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吃過的屎都是香的
管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臉的擔憂,“闌尾。”
林鹿呦:“……”
what?
林鹿呦挺的板正的小腰緩緩地鬆懈了下來,默默的泄出一口氣。
小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闌尾啊……
誰沒切過似的。
天色越來越晚,林鹿呦秀氣的打了個哈欠,便把手中的書放下來,打算回房間睡覺。
那個粉嫩嫩的公主房……
小姑娘剛剛走上樓。
就聽到下面宋管家傳來一聲尖叫,“我的老天爺!”
林鹿呦立刻跑到廊里,雙手按着欄杆,彎腰向下,“宋伯伯,怎麼了?”
宋管家手裏拿着一沓葯,“二爺忘記吃藥就走了,我得給他送去。”
林鹿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宋伯伯,那你路上小心,外面很黑。”
宋管家看起來很着急。
把葯裝進一個小袋子裏,拎在手裏就往外跑。
林鹿呦要回房間的剎那,再次聽到外面宋管家的尖叫聲。
小姑娘趕緊跑了出去。
就看見宋管家跌倒在台階上,摔了個四仰八叉,放葯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林鹿呦趕緊撿起來,“宋伯伯,你沒事吧?”
宋管家哼哼唧唧了半晌,“我好像摔到尾巴骨了,疼死我了,哎呦呦,要是我們家二爺今天晚上不吃藥刀口化膿了怎麼辦?哎呦不行,我還得去。”
林鹿呦趕緊扶着宋管家,“宋伯伯,你還是歇着吧,要不然換個人去?”
宋管家的目光就落在了林鹿呦的小臉上。
白凈的小臉蛋在銀色月光下尤其恬靜,好像是錯入了人間的小鹿,乖巧的不像樣。
林鹿呦抿了抿唇,“好吧,宋伯伯你告訴我地址,我去給傅叔叔送吧。”
宋管家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張筆記本紙。
塞給了林鹿呦。
迫不及待的交代說,“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記得要勸說二爺別喝酒。”
林鹿呦點點頭,“我先把你扶進去……”
宋管家立刻揮手,“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個兒能行。”
看見小姑娘纖瘦的身影走遠了。
宋管家滿血復活。
一溜煙的小跑到了客廳。
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機,撥出去了一通電話,“夫人。”
傅夫人那邊興奮的問道,“怎麼樣?”
宋管家得意洋洋,“夫人,我在努力製造二爺和小孩兒的獨處機會。”
傅夫人在那邊感慨說道,“希望小鹿是老二喜歡的那款,你是知道的,各種各樣的姑娘我都給老二介紹過,什麼御姐范兒的,可愛的,氣質的,漂亮賢惠的等等等等,他都考不上,我還是頭一回見過這麼乖的,光是看着就把我的心都給化了啊!所以我決定曲線救國,讓小鹿去借住,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老宋!”
宋管家嗯嗯兩聲,“老宋保證完成任務。”
傅夫人那邊嘆了口氣,“這是我唯一的心愿,老宋啊,要是兩人真成了,到時候我給你包個七位數的大紅包。”
宋管家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哎呦喂,行,我拼了老命也得成!”
話音未落。
傅夫人那邊忽然傳來了生氣的怒吼,“你還知道回來?你不是在外面陪着你的狐狸精和你的小野種嗎?你回來幹什麼……”
宋管家連忙掛斷了電話。
嘆了口氣。
夫人這麼好的人,真不知道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果然,外面的屎沒吃過,都覺得香噴噴。
——
另一邊。
林鹿呦被傅家的司機帶到了一所富麗堂皇的會所前。
而手中的紙條上,寫着的是包廂房間號。
林鹿呦拿着藥片下了車。
瘦弱的小姑娘站在會所前面,好像一個誤入了大人世界的小孩兒。
她深吸一口氣。
抬腳往裏走。
沒幾步就被攔住了,“哪裏來的小孩兒?晚上不回家乖乖睡覺,在這裏晃悠什麼呢?乖乖,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家吧。”
會所的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人稱媚姐。
此時此刻,正輕輕地捏了捏林鹿呦的臉頰,“年輕就是好,看着瘦巴巴,倒是滿滿的膠原蛋白。”
林鹿呦戒備的向後退了一步,“您好,我要找傅……傅景川。”
媚姐撲哧一笑,“你說你找誰?傅二爺?二爺的魅力現在都波及到小屁孩了呀?寶貝兒,阿姨勸你一句,多少女人都搞不定的男人,你這麼個娃娃可別白日做夢了。”
林鹿呦一本正經,“我不搞定他,我是來給他送葯的。”
媚姐忽然盯着林鹿呦,“你等下,我去問問。”
傅二爺闌尾炎切除手術,她都是今日才知道的,消息瞞的很嚴實,興許這個小姑娘真是二爺認識的。
不一會兒。
媚姐就笑着走下來,“寶貝兒,跟我來吧。”
林鹿呦趕緊追上去。
在八樓,媚姐推開了888包廂門,“二爺,人給您帶來了。”
一句話。
成功的讓裏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林鹿呦隨意掃了一眼。
大約十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男的偏多,個個長的出類拔萃。
林鹿呦徑直的走到了傅景川身邊,把葯袋子遞給了傅景川,“宋伯伯說你晚上忘記吃藥的。”
傅景川接過去,“怎麼是你來?”
小姑娘聲音小小的,軟軟的,渾身沒有一根刺,“宋伯伯摔了。”
傅景川似乎勾了勾唇,“我知道了,哪個送你來的?”
林鹿呦還沒來得及回答。
傅景川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完,看着林鹿呦,“送你來的司機,說是車胎爆了。”
林鹿呦:“……”
“卧槽!”
楚家小公子楚辭目瞪口呆了半晌,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這會兒終於迸發出來了,“妹妹,妹妹,過來哥哥這裏,哥哥疼你愛你,比心心。”
傅景川隨手拿起一罐啤酒,用力的扔了過去。
楚辭一把抓在手裏,“二哥,這是誰家的妹妹?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傅景川沒回答。
只是看着林鹿呦,“這裏打不到車,這局到凌晨一點半,熬得住就等,熬不住就步行回去。”
林鹿呦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尖,“熬,熬得住,我想先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