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初初番外4
靳長梧語氣淡淡,“不喜歡。”
這不是慕雲初第一次跟靳長梧說到這個話題了,但靳長梧的想法還是一樣沒有改變,那就是不想要小孩子。
問他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也只說自己不喜歡小孩子。
可是明明每次軟軟抱着他小腿,仰着頭叫他姑父的時候,他臉上都會情不自禁地帶着笑容,那分明就是喜歡小孩子的表現!
這次問他,他竟然還是說自己不喜歡小孩子!
慕雲初氣餒了。
她放開手坐直了,雙手抱着,滿臉都寫着不高興。
靳長梧低聲哄她,“初初,沒有孩子我們也能過得很好,你看現在不就挺好的嗎?是不是?”
慕雲初扭過頭,根本就不想看他一眼。
“初初,你想要什麼其他的都行,好不好?”靳長梧好脾氣地繼續哄人。
慕雲初還是不理他,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一點。
結婚這些年,慕雲初想要什麼,靳長梧都是依着她的,除了這件事。
靳長梧抬手,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臉頰輕拂而過,最後起身離開。
沒多久懷裏便抱着小梧過來了,放在了慕雲初的腿上。
小梧特別喜歡跟慕雲初撒嬌,被放在慕雲初的腿上之後,就用頭去蹭慕雲初,同時還發出奶氣的貓貓叫聲,讓慕雲初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忍不住伸手去給它順毛。
靳長梧見她眉目舒展,沒有那麼不高興了,才傾身,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用臉頰貼着她的臉頰,很親昵的動作。
慕雲初垂目睨了他一眼,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勉強原諒他了。
靳長梧唇角微揚,聲音裏帶着幾分輕哄,“我去給你拿冰奶茶過來,你在這裏等我。”
慕雲初嗯了一聲,專註地擼貓。
在靳長梧離開之後,打完第一輪的大家擦着汗走了過來,嘴裏還滿是對蕭眠的佩服。
“眠姐還是眠姐,打出去的那個弧線真是太完美了!”
“沒想到眠姐還會這個!我還以為眠姐跟我們一樣,都是糙漢子呢!”
蕭眠臉上掛着笑,回道:“在家的時候經常打,比以前都退步了不少。”
然而她卻並沒有聽到大家對她的恭維。
因為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慕雲初斜靠在沙發上,一身米白色的衣服並不臃腫,臉頰的線條流暢,肌膚瓷白,好看的眉眼裏透着一股子華貴的氣質,手上不緊不慢地給腿上胖乎乎的白貓順着貓,就宛如一副畫一樣,驚艷四座。
蕭眠很懂大家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所有的好心情被一掃而空,憤恨地看着慕雲初。
慕雲初似乎察覺到這不善的目光,抬起眼往這邊看,雖然長得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清澈的瞳孔冷淡,被看一眼就讓人自覺卑微。
蕭眠心裏一跳,想要再細看的時候,慕雲初已經收回了眼神。
一群大男人自然不敢多看靳二爺的老婆,又被胖嘟嘟的白貓吸引了視線。
“嫂子,你家的貓營養真好,這麼大一坨,顏值竟然也還在!”
“一看就知道這貓不是靳二爺養的,不然早就餓死了,哪兒還能長得這麼.....壯實!”
慕雲初在小梧的肚子上揉了揉,放它在沙發上,“小梧,撒個嬌。”
小梧不願意,張開嘴,故作兇狠地喵嗚了一聲,同時還舉起爪子,表示自己很不好惹!
“啊,真的太萌了!”
“我可以摸一下嗎?”
“喵主子真可愛,我也想養一隻了。”
看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小梧,慕雲初允許他們幫小梧順毛。
大家的少女心爆棚,小心翼翼地圍着喵主子,戳它毛茸茸的腦袋,摸它肉肉的爪子,它生無可戀地躺着。
蕭眠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前來的,手捏着小梧的爪子,眼裏閃過陰狠,手忽然地用力。
小梧慘叫了一聲,掙脫開來,撲到慕雲初的懷裏,十分害怕地埋着腦袋。
它被慕雲初養得很嬌氣又高傲,但是從來不會抓人,毫無傷害力,遇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反應就是往慕雲初的懷裏鑽。
大家都被這個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慕雲初拿起小梧的爪子來看,它的粉墊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指甲印,都掐得滲血了。
它這是受傷了,得立即消毒!
立即就有人去找碘伏和酒精了。
現場竟然只剩下慕雲初和蕭眠兩個人。
慕雲初冷冷地看着蕭眠,眼裏危險肆意,怒意橫生。
現在沒有其他人在,蕭眠自然也不用隱藏着自己的敵意,眼裏滿是惡劣,鮮紅的嘴唇勾着輕蔑的弧度,不屑地盯着慕雲初,聲音里也是充滿了嘲諷,
“一個畜生而已,就算是死了,那又怎麼樣呢?”
這話既是對小梧說的,也是對慕雲初說的。
慕雲初的眼神冷得徹骨,“我得罪過你?”
“呵,”蕭眠笑了,“小妹妹,識相的話,你還是早點離開靳長梧,他不是你能玷污的!”
提到靳長梧的時候,她的眼裏會有着掩飾不住的愛意。
慕雲初恍然,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阿姨,麻煩您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再來說這種話好嗎?”
手上正準備有點動作,已經有人回來了,慕雲初只好遺憾地收回手。
大家滿臉愧疚,很小心地給小梧的爪子消毒包紮。
慕雲初安慰他們,“不是你們的錯。”
靳長梧拿着奶茶進來,看到這個情況也愣了一下,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好好地檢查了一下,“沒太大事兒,傷得不是很重,養一養就好了。”
大家終於鬆了口氣,在慕雲初的勸說之下,準備繼續玩兒。
慕雲初把小梧塞在了蕭眠的手裏,站起身來,“我也來玩玩兒。”
蕭眠噗嗤地笑了一下,看上去很好心地說:“我可以教教你,不過這個是需要日積月累的練習的,你只要能揮杆揮出去,就很不錯了。”
這其中的暗潮湧動,只有他們兩個最清楚。
慕雲初笑了笑,“我不用你教,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