從小賣部要的大膠袋，裏面裝着一百斤醉蟹。這是楚長樂前天晚上嘗完她做的醉蟹之後連夜抓的，今早她早早地起床，弄了滿滿這一鍋。一路上楚長樂滿頭是汗，眼看着離客車站還遠的很。“別別別，”楚長樂快走了兩步，不讓已經繞到他身後的楚迎雪碰蛇皮袋子，“哥不累，你別動手了。”楚長樂本來都沒打算讓楚迎雪跟着來，但實在拗不過她非要跟着。楚迎雪只好拿手帕給楚長樂擦了擦汗。沈衡昨天去鎮上的公安局，沒去的成楚迎雪家，今天又來，遠遠地就看見兄妹兩人背着個大袋子往客車站走。沈衡又回家蹬了自行車，往鎮上走。沈進：夭壽了夭壽了，這臭小子最近不幹活，竟然成天往外跑！因為客車時間的原因，楚迎雪和楚長樂搬着大袋子來到市場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不過這正是賣下酒菜的好時機。楚迎雪四處看了看，帶楚長樂走到一個賣魚的旁邊。“大叔，你旁邊這兒沒人吧？”賣魚大叔抬頭一看，一個水靈的姑娘笑盈盈地看着他。“沒有沒有，你們賣什麼的？”賣魚大叔回答完，楚長樂就把身後的袋子放在了地上，邊打開道：“自己家做的醉蟹。”“我在海邊長這麼大，怎麼沒聽說過醉蟹？”賣魚大叔還挺好奇，探頭去看。“嘿，你們這是做好的啊！”“是呀，自己家做的。”楚迎雪半蹲在地上，把煮掉了腿的幾隻螃蟹拿出來，楚長樂熟練地扒開分成八段。“你們這是幹什麼？論塊兒賣？”賣魚大哥被吸引了注意力，來來往往的人也都多多少少往這邊瞥。“不是，這是試吃的！嘗好再買。”這年頭這地界，沒人覺得螃蟹是什麼稀罕物，楚迎雪也不怕有人來佔便宜。“醉蟹！喝醉酒的螃蟹！下酒菜！”“喝醉的螃蟹？小姑娘，這螃蟹是怎麼喝醉的？”有人聽了楚迎雪的吆喝，駐足詢問。楚長樂立刻遞上一塊兒螃蟹，連殼帶肉，那個客人接過來也不客氣，當即啃了一口，連帶殼沾着的酒香調料香，一起隨蟹肉充斥了口腔。“這個好！”那人把手裏的一塊螃蟹殼咂么了半天，把肉都啃出來才扔了殼，當即就問，“你們怎麼賣的？”“一毛錢一個。”楚迎雪伸出一個食指。這個時節螃蟹也肥，海蟹更大些，一隻就有八九兩。家裏窮的連稱都沒有，楚迎雪做的時候特意把太小的撿出來，論個賣。

“一毛？你瘋了吧！”那人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一毛錢都能買二兩豬肉了！賣魚的大哥站起來，走過去，“你們小孩不知道市價，這螃蟹五分錢都能買上一斤了！大兄弟，你也別急眼，他們這一看就是第一次賣，再講講價嘛！”賣魚大哥也是看這對兄妹長得討喜，想幫着說兩句話。“大叔謝謝你，但是我們不講價！就是一毛一個！您也說了，這螃蟹五分錢一斤，我們還要貼上酒還有數味調味料，這不需要錢嗎？這一隻螃蟹也快有一斤重了，而且還全須全尾的。我們加工了來賣肯定要賺個辛苦錢，總不能按照原價來賣，我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楚迎雪看着圍在一起越來越多的客人，雖然他們只看不買：“大家都可以嘗嘗我們這醉蟹的味道，包你們吃了還想吃！不管是給男人當下酒菜還是大姑娘小媳婦買回去做零嘴兒，花個幾毛錢回去能吃一下午，不比賣肉划算？”“來，大家都嘗嘗，”楚長樂立刻端起擺着螃蟹塊的盤子，往觀望的人群里遞，“不買也沒事，大哥，你嘗嘗。嬸子，來。”又便宜不佔王八蛋，大家都很想知道一毛一個的螃蟹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主人都這麼說了，客人便蜂擁而上。“酒香味兒正好，其他的香料把酒的辣味兒給蓋過去了。好傢夥，給我來八個，老子今天中午要請客！”“這肉也太嫩了，還沒吃過這麼嫩的肉！給我來三個吧，我們家人不多。”“給我也來三個！”“我來五個！”嘗大家都抓着嘗，鎮上有錢的多的是，有錢人根本不把這幾毛錢放在眼裏，沒錢的嘗個新鮮，不買也就走了。“一百隻螃蟹限量供應啊，賣完今天就收攤，大家錢給我！”楚迎雪收錢，楚長樂用繩再把捆好的螃蟹按照楚迎雪說的數量串起來，遞給楚迎雪。攤子火爆格外帶動其他顧客，最後都沒人試吃，圍在攤子外面你爭我搶地要最後幾隻螃蟹。“今天我們賣完了，散了吧！不好意思，謝謝各位，散了吧。”“你這不是還有幾個呢嗎？”沒買到的客人指着一邊剩的三隻斷手斷腳原本是拿來試吃的螃蟹：“我全要了！”“我們不賣殘了的，您想要，我們明天還來，成嗎？”“你們這個接受預定嗎？我明天定五個，你能不能給我留着？”“你五個還得人家給你記着，丟人嗎？妹兒，我要十個，明天能不能第一個給我？”“我們零售的話就不接受預定了，明天盡量我們多準備點，大家看行嗎？”楚迎雪心道這是在集市上面，跟這些人收定金吧，他們要覺得她在詐騙，不收定金吧，那叫什麼預定？他們要是來晚了，給他留還是不留？只好婉拒。客人們還圍着攤子討論，楚長樂那邊已經把袋子折好，把攤子周圍的蟹殼收拾乾淨了。“走吧妹妹。”楚長樂把楚迎雪護在胸前，從一排小販的後面繞出去。說實話楚長樂現在有點激動。他沒想到一天真的能賺十塊錢。限量一百個是楚迎雪瞎喊的，楚迎雪和楚長樂也不知道到底賣出去幾個，但也差不太多。按照這樣的程度，他們家過幾年成個萬元戶也說不定。楚長樂喜樂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