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到生到死
秦岳如同看到午飯的秦岳一般衝進了水中,在秦岳眼中,沒什麼人能在水裏游得更快。
但是顯然,它不是人。
秦岳甚至沒游幾米,水中就猛的伸出一雙碧綠色的手。頓時,秦岳感到自己的腿上一股大力。
秦岳開始瘋狂的掙扎了起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怪物已經消失了,並且也已經睜眼確認了一下,的確空空如也。
但秦岳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游不出水面,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給拉住。秦岳之前感覺不深的河裏此時卻像是深不見底一樣。
“咕嚕。。。咕嚕。。。”秦岳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消散,像是靈魂被抽離身體一樣。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只是手腳由於生物天身的本能在不停的掙扎着。
有時候生物的求生本能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明明失去意識了,身體卻能本能的求生,像是很多蛇被斬斷頭顱卻依然能有本能反應,甚至首尾相鬥。
也有的生物會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去做一些無用的事。秦岳感到了大腦缺氧的痛苦,連手腳都因為缺氧開始無力起來。而秦岳卻因為無意識而放棄了閉氣,喊出了一聲“救命”。
他能感到水在大量的湧入自己的嘴中,鼻腔中,明明想要咳出來卻怎麼都做不到。只有深深的絕望湧現在他的腦海中。
“特么的,為什麼會有人會想要跳河自殺啊,這不是死前還給自己找罪受嗎?”秦岳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這個念頭。他也認清了自己將要死亡的事實。
生死一線之時,秦岳意外的看到自己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張臉。是一張男人的臉,正倒立着看着他,平靜,帶着微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一個人,但的隱約確他能感覺到這個奇怪的人。
緊接着就是身體一輕的感覺,隱約之間一股舒適至極的感覺湧入胸腔之中,是空氣。秦岳大口的呼吸着,快消失的意識似乎又恢復了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岳似乎看到了幾個人站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濕漉漉的二十六七歲的傢伙,以及一個提着鐵棍和一個滿頭黃髮的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老闆,那隻水猴子?”黃毛小子問道。“送他去該去的地方了。”濕漉漉的人說道“陸哥威武!”秦岳此時意識並不清醒,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能感覺黃毛小子在用盡量誇張的表情說這句話。
與此同時,那個拿棍子的人以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諷刺道“下水下不了,馬屁第一名,剛剛怎麼不見你這麼活躍啊?這就是這次的單子?容易過頭了”
黃毛小子很快開始插話“老闆,他好像快不行了,要不要送去醫院?”秦岳此時只感覺人間自有真情在,世上還是好人比較多的。
“不用,我剛剛算了一下,他今天死不了。”“哦,那太好了,就扔在這吧,省了駝了。”那位老闆和黃矛小子的對話使得秦岳一臉黑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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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拿棍子的人不知道從那掏出來了一塊板磚,“真麻煩,我來幫他物理催眠。”秦岳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擠出一句“卧槽,你特么想幹嘛?”
“孫群,他就是個路人,客氣一點”,“弱雞路人”隨後是一陣的沉默。知道目前為止除了那個拿棍子的叫孫群以及似乎是他和黃毛小子和他們姓陸老闆救了他之外對於被救的事一無所知。
秦岳攢了一些力氣正打算問些什麼,可還沒等得及支起身子,正巧看見那位“老闆”蹲下來,全身濕漉漉的,朝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十分抱歉,由於某些原因需要暫時委屈你一下,好好睡一覺吧。我十分抱歉,但我們似乎還會再見。”緊接着是只感到脖子一涼,原本就虛弱的秦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秦岳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待在了里城市不遠的郊區,周圍綠草如茵,環境很是不錯,和之前沼澤地一樣的地方天差地別。
明媚的陽光已經將濕透的衣服蒸幹了大半。劇烈的頭暈和不適席捲這秦岳的大腦。之前不愉快的記憶一點點出現在秦岳腦海中。
“什麼情況?好像不是做夢”秦岳坐在地上望着日落前地平線那一縷絢麗的緋紅,不斷思考,回憶着事情的真實性。最後過了好一會才認清這種事實。
秦岳有氣無力的支起身體,記憶恢復了大半,但仍有一些模糊,比如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大腦還處於當機的狀況,秦岳一步一步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要報警嗎?恐怕警察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種鬼話吧,也不知道芸芸怎麼樣了,會不會被怪物傷到什麼的。”秦岳心裏默默想着,時間也就在這些念頭中悄然渡過。
秦岳到家后就像喪犬一樣一把撲在了自己房間那張硬邦邦的小床上。什麼都沒想,呼呼的睡了起來。
10月的天,南方的雨多少帶點陰濕感。秦岳醒來時只感覺全身上下都帶着不舒服。下雨,總是多多少少會帶給人們一點多多少少的遐想,但是秦岳看着窗外如密針撒下的窗外,這種到處都是水的環境卻讓秦岳感到了十分的反感。
“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游泳了。”秦岳拉上了窗帘,租的破舊小屋子隔音十分一般,依然能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但是這樣多少能讓秦岳稍微靜下心來思考一點。
不可否認雨天總會讓人類的心情差生一些神奇的波動。許多勤勞的人喜歡在雨天睡覺,一些頑皮的學生卻能在雨天安靜的完成學習任務。秦岳坐在木椅上,撐着頭努力擺托着大腦的強烈不適,再一次梳理自己遇到的事。
“嗯,已經14點了?”秦岳看了看自己充話費送的低級手機,發現自己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可是,芸芸怎麼也沒打個電話問一下我。怎麼說我也快一天沒聯繫她了,昨天晚上充電的時候她就沒聯繫我,我還沒懷疑可是這都幾點了。該不會。。。芸芸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秦岳迅速撥打了劉芸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卻說了一句讓秦岳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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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話“喂,請問是那位?”是劉芸的聲音沒錯可是劉芸的手機里應該存了自己號碼吧?
“是我啊!芸芸!太好了,你沒事!”可還沒等秦岳說完,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劉芸的驚呼,“鬼啊!”滴,滴,滴,電話被掛斷。秦岳是一臉懵逼啊,再一次撥通電話,顯示自己已被拉黑。
秦岳感到了極大的疑惑,立刻通過其它方式聯繫劉芸可是卻發現根本聯繫不上。當他想去找劉芸的時候才發現好像一直以來都是約在外面見面的他們,劉芸壓根沒透露過她的住所。
秦岳就這樣一直忙活到晚上,身體的不適和劇烈的焦慮讓秦岳在椅子上盡量縮成一團,抱着頭想冷靜,找出一絲線索卻是一團亂麻,像是被蛛網束縛住飛蟲,想要掙脫卻越陷越緊。
秦岳努力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恢復正常,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眼前暗淡的燈光,屋外磅礴的大雨。一切都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對了,劇組,打電話給導演,一定能打聽到芸芸的消息。”秦岳極速撥通了那個他曾經看都不願意看的號碼。電話那頭傳隱約來一些女人的聲音,和一些歌唱聲,大蓋是和那個小蜜在哪個ktv之類的地方鬼混吧。“秦岳?你打電話來幹什麼?”胖導演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導演,請問你能不能聯繫上劉芸?”秦岳急切的問。“嗯?你們不一對嗎?你也聯繫不上她啊?”導演的聲音有一絲詫異。“什麼。。。也?”秦岳疑惑道。
“是啊,電話更本打不通說不在服務區什麼的,都試了好幾次了,偶對了,正好忘了通知你了,你正好和劉芸說一下。”那邊似乎有女人正在催導演。“那個,節目投資方突然扯資了,你和劉芸說一下,違約金已經打給你們了。。。好了,就這樣,別急我來了,寶貝!”
電話被掛斷,秦岳瞪着手機發獃,“我。。。失業了?”秦岳更加覺得這也許都是一場夢,但是昏昏睡去之後卻又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秦岳喝了點悶酒,自己現在的資金情況,房租都麻煩別說看病了。
劉芸的事情依然沒有任何頭緒,但是吧,生活還是得過。不得已之下秦岳開始在網上找工作。
“這個。。。學歷要求太高,這個。。。我也不會啊。”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七天,秦岳的手機才莫名其妙收到招聘的短訊“事務所招聘員工,包吃包住,無學歷要求,月薪。。。6000?”秦岳震驚的看着消息,這對他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會是騙人的吧?”就在秦岳猶豫要不要了解一下的時候電視上播出的一條新聞卻把秦岳的思緒完全拉跑。
“某市民今天在某河邊釣魚時意外發現一具屍體,句初步檢測死者大概死於7天前”講解員生動的解說著。死者的臉上被搭上了馬賽克,但是那輪廓和打扮。。。“也許是巧合?”秦岳心想。
然而講解員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經確認死者命叫秦岳,22歲,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