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血掌印!
與此同時,那個消失了有好一陣的詭異孩童聲就像是掐准了點兒,又跟着吟唱了起來:“身份已經解鎖,考核正式開始。完成角色身份頒發的任務,打開醫院大門,就能通過考核啦。”
話音剛落,段七卿就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信息面板下又多了一個‘任務欄’。僅一個眼神,眼前的面板又為她展示出任務頁面。
可當她在看到自身任務的那一刻,那雙黝黑的瞳眸也隨之一縮!
她的任務,竟是要她殺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那個詭異的孩童聲也不打算再掩飾自己內心的陰暗,正陰沉沉地開口:“沒能通過考核的成員,就會被監管者永遠扣押在這兒哦。”
伴隨着一陣陣‘咯咯’的興奮笑聲過後,那詭異的孩童聲也不再出現。
沒能通過考核、扣押。
冷靜下來的段七卿,已經從對方的話中抓住了重點。雖說自從她來到這裏之後,就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但此時刻刻,這種不妙的感覺最為強烈。
要是不想被扣押在這兒,就必須得完成任務。而完成任務,就意味着她必須殺人!
還有就是,那個醫院大門又在哪兒?
得怎麼打開呢?
段七卿:“……”
樁樁事件層出不窮。有些頭疼的她,也只能咬牙撐住。再呆在這間病房裏,顯然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她得先出去才行。
半晌!
“咔噠——”
門應聲而開,隨即是段七卿從門內半探出腦袋。
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斜陽從旁邊一排排的窗戶穿過,在地板上落下了成片金燦光輝。
不知是不是已經有所適應,當看到門外這條走廊上空無一人時,她的內心竟沒一絲波瀾,甚至還能略顯發愁地皺眉道:“人都不出來,那我得怎麼找人啊?”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就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姐姐這是在幹嘛?”
男人的聲音極其輕柔。似有似無的氣息,猶如夏日裏的清風那般,淡淡地在段七卿的耳旁拂過。
這本該是溫柔乖巧的少年音,卻是把趴在門上暗自觀察的段七卿給嚇得虎軀一震,脫口就是一句國粹:“卧槽!”
好在身後的男人,也穩穩托住了她的左手,不然還真得摔一跤。
緩過勁兒來的段七卿,原本還想發發火,餘光在不經意瞄到扶着她的那隻手時,她的呼吸卻是瞬間屏住了。內心的那團怒火,猶如被一桶冷水瞬間撲滅。
男人柔聲:“抱歉姐姐!我沒……。”
後面的話,段七卿可沒有心思再去聽。她現在渾身的感官,就是全都集中在了左手的小臂上。
她不敢動,甚至連轉過身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走廊上傳出了另一個聲音:“還愣着幹嘛?快跑啊!”
猛然回過神的段七卿這才奮力甩開對方的手,倏地一下沖了出去。
幾十年‘起床要緩十分鐘’的老毛病,在這一瞬間都彷彿是得到了治癒。
她竟然能跑這麼快!?
有被震驚到的段七卿,同時也察覺到了身後那個男人並沒有追上來。出於好奇的她,最終還是轉過了頭。
隨即她便見到身後那剪了一頭碎發,長相俊逸的年輕少年竟是在下瞬沖她露出了一個淺笑。
一時間,少年猶如雕刻般的俊逸臉上,瞬間洋溢出滿滿的朝氣:“姐姐再見!我們很快又會相遇的。”
他說話的聲音,就跟他那張臉一樣極具欺騙性,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少年。
只是段七卿在看了看自己左手小臂上的血掌印后,只覺後背一陣冰涼。不敢停下來的她,只能從醫院中間的樓梯跑了下去。
不過剛到一樓的她,立馬又被另一個男人給攔下:“剛來的?”
段七卿一下就聽出了對方是剛才把她喊回神的那個人。但她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而是下意識地做了個防禦姿態。
身穿棕褐色皮格外套的中年男人見此,彷彿像是得到了確定,毫不在意道:“不用這麼警惕!我也是新人,最多比你早來那麼一兩天而已。”
見段七卿還沒放下警惕,他又說道:“我叫張延嗣!小妹妹要跟我一起組隊通關嗎?大叔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哦!”
說完,對方還不忘挑挑眉,‘邪魅’一笑。
油……然而生!
段七卿:“……”
略微覺得有些尷尬的張延嗣,只能清了清嗓子,快速揭過:“小妹妹!這場考核可不是什麼普通考核,憑自己可是會很難通關的哦。”
聽到這兒,一直沒開口的段七卿才果斷問道:“什麼意思?你知道這場考核是什麼?”
張延嗣稍稍一噎。他剛剛還以為小姑娘是被自己嚇到了,才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笑了笑,隨後接話:“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場考核來的突然,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經過兩天的觀察,我只能跟你說這裏會發生超自然事件。並且稍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所以必須多加小心。”
他說著,表情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雖說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段七卿相信對方沒有在撒謊。
或許是這個平行世界發生了出入,而不是它本身就有出入。所以在這邊的人,也不知道考核是什麼。
她剛這麼想完,一旁張延嗣的表情卻變得有些不對。
他看了眼外邊的天色,隨後着急道:“來不及了!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才行。”
段七卿還有些雲裏霧裏,卻已經被對方拉着跑了。她正想開口,卻也注意到了什麼。
望着天邊只留下的那最後一抹艷紅,彷彿是在做最後的掙扎那般,她最終確定是時間不對。
張延嗣喘着氣,邊跑邊解釋:“這裏的時間過得比外面快!我們必須得在天黑之前,先找到一個藏身點才行。”
段七卿蹙眉:“外面!?這裏不是在a市?”
張延嗣一聽,差點沒把自己絆倒:“這裏怎麼可能是在a市!a市有這家醫院?”說完,他又補話道:“算了!你應該也不是a市的本地人,不然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原華國世界a市土著人民段七卿:“……”
在張延嗣給段七卿科普完‘某空間’理念之後,外頭的天色也在以肉眼的速度進入到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