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煩憂
“真棒啊你。”灼華……請假見到軒轅劍這般,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看來這軒轅劍已然修鍊出了靈識,不愧是王者之劍。
“那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給你家主子休息?要安全些的,隱蔽些的。”
灼華試圖和軒轅劍溝通,雖然軒轅劍不會說話,但是應該能聽的懂她的意思。
軒轅劍起初沒有動,稍稍遲疑了一下,劍身就調轉了方向,朝一個地方疾馳而去,灼華也立即跟上。
沒走多少路,只是繞來繞去有些麻煩,灼華牢牢的跟着軒轅劍,最後瞧見了一個荒廢的洞府。
這裏靠近大荒,上古時代曾有不少大能在此居住,後來亂世烽火,也有不少大能在此喪生。
所以偶有荒廢的洞府倒也不奇怪,只是這些洞府可不好進。
基本上每個大能都會在洞府中設下結界或者陷阱,你說萬一要是有人闖進去把他家給掏了怎麼辦?
所以這些東西其實不好拿,不然的話幾十萬年都過去了,這些洞府怎麼可能還存着?早就被人給掏空了。
眼前這個洞府藏的極深,要不是軒轅劍在前面引路,一般人都找不到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靠近這洞府,灼華的心就砰砰直跳,似乎對這裏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只是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那個哭泣的聲音。
這下灼華是真的睡不下去了,立即起身往臨淵的房間跑。
誰料這會兒臨淵還沒回來,灼華去了,直接撲了個空,耳邊那女子的苦聲還在響,她連念清心咒的心思都沒有。
灼華心中愈發害怕,雖然她大小也是個神仙了,但和人相處慣了,膽子就那麼點大。
這橋段,要是放在國產的恐怖片里,絕對得上去找找到底是誰在哭。
只是想到臨淵和挽荷的話,灼華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奇心害死貓。
她雖然說靈力也不算低,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心裏還是有數的。
而且這還是天界,她一個新縉的小仙,處處都能碰上大人物,隨便找一個可能都是有數萬年修為的人,她怎麼可能打的過?
就在她焦急的在寢宮裏徘徊的時候,似乎都能感受到陰冷的風吹到了她的背後。
她也不敢隨便回頭看,因為那些恐怖電影裏都是這麼演的,主角一回頭,一張鬼臉就在他的後面。
好在她也沒有焦灼多久,臨淵很快就回來了。
灼華想也不想,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嗚嗚嗚,有鬼!”
臨淵有點懵,他自人間回來,幾乎沒怎麼和灼華親近過,所以被她這麼突然的一抱,顯然是有些在狀況之外的。
“鬼?哪裏有鬼?”
灼華吸吸鼻子:“你沒有聽見嗎?一直有個女人的哭聲,我回來以後還能聽見,你這結界都不那還會是誰?
葉清璃快速的在腦子裏把她有印象的人都過了一遍,可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誰。
“殿下知道了嗎?”
月桃搖搖頭:“方才奴婢路過時才發現的。”
葉清璃沉下臉:“這件事必須告訴殿下。”
她在宮裏人生地不熟的,能用的資源也很有限,說實話,她確實只能靠沈寒州。
“奴婢知道。”月桃直起身,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姑娘,殿下還在審問昨日潛進來的刺客,恐怕還要一會兒才回來,要不姑娘再休息會兒吧。”
葉清璃知道,月桃還這麼謹慎,恐怕是因為東宮裏還有外人,又或者說,她不確定是不是全部都是自己人。
在這種不知情的情況下,確實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於是她也配合月桃:“殿下大概要什麼時候才能到?我覺得今日好多了,要不我還是起來吧……”
月桃滿臉的不贊同:“太醫不是說了嗎?至少還要兩日的時間姑娘才能起來,雖然奴婢知道姑娘聽到殿下回來很是高興,可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呀。”
葉清璃這才不甘心的作罷:“好吧好吧。”
“不過姑娘的身子翹着確實好了不少,都會同我們說笑了呢。”月桃捂着嘴:“果然,殿下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姑娘心情好了,身子似乎也好了。”
“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把你給許配了,我瞧着葉府附近的那些李員外就不錯,剛死了老婆,膝下也沒兒子,你嫁過去又能有錢花,也不用伺候他太久,還沒孩子來煩你的只是……她夢裏這個人又是誰?
若因為這些事就去懷疑沈寒州,葉清璃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只是夢中月竹和月桃的死相太過恐怖,葉清璃實在不可能忘記。
“小姐,太子殿下回來了。”
月桃進來,先是喊了一句,隨後又假意給葉清璃整理衣裳和頭髮,實則附耳到葉清璃的旁邊,輕聲說道:“那些被葯澆過的花全部死了。”
葉清璃瞳孔一縮。
宮裏還有人要害她?
首先,絕對不可能是皇后做的。
因為皇後知道她沒有病,根本不會喝那些葯,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去給她她的身子是用新泥做的,自帶了復活的技能,但是這個技能的使用十分有限,條件也很苛刻,至少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碰上合適的。
“帶我去看看。”
虎妖遲疑了一下:“好。”
走到後院,裏面果真有一個小墳塋。
灼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把人埋在家裏。
不對,是把妖埋在家裏。
小墳塋約莫一米不到的高度,灼華輕輕揚手,泥土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翻了開來,露出了一個小棺材。
灼華一時不知道是該誇他們講究好還是說他們粗糙好。
說他們不講究吧,他們還知道給小鹿弄個棺材,說他們講究吧,屍體隨隨便便就埋到了後院。
打開棺材,裏面是一頭梅花鹿,屍體還很完好,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
灼華感覺有些奇怪,扭頭看向他們:“你們確定他死了?”
虎妖被這麼一問也有些不自信了:“可我們確實是看着他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