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死亡特訓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影子,風從窗帘的縫隙中吹拂進來,掀起窗帘一角,一陣微涼的風吹過,帶走了房間內溫暖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絲涼意襲來。
現在已經是夏末,秋老虎毒辣的陽光也開始逐漸退去,變得柔和而又炙熱。
收拾好了東西,糜之曉和衛顏等在客廳,山海把早餐做好,倆人吃完后三人一起出了門,說是要出發去下一個城市。
在糜之曉感受着酸痛的腿部肌肉,以為要走過去后,看見山海用車鑰匙打開了路邊一輛白色小轎車后,她驚呆了。那來的車,上次去找她為什麼不開呢?
衛顏坐了副駕駛,糜之曉坐上後座,山海啟動了車子,三人沿路離開。
看着因為聲音追在後面的喪屍,糜之曉很好奇:“他們能看到我們了?也能聽到聲音?”
“反正追不上,沒必要藏。”山海回答。
糜之曉點點頭,不再多問,望着窗外的風景,過了一會,她看到一些眼熟的建築,這裏還是t市。
不過也是,就算前天他們走了大半天,也不至於跨市。
作為標準路痴,糜之曉不知道此刻她們在往那邊走,她是真正意義上的找不着北的人。
看着越來越偏僻,越來越荒涼的街道,他們已經離城區遠了,糜之曉有種自己要被買到山裏的聯想,胡思亂想了一堆后,衛顏把她拉回了現實。
似乎是無聊了,衛顏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和她聊天,但是話題卻都是圍繞着異能和拯救世界,讓糜之曉哭笑不得。
經過昨天的緩衝,以及衛顏和山海的思想工作,糜之曉接受了拯救世界這種中二的事情,並且本來的一點興趣也變成了十分感興趣。
兩個姑娘大談着各種妄想,不停地討論着各種奇葩的設想。
“等我練好了,就可以像師父一樣,把東西裝畫裏,到時候,我把喪屍都裝畫裏。”衛顏暢想着未來很興奮。
“哇。”糜之曉用一聲感嘆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羨慕,隨後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是不是差不多要把所有喪屍畫一遍。”
衛顏突然頓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那就我畫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交給你。”
糜之曉不住的點頭:“好誒,我們一起合作,很快就能成功了。”
兩個姑娘畫好了大餅,心滿意足。
……
時間流逝,路段有些堵,一直到了晚上才到達目的地f市,還是看見路標和廣告牌才知道到了哪的。
山海把車開進一家老小區,然後三人下車,糜之曉和衛顏一人一個手電筒,背着大包小包,走進最近的單元樓,所有喪屍都對他們視若無睹。
走到樓梯口,山海回頭看她們:“自己選個屋子。”
糜之曉愣了下,沒敢動,她以為是讓他們一人一個房,現在這種情況她其實不太想一個人住。
衛顏和山海相處時間不短,聽到這話就熟門熟路的扭頭開始選房間,一樓看了一圈,門都鎖的,於是拉着山海和糜之曉去了二樓。
二樓很幸運的有一間開着門的房子,檢查了下門鎖確定是好的,衛顏走了進去打開燈,拿出包里的剁骨刀把屋裏的三個喪屍全解決掉,然後開始摸屍,搜出有用的東西后就把屍體扔去了樓道。
這一系列操作直接把糜之曉看呆了,半晌才喃喃到:“woc,牛逼啊。”
“樓道里的待會清理,我們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吧。”衛顏大概檢查了下房間,然後就招呼倆人進來。
山海走進去完全沒打算幫忙的樣子,就杵窗邊看風景,糜之曉忙不迭的走了進去,跟在衛顏身後彷彿看偶像一樣瞅着她,衛顏讓幹啥就幹啥,把衛顏逗的直笑。
清理完屋子裏的血跡,糜之曉又拿着84消毒液把屋子裏裡外外全擦了一遍才敢放心雖然,扭身把自己摔進沙發不動了。
癱在糜之曉旁邊,聞了聞空氣中的消毒水味,衛顏若有所思:“這味道聞起來怎麼這麼像游泳館。”
“不知道……”糜之曉搖搖頭,她沒去過游泳館,唯一一次游泳也是在大姑姑家的私人游泳池,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一個人游泳很無聊,所以她更喜歡在浴池裏玩。
“睡覺吧,咱倆去哪屋。”衛顏站起來,拉了拉糜之曉,然後一副手斷了的樣子晃有雙人床的房間,倒在床上嚷嚷了一句,“師父晚安。”
山海沒理她,糜之曉從包里拿出水灌了一口,跟進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衛顏拉着山海這個人形隱身衣,帶着糜之曉把整頓樓都清理了,發現了樓上四戶還倖存的人,但沒社交。
三人就在這住下了。
山海每天早上都會用龜殼和銅板搖一卦,而每隔三天衛顏會帶她出門收集一趟物資,從下午吃完飯到睡覺,山海都會給她講關於夢境的各種理論,聽的她雲裏霧裏的。
也是藉著這幾天,糜之曉習慣了山海的風格,這人情商不是零,而是負數,很多事情你不和他說他根本不會想,哪怕是很簡單的事情。
據衛顏說,剛開始她被拐啊不是,找來的時候,山海總會忘記她需要吃飯喝水這件事,每次都要她提醒,現在已經好多了。
而山海本人不需要吃飯喝水,每次做飯除了他們收集來的各種調料和挂面方便麵米以外,其他的蔬菜都是他自己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就蠻神奇的。
吃着山海做的飯,糜之曉無比好奇他哪來的新鮮蔬菜,也很好奇不吃飯的人為什麼會做飯。
過了一周,本地救援隊來了,把這一片的其他倖存者都接走了,從此這片只剩下他們,衛顏有些愁,救援隊來的時候順便把附近的超市都搬了,雖然沒搬空,但總會讓人覺得不踏實。
很快,過了一個月,衛顏已經能讓物體短時間拿出,而且很脆,被第二次觸碰就會消失。
糜之曉現在能改變土的結構,把它變成各種石頭或者把石頭變成土,只是能操控的非常小,而且夢境異能沒有絲毫進展。
按理說連土系都不應該只有這麼點進展。
山海望着人身上附加的祝福陷入沉思。這是多大仇才能有這種詛咒一樣的祝福?
“明天,我們用另一種方法。”山海突然冒出一句就去了廚房,兩雙迷茫的目光望着他離開。
第二天一早,糜之曉剛起床就被山海叫了去把夢境進入的方法背了一遍,然後又在回顧各種入夢的知識,一直到吃過早飯,糜之曉回到屋裏,繼續看着這些天記的筆記。
衛顏坐在床上,對照着面前的剁骨刀畫畫。
剛畫了個形,山海走了進來,望着糜之曉:“默背背夢境存在的模式和入夢的方法。”
糜之曉一愣,放下筆記本站了起來,轉身看着山海,她不理解為什麼要默背,但腦海里還是下意識回憶那些內容,緊接着她看見白光一閃,胸口一涼,然後痛苦瀰漫開來。
糜之曉低頭看着胸口上把她桶了個對穿的劍,一時間有點懵,衛顏也瞪大了眼睛,攥緊手中的畫板,整個人都往後一靠,腦袋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死亡是最接近夢境的東西,感受死亡的過程,再回憶我教你的東西,你太廢了,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山海聽到聲音看了一眼衛顏,又低頭看糜之曉,神色平靜的拔出了插在糜之曉心口的劍。
看着自己血噴涌而出,劍上卻滴血未沾,糜之曉腦子裏冒出了奇怪的想法。這是什麼材質?納米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為什麼總在奇怪的地方。
伸手捂住胸口,她不敢用力,怕會更痛,雙腿一軟滑跪在地,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因為疼痛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力氣在快速流失,直覺告訴她,她絕對不會只死這一次。
“師父……打個商量,下次……能不能換個…呼……不這麼痛苦的死法……”糜之曉說話越來越吃力,聲音都斷斷續續。
山海沒說話,糜之曉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糜之曉倒在了血泊里沒了生息,確定人已經死亡,山海抱起她走了出去,放在客廳里一個古怪的陣圖中。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捏破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裏,然後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她胸口的位置,嘴裏念起了古怪的語言,聽着像是在唱歌。
隨着山海的吟唱,陣法亮起,符紙燃燒了起來,化為灰燼,糜之曉胸口的傷口慢慢癒合,同時地上古怪的陣圖消失。
看着糜之曉身上漸漸痊癒的傷疤,山海又拿出一隻精緻的玻璃瓶子,從瓶子裏倒出兩粒綠色丹藥放進糜之曉嘴裏,然後放去沙發上不管了。
衛顏站在房門口看着他們,見山海忙完了,小心翼翼叫了聲:“師父?”
山海轉頭望着她,示意她繼續說。
衛顏有些緊張,她聽懂了山海是在幫糜之曉修鍊異能,但好歹是剛認識的師妹,突然被師父捅死了,她是個正常人,會害怕很正常。
衛顏小心翼翼的問到:“師父,師妹她?”
“復活了,維持在將死未死的狀態。”山海點頭,“到了晚上就會完全復活。”
抿着嘴,衛顏點點頭,去廁所拿了拖把去處理血跡。
似乎是看出來衛顏的緊張,山海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以後每天都會這樣。”
衛顏:“……”我是不是該說師妹好可憐。
晚上醒來的糜之曉自然知道了這件事,突然覺得自己的前途無亮。
真?死亡特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