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偏執反派總在自我攻略
[叮!系統開啟運行,正在連接宿主中······警報警報!原主生命體征急速下降,請宿主立即採取措施!否則任務失敗,滴滴滴!]
刺耳警報聲在昭歌腦中環繞,沉重意識被強制喚醒,隨之而來是爭相擠入肺腔的壓迫感。
本已經沉入溫泉底下的身影猛地睜眼站起身,水花順着臉頰掉落皙白頸上。
她眨了眨眼有些發矇,天道那臭老頭,竟然就這麼將自己踹進了魔尊入侵的位面來,真是太過分了!
[系統:嘀,危機解除。宿主您好,我是您的專屬系統君君。魔尊神識即將蘇覺醒,您的任務是攻略魔尊所化分身,使其好感度達到100,方可進入下一位面。]
昭歌比個手勢表示了解,“知道了,合作愉快。”
蒼夷山以好吃懶做而聞名的地靈昭歌,怎麼會為天道幹活?這件事還得從剛才說起:
就在方才,她全副武裝迎接飛升雷劫時,天道突然現身,並告知她魔尊神識逃入三千位面搞事情慾重返三界,需她前往阻攔。
魔尊前身是修無情訣的墮仙,此番進入位面世界幻化分身滋養神識,使得神識蘇醒吞噬位面靈力,意欲反哺本體后衝破封印重現於世。
她的任務,就是去給魔尊搞破壞,讓其分身愛上自己,這樣修無情訣的魔尊就半途而廢醒不過來。
天道說這件事非她不可,是她命定劫數。
呵呵,定是在胡扯。自己只是個靈力低微的小地靈,難不成渡劫回來還能飛升上神不成?
面對拯救蒼生的重任,昭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笑話,她可不想去招惹殺人不眨眼的魔界之主。
奈何天道以神君之位和一個心愿相誘,她最後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同意了。
昭歌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想到方才的狼狽忍不住吐槽:“君君,大哥!咱們下次可否選一個不泡澡的時候穿過來?”
[系統:咳·····宿主的訴求已接收,正在為宿主傳輸劇情。]
隨着機械系統聲在腦中響起,位面劇情在昭歌神識中快速而又精簡地過了一遍。
原身昭歌是南穹國嬌蠻跋扈的郡主,幼時父母雙亡。因南穹皇帝是原身親舅舅,所以對其很是偏寵。
要說她和男女主有什麼關係呢?那就是毫無關係!
因為她太過作死,被大反派·大梁送來的質子·自己如今的攻略對象·沈承衍早早地滅了。
同樣是幼年喪母,這二位的待遇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沈承衍雖貴為大梁二皇子,卻在母妃死後被皇後下毒送到敵國當質子,在南穹皇族百姓的輕視羞辱中艱難成長。
後期好不容易回歸大梁,被丞相擁護為王,又因得知母親當年遇害真相而處於黑化邊緣。
念及幼時兄弟情義,他一直不忍對大梁小皇帝,也就是該位面男主動殺心。
可偏偏此時,女主被仇恨蒙蔽雙眼出現在男主身邊挑撥離間,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誘假意勾搭沈承衍。
兄弟倆就此鬧掰,愛上女主后的沈承衍全面黑化不擇手段爭奪皇位。
結局很明顯,小皇帝可是有着男主光芒誒,沈承衍自然是死翹翹了。
話題回到咱們南穹國的小紈絝,是什麼時候把自己作死的呢?
沈承衍尚在南穹時,原身聽聞大司命養女想將沈承衍收為男寵,這小祖宗本着壞人好事的原則,便準備在這溫泉中對沈承衍霸王硬上弓,先下手為強。
沈承衍可是披着羊皮的狼崽,豈能乖乖受下這奇恥大辱?
他提前得知消息並謀划反殺原身,還將原身的死推在了大司命養女身上。不僅弄死了兩個饞他身子的蠢貨,更離間了南穹皇帝和大司命的關係,可謂是一箭雙鵰。
昭歌摸了摸下巴,瞧着泉水中那皺起眉頭奶凶奶凶的倒影道:“所以,我這個作精小炮灰馬上就要死了??!”
[系統:友情提示,宿主若在攻略任務達成前死亡會觸發懲罰機制,很可能導致灰飛煙滅喔。]
喔······喔個屁!
灰飛煙滅這四個字如魔音入耳,昭歌嘴角一抽抬頭望天,“天道老頭兒,我好歹是走後門來的,你就給我這待遇?出來我們好好理論理論。”
略帶嘲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郡主便是在此處邀我飲酒嗎?”
[系統:叮!目標人物已出現。]
昭歌轉身瞧着一身月白長袍,不急不緩踏入泉水中的男子,眉頭一挑。
嘖嘖嘖,瞧瞧這稜角分明的俊臉,還有那攝人心魄的瑞鳳眼無一不透着一股清冷倔強勁。
讓人望而卻步又忍不住心生遐想,這等相貌身姿,收做男寵確實挺帶感的。
似是想到什麼,她猛然低頭。等等,他說誰小?
[系統:……宿主,原身如今才15歲。]
昭歌恍然大悟,指的是年齡啊。
見昭歌皺眉揚起下巴,沈承衍以為這嬌蠻郡主又要發脾氣大鬧。
誰知下一瞬她又變了臉,盯着自己笑得不懷好意。
呵,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系統:叮!攻略對象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20]
嗯???冤枉,我沒欺負他啊,怎麼還扣好感度了?
昭歌還沒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見心裏對她厭惡不屑的美男,此刻正穩當端着酒水,笑得純良無害地朝自己方向而來,“西域剛送來府上的葡萄酒,裴某便借花獻佛了。”
矜貴清冷的大梁世子主動獻酒,這換了誰不迷糊。
可昭歌看着酒杯中的猩紅液體卻眯了眯眼,這笑得跟個小白花似的美男哪裏是想獻身,分明是扮豬吃老虎想用美人計毒死自己。
破除原身當下死局的方法有很多種,她當機立斷選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
沈承衍瞧着昭歌疾步上前,嘴角笑容僵了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意料外的一股大力推攘到池邊。
後背猛然撞上岩壁,酒盞被碰倒在岸邊。
昭歌眼疾手快將他拿酒杯的右手扣在泉壁上,貼身將人禁錮住。
“放肆!”沈承衍氣急呵道。他知這小郡主約在此處欲折辱自己,卻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猴急,真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