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鍊鋼大師江淮出山
更新時間：2012-11-09
天過響午，午時的太陽紅彤彤，給洛陽帶來一絲溫暖。
柳老跟在龐德的身後，鄭天佑交給他們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洛陽城中熟練制鋼的鐵匠，就從昨夜的鋼箭開始，鄭天佑才真正的重視鋼器。
鋼傳至戰國，秦朝就以有廣泛的應用，可惜在大漢數百年的磨歷下。
被稱為淫巧的制器行，一蹶不振，能鍊鋼的鐵匠則越來越少，不過柳老在洛陽這地頭上生活了半百，他還真就認識這麼一位鍊鋼的大師，傳聞是當年王滔天起義時，逃難至的洛陽。
“龐將軍，到了！就是這裏。”柳老停住了腳步，抬頭望着一間小型的府院。
龐德很是猜疑，這裏根本就是別人的住處，如何是摸袖擰錘打鐵的鐵匠鋪吶？他狐疑的抬頭望了一眼府牌，牌上寫着“江府”二字。龐德有些遲疑的再看了一眼柳老：“老管家，你確定是這裏？”
“龐將軍一敲便知！”柳老憨笑着。
龐德走動身子，剛要敲門，門突然就被打了開。
只見一位骨瘦如材的麻衣小子大為吃驚的走了出來，將門關好。他這才打量着龐德，轉眼看了一眼柳老。
“兩位，不好意思！師傅已經入睡，有事，請申時再來。”
“這位小哥，鄭太尉有要事尋他，還麻煩這位小哥你通報一下！”龐德見麻衣小子彬彬有禮，他也跟着抱了一拳，禮賢下士的讓麻衣小子去通報。
麻衣小子一聽是朝中要員，立馬口鋒一變，狂妄的一甩衣袖：“這位將軍，真是不好意思，師傅以逝去數年，另請高明吧！”
“你......”龐德一見麻衣小子如此無禮，就要動手，被趕忙走上前的柳老拉住。
只見柳老衝著龐德搖了搖頭，用手理開臉上散發，老態龍鐘的說道：“韻兒，可否還認得義父？”
麻衣小子轉臉仔細一瞧柳老，扳直的臉立馬欣喜若狂的一跪：“樂韻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義父恕罪！”
柳老賞心悅目的望着樂韻，趕忙走動身子扶起樂韻：“老江可在府上？”
“師傅幾年未出門，身體有些不適，午時喝了少許酒兒，沉睡在堂！我這就去喚醒家師。”樂韻說著，就要站起身子衝進府院，被柳老一把拉住。
“讓老江睡上一會兒吧！我們不急，等等就是。”
樂韻領着兩人進了候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龐德當然好奇，他一摸衣袖，望着站在身旁的樂韻：“我說樂韻，為何我一提我家公子，你就騙我們，說你師傅去了？”
樂韻臉色為難的看着柳老，柳老哈哈一笑，拍了拍身旁的龐德：“這件事要說好久，你真的想聽？”
龐德狠狠的點頭。
原來當年王滔天之亂，禍及全州，眼看王滔天就要兵敗，京都洛陽突然爆發民變。為防遺留細作在城，三朝重臣，正直不阿的太尉陳蕃下了一道格殺令！“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名言也從此揚傳。而樂韻的父親，也在這場格殺中被斬首，所以樂韻恨透了朝中當權的所有重臣，因為在他眼裏，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原來來龍去脈是這樣，龐德默哀樂韻的遭遇，安撫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老柳何時來的？莫非今日還帶了一個人來討酒喝？”渾厚的粗豪聲響，眾人將目光看向堂外。
來者年紀半百，滿頭的白髮證明他度過的歲月，黝黑的皮膚，寬壯的身軀，讓人一覺就只是一位鐵匠。
柳老迎笑的站離身席，樂呵呵的抱拳：“哪敢，哪敢！今日所來，老柳是奉家主之命來請江老的。”
“鄭將軍回來了？不是聽聞他被官府通緝了嘛？”老者接過樂韻遞的清茶，坐到席上好奇的問。
“回來了！現在已經陞官至朝中太尉，掌管兵權。今日下午，一接皇榜就要動身前往豫州剿滅黃巾亂賊。”柳老告明來因，看了一眼龐德：“這位是家主手下參將龐將軍，奉令來接江老您的。”
“哦？我江淮何等何能，讓鄭太尉如此厚請吶？”
“老江啊！你就別鬧了，明知顧問嘛！給個痛快話，去！還不去！”老柳一見江淮耍起老寶來，不耐煩的痛快的就扔了一句。
這一招很有用，江淮低着頭，他側目看了一眼樂韻：“徒兒，你想去嗎？”
話題轉到樂韻身子，他站的筆直的身子一彎，抱拳給江淮：“師傅讓徒兒去，徒兒就去！師傅不讓徒兒去，徒兒就算是被打死，也不敢去。”
樂韻話中堅決，聽的江淮滿意點頭：“哎！老江我以過半百，眼看大期快至，只想安樂而終，不想涉及官家事吶！老柳，您請回吧！”
柳老灰着臉搖了搖頭，向著龐德示意的招了招手，打算離開。
這時，只見半天未說話的龐德開了口：“江老前輩，不知你可否聽過司馬遷史書中的一句話？”
“龐將軍，走吧！老江那臭脾氣，我比誰都了解。一旦下定決心，是不會聽你再說的了！”老柳轉回身子，就拉着想要勸說的龐德往回走。
“且慢！這位將軍有話直言，我江淮光明正大，別到時在鄭太尉哪裏反告我一狀，惹我一家殺身之禍。”
龐德一見江老真挽留自己將話說完，暗暗的佩服鄭天佑：“江大師一手制鋼本領在洛陽數年都為一展之長，可嘆、可悲、可哀吶！”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過，就算你說的海枯石難，還是天崩地裂，我也不會陪你去的！”
看來這個江老頭真是下定了決心，要在洛陽安老，龐德“哈哈”一陣狂妄的大笑，走站在江淮席前，指着堂外，大吼：“我尊敬你，叫你一聲江老前輩，我不尊敬你，我叫你懦夫！”
“好狂妄的家...”江淮氣抖的身子，站了起來，家“伙”的伙字還未開口，就見龐德動手，一把扯住自己的衣裹，大聲怒吼。
“你看看，外面這是什麼？這是大漢的天下！你在仔細的看看這是什麼？這是千瘡百孔的大漢天下！你在仔細的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這是一個搖搖欲墜，眼看亡國的大漢天下。”
龐德激蕩的大吼，說的江淮慚愧的低下頭：“司馬遷在史書中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而你一身才華未展，就鬱鬱而終，你這也是問心無愧？你難道就想眼看着魏立五百年的大漢江山，就此亡落嗎？”
這話傻子都能聽的出來，是鄭天佑吩咐龐德說的。
江淮被這一番話說的翻江倒海，神情盎然的望着龐德：“你家主公想讓老朽幹什麼？”
龐德一見事成，也不避違的直言：“何進宦官兩大勢力愈演愈烈，陛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家主公食陛下俸祿，應當為陛下分憂！如今看似出兵剿匪，實則乃是陛下暗傳旨意，讓我家主公在豫州休兵秣馬，只待洛陽事發，匡扶正主，還百姓一片太平天下！”
突然，龐德話鋒一轉：“而江老前輩鍊鋼一生，可助我新軍兵器！您也不希望這鍊鋼之技失傳於世吧？”
老柳見江淮好似被打動，趕忙走向身子勸說道：“老江，你也是該出山了，當年對飲之時，你也不有此壯志，要為大漢煉製鋼器，踏平反賊嘛！當年的激情壯志哪裏去了？當年的豪邁壯言哪裏去了？”
江淮力不從心的搖了搖頭，他有些頹廢的坐回席上：“數萬大軍之器，老朽難以煉成！”
“這個江老前輩可以放心，龐德來時，主公早有言在先！只要江老前輩出山，我家主公會在豫州開設學府，公開讓江老前輩傳授技藝，江老前輩不僅僅可以拿到巨額的俸祿，最主要的可以受萬人敬仰，流傳百世！”
當龐德提到受萬人敬仰，流傳百世的時候，江淮的身子明顯在顫動，他也動心了！要說錢，他在洛陽也算是小富，養活半生以足夠，而受萬人敬仰，流傳百世這等功績，誰人不求？誰人不想？
“我等淫巧之術，真的可以受萬人敬仰，流傳百世？”看來江淮還是有些信不過，畢竟西漢還是獨尊儒術。
龐德正泰，堅定不移的望着江淮：“江老前輩，我家主公從來說一不二，你難道連這點信任也沒有嗎？”
江淮在沉思，龐德說的對！自己在府中頂多再活個七八年，也就一命嗚呼的死在床榻之上。自己又上無父母，下無子嗣，到時的靈堂恐怕之有小徒樂韻一人哭哀。
他轉頭望着樂韻，大嘆一口氣：“徒兒，你說為師去還是不去吶？”
樂韻一副激動，早就被龐德那激昂的演說給震住，只見他身子一跪，狠狠的點頭：“師傅，這位將軍說的對！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韻兒也不希望師傅去的輕於鴻毛，還請師傅前往豫州，公開傳授技藝，流傳百世，受人敬仰！”
“好吧！我答應你們！不過如果要是沒有公開的學府，別怪江某到時翻臉回洛陽！”
ps：關於鍊鋼，此章是為了讓大家易懂！其實在春秋時，就已出現鋼製品，熟稱：“煉鐵”。當然，這些資料都是有跡可循的，至於江淮，在老羅演義中沒有此人，查了查百度，正史也沒有！不過，蚯蚓好像在小時的野史中看到過，講訴江淮是一個西漢的煉器大師，幫助一個將軍，打敗了外族。額...書評一路好評，只求別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