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妹子是村花
雖然城主府掌管一城治安，但武者之間的爭鬥、仇殺，官方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來是武者間的打打殺殺很難辯明是非對錯。
二來實力不允許，別說一方小城，即便是皇城，面對眾多實力強大的武者時也無可奈何，只要不引發混亂，不威脅到皇權，一般都聽之任之。
凌雲冷聲：「黃家主，聽你這口氣，莫非你黃家是想造反不成？」
黃海本想賭凌雲不會為了一個毛頭小子，真的跟他黃家翻臉。但沒想到這凌雲竟如此強硬。
黃海當然不敢讓「造反」這麼一頂大帽子壓身，急忙解釋道：「凌城主，你知道我並非此意，吾兒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我只想替吾兒討個公道而已。凌城主今日若能賣我個薄面，明日我定到府上登門拜謝。」
黃海說著朝凌雲微微一禮，已將姿態放得極低。
凌雲嘆了口氣：「黃家主，這夏公子你還真動不得，並非本城主刻意針對於你，本城主也是為你好。」
黃海一怔，知這凌雲必有深意，忙問：「還請凌城主明示。」
凌云：「這夏公子是葉家的人，難道你黃家要跟葉家開戰嗎？」
「葉家人？他不是姓夏……」黃海明顯想到了，轉問夏川：「你爺爺是夏曄？」
「是。」夏川回答着，心中一陣感慨，還是得靠爺爺啊。
凌云：「黃家主，那夏武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真將他孫子殺了，即使葉家不參與，面對一位武王的報復，你可有想過後果？」
黃海想了想說：「凌城主，我可以暫且不要他性命，但我要廢他一臂，如果我兒無恙，此事便可就此揭過。這是我的底線，即便那夏老頭在這裏，我也不會退讓半分。」
凌雲勸道：「黃家主，何必如此……」
黃海一臉陰厲：「我黃海若是連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打死了，都不敢坑聲，以後我黃家還如何在這青陽城立足？老夫饒這小子不死，已是底線。」
凌雲沒想到黃海如此堅決，不由皺起眉頭，但自己已經插手，總不能半途而廢。
既然如此，凌雲也不再猶豫，朗聲道：「黃家主，你們之後的帳如何清算，本城主不想過問，但今日在這鬧市之中我不能任由你胡來。」
黃海冷聲：「凌城主這是要死保這小子嗎？」
凌雲淡淡道：「職責所在，而且我這城衛兵都到了，若是放任你行兇，以後這城主府還有何威信可言。」
黃海一看那些城衛軍，知道凌雲此刻決不會退讓，嘆了口氣道：「好，今日老夫就賣凌城主一個面子，不過這事我黃家不會就此罷休。」
凌雲一拱手：「多謝黃家主深明大義，之後的事本城主不會插手，但這青陽城，別出亂子。」
黃海：「凌城主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黃海說完轉對夏川道：「小子，若是我兒無恙，我會饒你一命，若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你那爺爺也保不了你，老夫必取你性命。」
黃海一揮手，一眾家丁跟着他迅速離去。
「多謝城主大人出手相助。」
黃海一走，夏川立刻沖凌雲拱手一禮。今日若不是這位凌城主，自己還真不好脫身。
凌雲看向夏川，笑着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夏川也笑了笑：「怕有何用？他黃家有什麼招，我接着便是。」
凌云：「好小子，有個性，你真的一拳打傷了那黃燦？」
夏川點了點頭：「他是咎由自取。」
凌雲仔細打量着夏川，有些驚訝：「你這身體是怎麼練的？那黃燦可是巔峰武師境。」
夏川：「區區小道，怎入得了凌城主法眼。」
凌雲微微點了點頭，緊接着道：「雖然今日那黃海退去，但定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小心點好。」
夏川：「多謝凌城主提醒，我會小心的。」
凌云：「對了，你將那黃燦傷得如何？」
夏川：「留了他一命，不過身體肯定是廢了。」
凌雲吸了口冷氣，不由得又仔細看了看夏川，想了想說：「此間事已了，我也該回府了，有空來城主府作客。」
夏川：「這次凌城主相助之情我已記下，他日定會登門答謝。」
凌雲頗有深意地笑了笑，帶着馮管家和一眾城衛走了。
夏川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凌城主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而且這凌城主為何要幫他？甚至不惜對得罪黃家，因為爺爺嗎？有些說不通，爺爺雖是一位武王，但那黃海也是武王啊，而且黃海還是黃家家主呢……
夏川感覺凌城主出手相幫，除了因為爺爺和葉家外，似乎還有其他原因，但一時也想不明白。
「夏恩公，我是不是給你惹了**煩？」
司徒詡見夏川沉眉思索，以為夏川在擔心黃家的報復。
「沒有，我在想點別的事。」
夏川一時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朝司徒詡微微一笑，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夏恩公，已經完全好了。」司徒詡已經將上衣穿上，看不出後背的情況，但夏川知道，這司徒詡的身體真的完全恢復了，而且肌肉筋骨隱隱比之前更加堅韌了。
夏川笑道：「你別叫我夏恩公了，我聽不慣，叫我夏川吧。」
司徒詡搖頭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直呼恩公的名諱呢？既然恩公聽不慣，那我就叫恩人夏公子吧。」
夏川：「隨你吧。司徒兄，帶我去見下令妹吧……」
司徒詡看了看夏川，既站着沒動，也沒開口說話，面色顯得有些糾結。
夏川見司徒詡眼神有些古怪，以為司徒詡信不過他的醫術，解釋道：「司徒兄，我雖然醫術一般，但正好掌握了一些疑難雜症的治療之法，說不定令妹的病症我恰好能夠醫治。」
司徒詡一聽夏川之言，知道是自己想歪了。
司徒靜雖然一直病患纏身，但長得極為標緻，以前遇到很多人都想藉著治病，打他妹妹的主意，司徒詡因此變得格外警惕。
夏川根本沒見過他妹妹，而且夏恩公為人正直，自己怎麼能懷疑夏恩公呢？
司徒詡想着心中慚愧，有點無地自容，老臉一紅，愧疚地：「對不起，夏公子，我剛才以為你在打我妹妹的主意，夏公子，你是好人，我不該懷疑你的，請夏公子責罰。」
夏川一愣，想了一下司徒詡的話方才明白過來。不過一般人就算心中誤會了，撇過便是，哪像這司徒詡，竟然將心中的誤會直接說了出來，夏川感覺這司徒詡簡直憨直得有些可愛。
「這麼說，你的妹妹長得很漂亮了？」夏川打趣地問。
司徒詡：「嗯，我妹妹特別漂亮，是我們村最漂亮的……」
「哦……」
夏川隨口應了聲，心思自己堂堂丹聖傳人，至於打你個村花的主意么？
司徒詡以為夏川不信，繼續道：「夏公子，我真的沒騙你，我從臨江城走到了青陽城，沒有見到一個女子能比上我妹妹的……」
夏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忙說：「我信。司徒兄，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司徒詡聽到夏川信他，顯得很高興：「夏公子，請隨我來。」
夏川跟着司徒詡走去，兩人很快便離開了市區……
城主府大廳，凌雲負手而立，作沉思狀。
馮管家靜靜地站在一側，並未出聲打擾。
「你覺得那夏川如何？」凌雲突然開口問道。
馮管家想了想回答：「有據水斷橋之膽識，汪洋自恣之氣度。面對弱者，仗義出手，有俠義之心；面對強者，敢於一搏，有過人之膽識；面對城主您能談笑風生，有非凡之氣度。只不過……」
「賣弄什麼？能不能說人話？」凌雲心中鄙視，但嘴上問道：「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太過剛直，不懂變通。」馮管家回答。
凌雲笑了笑說：「我倒覺得這性子挺好。」
馮管家：「大人，剛過易折，今日他面對一位武王，卻不知進退，若不是城主大人出手，那夏川說不定今日便要隕落了。」
凌雲反問：「你覺得他蠢嗎？」
馮管一愣，想了想回答：「並非愚蠢，而是自恃過高，過於狂傲，根本不知一位武王憤怒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凌云：「若並非如此，而是他真的有所依仗，不懼武王呢？」
「這不可能，他那煉體功法雖然玄妙，但絕對擋不住一位武王。」馮管家十分肯定地說道。
凌云：「我說的依仗並非他自己。」
馮管家：「城主是說他背後的那位煉丹大師嗎？正因為如此，我才認為此子不懂變通，面對一位武王，應該去找他師傅出面來解決，而不是無知無畏。他若今日被那黃海殺了，背後的師傅再厲害，又能如何？」
凌雲搖了搖頭：「此子並不愚蠢，反而精明得讓人有些看不透。你說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他豈會不懂。」
「那為何……」馮管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問：「莫非那夏川背後之人今日在現場？」
凌云：「我也只是猜測，既然那位煉丹大師要培養他，又豈會輕易讓他隕落。」
馮管家：「可是當時四周並無其他武王氣息，」
「為何你覺得是武王？」凌雲反問後接着又道：「若只是武王，即便隱藏得再深，也不可能讓我毫無察覺。」
「難不成那位煉丹大師還是一位武宗……」
馮管家徹底震驚了。